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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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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那个女人。”兀丹拿看出了宋清綏的特别,江砚衾不会为了寻常的女人拔刀,他从侧面冲过来,弯着身子去抓宋清綏。

    江砚衾的刀锋抵着雅吉的胸口,反手用刀鞘打断了兀丹拿的马腿,在他跌下马的瞬间把宋清綏揽在左手。

    刀鞘抵在宋清綏腰间,她看到江砚衾青紫的掌心。

    “杀了他。”兀丹拿快速翻起来,抽出腰间的弯刀,他不再看着宋清綏,他更渴望得到江砚衾的头颅。

    雅吉用弯刀勾住江砚衾的刀锋,弧形的利刃让他可以在挟制江砚衾的同时割伤那条凶猛的臂。

    两只塞外的烈隼左右包夹,雅吉的弯刀紧紧贴着江砚衾的臂,江砚衾振臂推开想咬伤他的寒刃,刀鞘向后抵在兀丹拿胸口,沉声说:“鬣狗就是鬣狗,只配待在关外,中原不是你们的土地。”

    宋清綏的腰随着江砚衾的动作被箍的更紧,她抬头就看到江砚衾好看的侧脸和他在肃杀里紧抿的唇。

    “坡下是密林。”宋清綏被裹在氅衣里,小声地说。

    江砚衾自己完全有实力以一敌二,可宋清綏大大限制了他的手脚,夜色渐浓,黑夜里塞外跑马的胡人有更锐利的眼睛,优势在敌。

    江砚衾凤眸骤冷,双手横握长刀,冷刃破风,以极快的速度斩向二人面门,汹涌的杀意把二人逼退,江砚衾垫步上前,对准雅吉的喉咙,趁他后仰闪躲的时候一把将他拉落马下。

    宋清綏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那只金鹤闪烁了几下,就被有力的手拉上马背,江砚衾用剑鞘猛击马腹,黑马立刻朝前狂奔。

    “图日,强盗,贼!”雅吉捶地,用两种语言恼怒地骂着最肮脏的字眼。

    “跑不远的。”兀丹拿用衣袖擦掉弯刀上的血珠,说:“他受伤了。”

    马在狭窄的密林里意义不大,江砚衾在密林外面勒马,侧身下马时步子摇晃。

    “江大人,”宋清綏踩不到脚蹬,一着急从马背上翻下来,扶住他,“你没事吧?”

    江砚衾甩开她,说:“不用你扶。”

    “可你受伤了,”宋清綏紧了紧拳,看向江砚衾的左臂。

    大氅上有道狰狞的口子,金线被血浸成深色,宋清綏听江砚衾呼吸沉重便知大事不妙。

    从前在宫里宋清綏听说过,塞外多的是想要用牛羊牲畜充饥的野兽,所以胡人习惯在自己的弯刀上涂抹特制的麻药,只需要一道伤口就能放倒最强壮的狼王。

    江砚衾肯定中招了。

    “江大人,我们该往哪里走。”宋清綏扬起急切的脸,说:“我找不到路。”

    掠来的黑马已经跑了,江砚衾靠着树喘息,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视线和力量都在被快速抽离。

    这里距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他撑不了多久。

    江砚衾说:“往前走,林深处有个城隍庙。”

    两个人穿行在静谧的林子里,漆黑的夜色使得每一声异响都格外清晰,江砚衾越来越重,宋清綏已经走了一下午,脚镣磨在陈旧的伤口上,每走一步都如行在针上。

    要是能解开就好了。

    “江大人,我先把脚镣解开吧,不然咱们两个谁也走不快。”宋清綏边说边上手,阴暗的生出种‘你也有今天’的爽快感。

    江砚衾的确已经恍惚了,他听不清楚宋清綏的话,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胸口处胡摸乱碰的手。

    “不…不在,”江砚衾有气无力地哑声说,“不在身上。”

    江砚衾太疲软,恼怒的眼神在这时候也显得格外温和,让宋清綏生出些胆子,她哦了声,失望的嘟囔:“这么重要的东西,大人你该随身带的。”

    “庙,东边。”江砚衾呼吸加重。

    城隍庙荒废多年,腐朽的掩藏在黑沉沉的密林里,宋清綏的搀扶倒不如说是倚着他走,反而要分走他一半力气,江砚衾靠坐在漆皮剥落大半的城隍老爷像后面,此刻半点力气也没了。

    宋清綏寻了截木头闩住门,心里偷偷觉得还是用江砚衾佩的那把刀做门栓更合适。

    宋清綏说:“不知道他们多久会找过来。”

    那两个胡人知道江砚衾中了药,况且他们的出现想来应该是秘密,他们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放虎归山,势必会寻过来的。

    麻药不会维持太久,江砚衾仰头盯着褪色的屋梁等它褪,呵出的气在温度骤降的寒夜凝成白霜。

    宋清綏又累又冷,坐在江砚衾身边哈气搓手,江砚衾身上的热气积蓄在厚实地大氅里,这件大氅真厚啊,毛又密又细,肯定是黔州母银狐的皮毛。

    这样好的大氅宋清綏以前在宫里也有好多件,京都城的冬天冷,姜辞璋总会在下雪前吩咐尚衣局做好,每年冬天都有新的。

    莫名的,宋清綏怀念起裹在里面时的暖。

    江砚衾好像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被麻倒了,看起来很舒服的大氅一角散在地上,宋清綏悄悄把脚塞了点进去。

    如果今夜会被杀死,那宋清綏临死前的愿望就是想要暖和一点,她实在太冷了。

    每一秒过的都很慢,宋清綏在自己的呼吸声里算着时辰,江砚衾闭目靠着,黑暗里宋清綏已经看不清他的面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宋清綏想了想,又无声地呸,还是希望江砚衾能好起来,这样活下来的几率会大一些。

    今夜,父母弟弟都睡不着吧,宋清綏靠着桌案,想着想着就有了困意。

    夜鸟扑飞,两声枭叫划过浓夜,江砚衾在黑暗里睁开眼,借着月色,他盯住宋清綏的脖子。

    宋清綏歪头在睡,光洁的脖颈在微光里柔的像锦缎,湿疹已经消了,江砚衾找不到那天看到的那颗“红痣”,于是干净的脖颈又透出另一种柔情。

    得杀了她。

    江砚衾忽然生出这个想法。

    他不止一次被这个女子挑动了恻隐之心,也不止一次的在她身上偷寻杳杳的影子,可那是卑劣的贪欢,江砚衾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他不能杀了自己,至少在替杳杳报仇之前,所以,得杀了诱他堕落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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