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潜入尝试
“姐姐——！”雅激动地扑了上去，被缇稳稳接住。
“谁欺负你了？”缇揉揉妹妹的脑袋问道。
雅坏笑着转过头，伸手指向弗利多——
弗利多大惊，举起双手投降道：“雅姐，话不能乱说嗷！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定罪是要讲究证据的！”
缇扫看了会议室里的几人，目光停留在兰迪身上：“这孩子就是卢琳夫人带回来的新人吧。”
兰迪慌忙站起身，之前有所听闻这位漂亮的女士的可怖之处，现如今见到真人，还是会被她的美貌吸引，兰迪手垂在身侧攥住衣角，问候道：“您好，缇姐，我叫兰迪。”
雅悄悄撞撞缇：“可爱不？”
缇点点头，很是满意：“这小弟弟不错。”
“啊？”兰迪愣愣地看着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最后还是十二站出来救场说：“不开玩笑了，先来谈正事吧。缇，你来的很及时，谢谢。”
“说吧，”缇挨着雅坐下后抬了抬下巴，“需要我做什么？”
十二向缇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中央剧院的出入限制，并把目前了解到的守备情况在纸上一边说一边简单地画了出来。缇认真的听着，不时配合着点头，很快，大致的情况便都已了解。
“卢琳夫人让我们绕开长老，直接去检修至尊之梯，完事就撤离。”十二最后补充道。
见缇面露困惑，雅便把目前了解到的跟长老有关的情报也都简单讲了遍。听完雅的讲述，缇轻轻皱眉，抱起双臂靠在椅背上，纤细修长的手指一停一顿地敲着手臂。大家很默契地耐心等待，没有去打扰她的思考。
过了许久，缇才开口：“好麻烦，干脆把全城都放倒吧。”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随即又见缇摆摆手：“放心，开玩笑的。既然卢琳夫人都说了要绕开长老，那我也不会去自讨苦吃。目前最便捷的方法是从下水道进入剧院内部，打开雅找到的那扇暗门，从地下接近至尊之梯，雷达小弟应该可以帮我们定位，靠近后找地面出口，把至尊之梯附近的守卫放倒，最后十二速战速决。”
兰迪点点头后突然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问：“&39;雷达小弟&39;是说的我吗？”
“昂。”缇仿佛在说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难道不是吗？”
兰迪竟无法反驳……
十二拍拍手拉回大家的注意，他认可缇的计划，这确实是目前最便捷的方法，他说：“后天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兰迪可以去休息了，雅和缇跟我下下水道去检查暗门，弗利多放哨掩护。”
“我也一起去。”兰迪说。
“你明天有的是机会钻下水道，今晚先好好休息，别明天倒下水道里了，大家都没空管你。”十二驳回道。
说完大家起身准备开始行动，兰迪虽然很不情愿但他确实还是个拖后腿的，只能老老实实地回房间睡觉去，当然睡不睡得着就另说了……
中央剧院地下——
雅在前面带路，缇走在中间，十二断后。凭着优秀的记忆力，雅很快将两人带到那扇暗门面前，然后又掏出三颗发光石，分别放在暗门四周能放置的地方，将这片区域照亮。
十二尝试用手推了推，没推动，门上也看不出有把手的地方。然后缇和雅负责一边，十二负责一边，两组人分别找起看有没有隐藏的开关来。潮湿的气味里混杂着一些臭味，虽然不至于让人发呕，但也十分令人皱眉了。雅似乎是因为来过一次了，已经稍微习惯了些，但缇却时不时用手扇扇鼻子前的空气，很是烦躁。
终于，缇忍不了了，拉开风衣的一侧，从里面掏出一小管用软木塞封住的无色液体，又从大腿上的小包里清点着拿出一片风干的叶子，把叶子放入液体中后，没过一会儿，缇四周的空气便清新了许多。
缇长舒一口气，把试管插在胸前的挂饰上，站在她身边的雅也同样受益，两人放松了下才又开始继续一点点在墙上摸索。
十二早就看到了缇的动作，但是他不好意思凑过去，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哪在乎这点臭味呢。没关系，这条件还不算太差，他安慰自己。
“找到了。”雅声音不大地说。
十二一听立马快步过去，在雅的手指下看到了一块被苔藓覆盖的石砖。
“它是松的。”说着，雅轻轻地戳了戳，石砖也轻微地动了下。
十二确认地点点头：“标记下来，毕竟我们现在不知道这门打开后是什么，打开时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直起身子，十二的眼神忍不住往缇的胸前瞟，缇注意到了，妩媚一笑：“十二，想试试吗？”
十二对上缇的眼神，有些心虚：“可、可以吗？”
缇的笑容更大了：“当然可以，只是我要先提醒你，跟我玩过的男人，基本都成我的材料了。”
十二听出了哪里不对，但一时反应不过来，表情看起来很傻愣。
雅看了一眼十二，又看一看缇胸前的试管，无语道：“姐姐，十二是想要你的试管。”
缇眨眨眼睛，低头看了下自制的空气净化剂，恍然大悟：“这样啊……”
雅摇着头给石砖做了个标记，又拿出笔记本在地图上记了个，起身对缇说：“就十二的脑子，你把他扔狂宴俱乐部也不见得他会跟哪个女的走。哦对，任务对象除外。”
“没劲。”缇失望地说。
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十二憋了半天，也只说了句：“走吧，还有里面那个关有人的窗户那，也可以看看。”
收好发光石，还是雅在前面带路，缇和十二跟着她在下水道里左转右转，走了没多久，前面的雅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一只手做着噤声的手势，一只手指着斜上方。顺着看过去，的确有一扇半圆形的铁杆窗户，此时里面有光影在晃动。
摩擦着地面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同时还有一个人的嘟囔的声音，但听不清他说的内容。三人在外面安静地听着，这人从左边磨蹭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来来回回，嘴里的嘟囔声也一直没有停过。
十二眼神示意雅上去看一下情况，雅得到指令，轻身上墙，像上次一样来到窗户旁边，小心往里看去——
房间里的蜡烛变多了，不仅是四个墙角，还有铁架床的床头，门口，以及这扇窗户的下方似乎也摆放有蜡烛。一个身穿了好几层麻布衣服的人，怀里拖拽着他的床单还是被子，正埋着头反复地走来走去。像是个疯子，雅心想。
突然，那人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雅，和雅的目光相撞，雅一个激灵差点手上没有把住。底下的十二和缇看着雅突然把脑袋猛地后仰然后又回过去紧紧贴住墙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揪起了心。缇想摸摸雅的脚安抚一下她，却又怕适得其反，只能安静地等待。
只有雅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当她与那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像是被猛兽盯住的无处可逃的猎物。那个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与疯狂，脸上满是条状的伤痕，像是被他自己挠的。雅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她趴在墙上缓了很久，等自己足够平静后，才侧耳去听窗户里的动静。而这次意外的是，四周寂静无声，里面的人像是消失不见了一样，雅小心地再次把头探过去，发现那个人竟然正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
正当雅准备下去的时候，眼角忽然闪过一个图案，雅手臂使劲又把自己撑了上去，看到那个人面对的那面墙上，虽然十分凌乱，虽然有许多其它的线条在掩盖，但确实是有一个粗糙的符号，与下水道里发现的尸体身上的符号一致！
雅缓慢地挪动视线，仔细查看才发现，这个房间里被画上了不止一个那个复杂的符号，而画下他们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个疯子。
无声地落地，缇先上去捧起雅的脸蛋，用眼神担心地询问着她。雅回给姐姐一个放心的微笑，又对着十二偏偏头，示意继续往里走。十二点点头，三人这才离开了这块地方。
来到尸体的丢弃处，雅和十二都默默靠近缇，雅直接贴了上去，十二则是在尽量离缇近一些。
看了看持续着涓涓细流的管道口，十二比了个往里的手势，两姐妹考虑了下，点头同意。于是十二打头阵，往管道里爬去，雅在中间，缇断后。
管道并没有多长，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尽头，这里有一个开合口，应该是由外面的操纵杆或者其他机关来控制的。
外面的树下，弗利多手上正在快速转着两张纸牌，见到他们从下水道里出来，迅速上前接应：“快走，一会儿巡逻的安保员又来了，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
四人回到旅馆的地下会议室，把此次探索的发现都复了个盘。
“明天天亮后准备妥当就直接行动吧，先把至尊之梯的任务完成。”十二说，“这座城市看来真的有很大问题，如果真的涉及神明，那就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
“卢琳夫人一定知道些什么。”雅说。
“但是她不愿告诉我们，那就是即便对我们说了我们也无能为力的事。”十二说，“卢琳夫人从来只做有把握的事。”
“就这样吧，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