第53章 错觉
谈完了报酬，乔伊两人和马特商讨着任务细节。
“伍迪·哈里斯是个聪明人。在他爬上来后就再没有亲手碰过那些黑色或者是灰色地地方。但这并非意味着他的手就是干净的。”
马特告诉他们，伍迪·哈里斯出身圣多明戈，长久以来一直和当地的帮派和部分企业有所关联，交易、受贿这些都是由他手下的人来收取的。但作为最终的受益人，他手里一定有着一份类似账目的东西。
现在网络监察几乎无孔不入，所以这份记录必然不会是联网保存的，而且极大可能会是纸质的档案。
“你们猜怎么着？伍迪·哈里森家里有个隐秘的保险箱就藏在他的床下面，你们觉得这个箱子里会装着些什么？”
杰克最看不惯的就是这老头卖弄的样子：“要真是这么重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出墙的红……”
“好了，可以了。”乔伊抬手打断了马特的话。
简单的做了些准备，乔伊带着杰克来到了伍迪住着的超级公寓附近。
等待着伍迪乘车上班去后，两人来到了公寓楼前。
通过露西伪装的门禁，乔伊进入公寓楼，前台出，杰克趴在桌子边和前台套着话，乔伊则趁机来到了前台对面的快递存放点。
一眼扫过去，乔伊找到了哈里斯家的快递柜，透过透明的柜门能看见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手提袋。
【露西，能打开这个箱子吗？】
【稍等。】
乔伊抬手按在掌纹扫描器上，很快机器发出声音：“授权成功，取货后请尽关闭柜门。”
乔伊从中拿出小袋子，招呼杰克上楼。
“再见美丽的小姐，回头再聊。”杰克接过前台小姐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一吻，然后跟着乔伊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
“打听到什么线索了吗？”乔伊问道。
“哦，她叫伊莲娜，16岁家住河谷区知更鸟大街106号，家里四口人还有个弟弟……”感受着乔伊的死亡凝视，他连忙切回主题：“哈里斯一家住在67楼最靠东的那间公寓，伍迪是个工作狂白天上班只到夜间才回来，家里平时就他夫人玛丽·哈里斯一人在家。”
乔伊点点头，随着电梯到位，来到了电梯间。在监控的四角，乔伊拍了下自己风衣外套，一阵光芒闪动，风衣变成了一套快递员的行头。
乔伊伪装成快递员敲开了伍迪家的大门，“你好，有人在家吗？矢量速运。”
“什么东西啊？快递放楼下柜台就可以了。”屋子里哈里斯夫人显然对于有人打搅她睡回笼觉不太满意。
“夫人，是您先前在网上定制的香水。”乔伊扫了眼盒子上的字迹，开口道。
听到屋外男人的话，哈里斯夫人立马来了精神，她披上睡袍，火急火燎的推开了屋子里的大门，从快递员手里接过包装精致的小礼盒。
“终于到了，查里兹大师的顶级手工香水。”她兴奋的推开门从乔伊手里接过手提袋，然后急匆匆的朝屋里走去，走了几步她又会想起什么，从门口的抽屉里拿出一卷纸钞递给乔伊当作小费。
乔伊礼貌道谢，然后带上了房门。
见状隐藏在一边的杰克愣了一下，他摊摊手。意思是这就完了？
“山人自有妙计。”
在上楼的时候，乔伊就偷偷让小蜘蛛诞下了子体放进了盒子，随着房门关上，子体蜘蛛按着指示在屋子里寻找着箱子的下落。
乔伊则通过小蜘蛛的视觉共享查看着屋子里的布置。
因为具备虚化的能力，子体能轻易的发现这个屋子里隐藏的布置，机枪塔、监视器、光栅感应，预警系统。
看着乔伊在公寓的示意图上不断地标注着，杰克脸上也浮起惊疑不定地目光，难道是？无人机！
一定是这样！杰克笑着一拳砸在手心，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很快，乔伊睁开了眼睛。
“找到了！”
真的就像马特说的那样，箱子就藏在床下的暗格里。
“真的吗？在哪里？”
“床下，准备行动。”
屋外的车子里，三人刚吃完晚饭。
“我托警局的同事打听过了，伍迪今天晚上有会议，大概七点五十左右下班，加上路程，到公寓大概是八点十分左右。”乔伊开口道。
“晚饭后玛丽·哈里斯要去参加她闺蜜门的茶话会，预计七点五十出发。”露西补充道。
“也就是说我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足够了！”杰克咧嘴一笑，区区潜入任务，五分钟就够了。
乔伊和杰克简单收拾了下，再次进入了公寓。
杰克熟络的和前台小妹打着招呼，好像自己真的是这里的房客一样。
电梯里，杰克靠着墙壁：“要是有钱在这里买房子就好了，你之前见到了对吧，里面是不是很豪华。”
“马马虎虎吧。”乔伊简单评价道。
“马马虎虎，你可真好意思说。你住过那么豪华的房子吗？”两人穿一条裤子长大，自然知道对方的家境。
“没住过，不过马上就能体验了。”
乔伊走出电梯，招呼着杰克跟上来。
“等下，这里不对吧。这里不是哈里斯他们家住的那一层啊。”
“跟上啦。”乔伊懒得解释，摆摆手示意对方跟上。
这里是66层，乔伊领着杰克来到了最东边的屋子然后推门走了进去，这里是伍迪·哈里斯住处的楼下。
房间布局和对方家里一模一样。
房间的ai管家发出悦耳的提示音，“欢迎回来，维克特先生。”
“？”杰克眼里充满了疑惑。
大家都是工农阶级的好兄弟，你怎么突然就住起了资产阶级的小洋房啊？
“我看楼层挺好的，刚买的。”
“你他妈哪来的钱啊！不对！你怎么能比我有钱！”杰克不能接受，自己天天出生入死，怎么会比不上这么乔伊这个社畜！
他不能接受。
“做了点小生意。”乔伊安抚了下杰克，带着他来到了卧室，通过子体蜘蛛的视野，乔伊知道在天花板往上二十分多公分的地方就是那个箱子所在的地方。
乔伊从布口袋里拿出切割设备，和复原设备。
“开工吧，我们只有十分钟。”
在夜氏集团的顶级工程设备的帮助下两人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拿到了保险箱，借助智能破解设备，两人有惊无险的去到了内部文件，然后将现场复原。
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任务。
楼下的车子里，乔伊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一皱。
不对，这不是他们想要的资料。
这是一份手工的记录，小册子的边缘有火焰灼烧的痕迹，显然手册的主人曾试图烧掉这份记录，但随后又将它从火海中解救了出来。
这个是一份日记，记载着伍迪借着夜氏集团的力量在ncpd平步青云那段时间的事情。
“206165，玛丽今天很生气，说我不言而无信，本来约好带她去看电影的，但是后来爽约了。但我对此一头雾水，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又答应过这些。”
“2061714，终于升职了，为了这一天我真的花了太多的精力，谢谢夜氏集团的帮助，不是他们的话，我真不一定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2061717，好累，真的太累了升职后工作太多了。
“2061730，我在休闲装的外套里扎到了两张过期的电影票，观影时间是六月六号晚上七点四十，可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
“206182，30号晚上我在警局加班，日记是谁写的？”
“2061109，我感觉有另外一个人生活和我的生活搅在了一起，加里给我推荐了个心理医生，我或许该抽时间去看看。”
再往后就没有记录了，就好像日记的主人完全忘记了这个日记的存在。
乔伊看着这份记录，想到了游戏里的杰弗逊和伊丽莎白夫妻，两人的日常起居全都被神秘组织监控着，甚至他们还再试图利用某种技术篡改记忆，来控制两人。
游戏里没有明说这个组织隶属于哪方势力，但是从游戏内容的含沙射影可以推测，幕后主使就是夜之城里看着人畜无害的夜氏集团。
伍迪的经历和游戏里杰弗逊的经历看着很有一股子既视感。
按日记的记载，伍迪在10月9日后应该是去看了心理医生。之后对方再也没有写过日记，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对方被忘记了这件事，就像他忘记了和妻子玛丽去看电影的约定？
不过不论如何，这个收获对于他们扳倒伍迪毫无用处。
乔伊三人开车去见了马特，简单解释完情况，马特脸上也露出难色。
如果可以他想尽量动静小的解决问题，但如果找不到他猜测的记录，那就只能对伍迪的两个手下动手了。
马特给了他们两个目标、一个是现在伍迪的得力助手埃里克，另一个是伍迪的贴身护卫加里。
脏活累活肯定不能交给陌生人来做，能帮着老大处理黑活，受信任是最起码的要求。
而符合这个条件的，明面上就只有他们两人。
乔伊看着显示器上埃里克的相片，是老朋友呢，他暗道。
清脆的鸟鸣声虫挂在温蒂床头的金丝鸟笼里传来。
里面两只精巧的机器鸟一边上下跳动，一边发出悦耳的鸟鸣。这是个做工精巧的闹钟，被做成了鸟笼的样子，是温蒂今年生日祖母送给她的礼物。
“早安，我的小珍珠雀，该起床了，今天要去学校上课的。”温蒂的祖母坐在床边，轻轻摇着被子里的温蒂。
“再睡十分钟。”被窝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晃了晃。
“迟到了可别怪我哦。”
闻言，被子下的温蒂在床上扭了几下，然后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
洗漱完，换上校服，陪着祖母一起吃完早饭。
“今天我公司，用浮空车带你一程吧。”祖母开口道。
“真的吗？祖母对我最好了。”
夜氏集团的黑色浮空车降落了荒坂学院的门口，温蒂和车厢内的祖母道别，然后朝着学校赶去。
冬日临近，学校里的学生们衣服也渐渐厚实了起来，只有少数女生穿着短裙露着光洁的大腿。
看到温蒂，认识他的人都热情的和她打着招呼。温蒂一一回应，然后视线在人群中不断扫视，寻找着大卫的身影。
终于，在初冬温柔的雾霭里，她看到了大卫的身影。
她想挥手，又不好意思。
想呼唤又觉得不够矜持。
在她犹豫的时候，大卫的发现了温蒂的身影，他挥着手，眼里是兴奋喜悦的神采。
温蒂抓着自己的袖子，思考着一会大卫过来了自己要怎么开口和他打招呼。
你好？太生分。好久不见？也没那么久。想我了吗？太亲昵了！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她自己的脚步却自发的向前迈动。
她越走越快，然后飞扑进少年的胸膛。
“我好想你，你想我没有！”温蒂顶着一头蓝色的长发像猫一样拱着大卫的胸口。
“我也是。”大卫笑着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欸？】
【诶诶？！】这种话是我说出来的？温蒂啊！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啊！温蒂感觉脸颊有些发热，她似乎能感觉到广场上所有其他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后背。
【该怎么办？抬不起头了！好想回家！】温蒂胡思乱想着，抱着大卫的手更加用力了。
这时，温蒂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谁在说话？有谁在说话吗？】温蒂偷偷睁开眼，身边的人发出善意的笑声，但绝对没有人在对她说话。
温蒂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下四周，没有发现有谁在他们身边逗留。
她有些 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刚才真的有人在说话吗？还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了吗？”大卫问道。
“没事。”温蒂松开了手，笑着朝对方摇摇头。
“真的没事？”
“当然！”
大卫看着温蒂，突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傻笑什么？像傻子似的。”
“没有，感觉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那里不一样啦？你最好给我说个一二三四！”
“呃，今天更好看？”
“以前不好看是吧！你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