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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要滚一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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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必在乎别人的冷眼嘲笑,只要心是热的,这世界就不会太冷。

    很多时候,我们不一定非要融入这个世界,靠近就好。

    因为,每一个人类个体,都有自己划好的边界。

    文字也如此。

    1

    陈若风喝酒有个习惯,或者说毛病,那就是只要自己喝醉了,就不管别人喝多少、喝没喝、怎么喝。

    某海鲜酒馆包间,酒席即将开始。

    说是酒席,其实也就算个简单聚会。一个老师,几个学生,能吃出什么名堂呢?而这样的小范围聚会,对他们来说,已经有过很多次了。

    至于最后谁买单,也记不清了,有时是陈若风,有时是半路来的学生家长,有时是李子钰用每月的零花钱支付的,有时是丁苗说少买一件衣服支付的,有时是朱大壮在他家账户上签上他爸的名字。

    山城临近皇城,非常讲究吃请,很多人情来往都要在酒桌上进行,仿佛只有在推杯换盏中才能彰显情谊。而酒局的花费额度,也往往成为衡量情谊的标准之一,或者说,是主要标准。

    这次的酒席也如此,丁苗帮着给李雨婷买了衣服,陈若风觉得欠了人情,所以当丁苗提出馋海鲜了要吃“海中全”套餐时,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虽然花费肯定不低。

    当然,陈若风觉得欠人情的事情还有:朱大壮给班级置办了备品,李子钰赞助了郊游时的吃喝,李雨婷帮着批改作业……等等。

    ……

    在得到乡里通知之后,各路人马,四面八方聚来:

    李子钰父母不在身边,属随叫随到型。

    朱大壮刚好以去同学家补课的理由正跟莫冰寒在游戏厅拍币子,被陈若风一个电话改成了中午在同学家吃饭。

    莫冰寒撺掇朱大壮申请入席,陈若风同意了。

    孟雅竹是在时尚店闲逛时得到的丁苗通知。

    王涵正在宿舍看漫画书,被丁苗的一通电话吓得零食撒了一床……

    ……

    2

    人齐,菜全,开酒。

    酒席正式开始。

    陈若风举杯提第一杯酒:“我喝白酒,你们喝饮料。”

    莫冰寒初来乍到,不懂规矩,站起来表示不服:“老大,我们怎么也得来点啤酒嘿!”

    陈若风喝一口酒,咝一声说:“不想喝饮料,那就换成茶水!”

    朱大壮和李子钰对视一笑,频频给莫冰寒递眼色,随后把他按回座位上说:“听老大的!”

    趁着丁苗和陈若风话痨时,朱大壮小声跟莫冰寒说:“别着急,等一会儿老大到量了,咱们就随便啦!”

    莫冰寒默默点头。

    ……

    酒席渐入佳境,碰杯声不断,酒话不停。

    李雨婷不说话,也不参与任何聊天,只是笑或不笑,偶尔看几眼闷头吃菜的小妹。

    陈若风给李雨婷小妹夹菜,丁苗也把各种海鲜夹满一大盘,放在了李雨婷小妹面前。

    朱大壮和莫冰寒开始争论起谁更费游戏币子,孟雅竹和王涵聊起了几样杂志。

    李子钰基本不动筷。这是他第一次在酒桌上看见李雨婷,拘谨中还带着几分兴奋,于是特意选了一个正对李雨婷的位置。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是不敢正眼看她的,当然她也不可能正眼看自己。自从上次闹了4、千不分的乌龙事件,李子钰就再也没敢正眼看过李雨婷,因为他搜集的书里还有一本上写:不要招惹已经明确拒绝你的女生……!

    吃喝一会儿,陈若风站起身提第二杯酒:“下面聊聊班级情况,班委会成员都发言!”

    大家七嘴八舌说起来:谁谁学习怎样了,谁谁家里怎样了,谁谁上课干啥了,谁谁放假干啥了,谁和谁怎样了,谁没和谁怎样了……

    丁苗眉飞色舞,各种插话,各种带节奏,虽然只喝了几口饮料,却像是半醉的状态。她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被自己带起的节奏带了节奏。

    李雨婷依旧不怎么搭话,只是被陈若风开的玩笑逗笑几次,一直眼神弱弱地看着小妹,并不时看几眼陈若风的酒杯,像是怕他喝醉了似的。

    大家说完,陈若风简短总结几句,随后又站起身,语气兴奋地开始提第三杯酒:“你们都挺好的,咱班同学也都挺好的。我是老师,你们是我的学生,这是缘份,咱们也是朋友了!来,高举杯,站起来,为朋友干杯!”

    三整杯白酒下肚,陈若风说话时已经带起几分醉意。

    李雨婷心里暗忖:真是朋友了吗?

    呼呼啦啦起身碰杯之后,呜嗷喊叫的席面上顿时盘旋起一股酒风。

    陈若风习惯性的捋捋前额,这是他要大醉一场的前奏。

    李子钰闻风而动,凑到陈若风身边,满上酒杯,然后说:“老大,我打个电话,叫个哥们儿过来,让他带好酒来!”

    陈若风浸头不语。

    李子钰打起手机。

    3

    一个神态有些痞气的男青年抱着一箱酒走进了酒楼包间。

    只见他放下酒箱,冲李子钰喊道:“兄弟,我没来晚吧,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李子钰笑笑:“刚要开始!”说着,他又扶起已经有些晃悠的陈若风,介绍道:“老大,这是我哥,李昂,开酒吧的,也是本家。”顿了顿,又向李昂说:“哥,这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那个……我老大!”

    陈若风主动伸手和李昂握了手。

    “咱俩谁大?”

    “肯定你大!”

    “好,那以后就叫你兄弟了!”

    “必须的,陈哥!”

    ……

    简单寒暄之后,几瓶“干邑xo”被李昂从酒箱里拿了出来,摆在了桌面。

    随后他看向陈若风说:“陈哥,早就听说,你跟学生走得近,没架子,不闹景,这几瓶酒就算是见面礼了,小意思!以后去我那儿玩,我再好好招待你们!”

    这话说得大气又仗义,正中陈若风下怀,看来一场大酒是免不掉了。

    只见他满身酒气站起来,回应道:“没说的!都是哥们儿!来,高举杯,站起来,为哥们儿干杯!”

    此话一出,酒桌气氛瞬间暴涨,各种音量不一的碰杯声频频响起。

    ……

    几圈轮酒过后,进入单喝模式。

    莫冰寒不熟悉业务,轮到他时,便拿着酒瓶问:“这酒挺贵吧?”

    李子钰晃两下还有酒的酒瓶:“一瓶三百多呢。”

    看来,李子钰应该是行业资深老主顾了。

    李昂拍两下李子钰的肩膀:“多少钱能咋的!有兄弟在就得有好酒。今天又认识了陈哥,必须喝点好的!”

    看来李子钰也应该是李昂酒吧的老主顾了。

    李昂说完,又端起酒杯来提杯:“来!好酒配好友,大家再走一个!”

    此话一出,酒桌气氛再次暴涨。虽然碰杯声有所减少,但酒醉程度明显增加:李昂喝到脸和脖子红起来;朱大壮喝到直直呆呆地盯着李雨婷看;莫冰寒喊着要给王潇继续写信;丁苗竟然也喝了几杯,还发挥话痨优势把李昂聊到语无伦次的程度,还认成了干哥!

    陈若风沉浸在自己的毛病中,像是顾不上什么场面了,也像酒气催生出的某种惯性。

    他是不是太惯学生了?

    是,也不是。

    他可能在内心深处已然把学生当成了朋友,放在了一个平等的地位上,去靠近他们,去理解他们,去走入他们的世界。

    他已经喝到不敢再看李雨婷一眼了,或者说已经睁不开眼了。他怕想起糖糖,这是他的心病,也是他每次喝到烂醉的主要原因。

    全桌只有李雨婷、孟雅竹和王涵没喝酒,三人领着小妹,去酒店大厅看水族箱了。

    李雨婷走时,特意看了陈若风一眼,又跟丁苗小声耳语了几句。

    ……

    李雨婷走后,李子钰觉得洋酒不过瘾,就又要起白酒,然后自己劝自己式的喝掉几杯,随后便趴在桌边一拱一拱地哭了起来。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哭。

    是追不到李雨婷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因为李雨婷一直都没答应过任何一份追求,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安慰。

    李昂斜身凑近陈若风,小声说:“这小兄弟又闹心了,你说家里也不差钱,在国外都有资产,就是爹妈太闹腾,有个姐还走了,唉……!”

    陈若风去过李子钰家家访,自然了解一些情况,可是家事又岂是外人能干涉的?他顶多不过在工作簿上记几笔,时常开导李子钰几句而已。

    看来,一个家庭对孩子成长的影响,有时金钱未必能够起到多大作用。

    ……

    朱大壮同情地拍拍李子钰肩头,不屑地说:“老大说过,最见不得男人哭。起来!接着喝!”

    李子钰缓缓抬起头,猛喝一口酒,随即又低下头,嘀咕道:“亲戚,咱们都别追了,不可能了!”

    朱大壮显然不服气的同时继续打气:“说啥呢,好像谁跟你抢了似的!该咋样还咋样,别闹成老莫那样!”

    李子钰仰面望向天花板:“你没看出来吗,她心里已经有人啦!”

    朱大壮扶着李子钰的手慢慢松开了……

    ……

    陈若风还在浸头不语。可当他半听不听地听见李子钰的话,不知为何,突然“唉”一声叹了一口长气。

    丁苗跟李昂聊得正嗨,听见陈若风叹气,也不知为何,突然大声说:“老大,不能再喝了,该收杯了。”

    李昂在一旁喊:“大伙都去我那吧!今天高兴,必须喝过瘾,我全包!”

    丁苗一时兴奋起来:“昂哥,等一会儿再说嘿!”

    酒席在李昂和丁苗的兴奋中收了杯。

    ……

    李昂起身跟陈若风说:“哥,你们这伙人,我交定了!”

    陈若风喊道:“都是哥们儿!”

    “交定啦!”

    4

    陈若风拒绝了李昂接着喝的邀请。他即使酒意蒙蒙,也要把持住最后的底线。

    他虽然好酒仗义、善于交际、性情中人,但也不能忘了他的身份,他的学生。

    他打了车,让孟雅竹和王涵也上了车,一起送李雨婷回家。

    其余也强行要求各自回家。

    可是早已带起酒风的少年们能有多大的自控力呢?他们内心的渴求和热烈需要一个释放的地方。

    李子钰、朱大壮、莫冰寒、丁苗,都是这样的一员。

    他们去了李昂酒吧。

    ……

    5

    出租车行驶在夕阳中,开向花叶纷飞的村落。

    后排坐上四个人有点挤,李雨婷就把小妹抱在了怀里。车子晃悠,小妹迷迷糊糊睡着了。

    陈若风醉眼惺忪中透过后视镜看到这样一幕,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悯情绪瞬间灌向头顶。

    他的心又开始疼起来,记忆曲线又不受控制般的飘向了远方……

    ……

    车至半路,李雨婷跟身旁的王涵说:“手机借一下,给我爸打个电话,看回晚了他惦记。”

    陈若风朦朦胧胧中听到这话以及后面的通话,心里一震,瞬间便想起了丁苗说过碰坏李雨婷手机的话。

    在学生几乎人手一部手机的时代,李雨婷却没了手机,这似乎又成了他的心病。病因不是别的,是因为他又想起了糖糖。

    酒醉间,他恍惚想起糖糖给自己买的那部手机。那是糖糖偷偷嚼了三个月干脆面省下钱,之后又从家里要了一些,才凑够买手机的钱……然后在他毕业前最后一个生日的当天,一部新手机就作为礼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糖糖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第一个存进通讯录,并设置成亲密联系人置顶……

    他想起这些的时候,忽然感觉酒醉难忍,胃里像有无数双手正伸出来,在他的五脏六腑上不停地捶打,把他的肉身整个的击碎,把他的灵魂整个的打散!

    他赶紧叫停车,下车狂吐……然后又被孟雅竹和王涵扶回了车里。之后他便把头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像是这样,才能抵消心里的痛感。

    李雨婷抱着熟睡的小妹,只能无奈地观望眼前发生的一切。

    司机是个新手,车子连续晃悠,一车人都昏昏欲睡。

    只有李雨婷一路眼神焦急,盯着前座。

    ……

    当陈若风被孟雅竹和王涵叫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学校门口。

    李雨婷安全到家。

    ……

    陈若风晃回寝室,倒床大睡。

    6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窗口钻进寝室。

    陈若风揉揉眼角,下意识拿起手机,向屏幕看去……但只看了一眼,便惊出一头虚汗!

    他赶紧一个骨碌翻身起床。

    屏幕上显示的十几个未接来电使他顿时慌张起来,脑门立即冒出亮晶晶的汗珠。

    他查了一下,都是徐晓杰打来的。

    十几个未接来电就是十几道火力加成!

    抓狂战场吹响冲锋号,脊柱两侧拧着劲般的窜出寒气,把身子团团缠住,使他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

    在话筒响过十几次“对方已挂机”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可是对面却没有任何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想抓狂。

    无奈之下,陈若风只好发挥话痨优势,努力拼凑各种抒情句式,交叉运用各类表达技巧……但是无论怎样努力,对面依旧异常平静,不说一句话。

    这也意味着各路话术均告失败,他不得不使出绝杀技,冲着话筒大喊一声:

    “宝宝!”

    声音有些甜腻。

    话筒里终于传出回音:“老地方见!”

    ……

    在做好应付摔东西、薅头发等各种抓狂方式的准备之后,陈若风不得不踏上去往抓狂现场——出租屋的路。

    “摔就摔吧,砸就砸吧,薅就薅吧,反正租的房,也没什么家具,头发掉几根,就再长呗!”他自言自语安慰自己。

    否则,又能如何?

    总不能跟一个女人动气。

    跟女人只能动心,不能动气,更不能动手。这是陈若风为自己总结的恋爱守则其一。

    当然,动心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要多动动心眼,多动动心思,以便找到最佳“导课角度”,从而达到“因材施教”的效果。这是陈若风为自己总结的恋爱守则其二。

    在严格遵守两条守则的情况下,基本上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他多少有了点信心。

    可没想到的是,在打开出租屋门的一瞬间,陈若风却发现整个抓狂现场并没有出现任何抓狂前的征兆,还是那样异常平静。

    徐晓杰端着肩膀,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陈若风小心翼翼走去过,从后面把徐晓杰抱住,抱紧,抱……可是徐晓杰仍旧纹丝不动,面无表情。

    “怎么了?我不就喝多睡着了吗,睡得鼻涕直冒泡就没接你的电话。别生气了,下回我把手机挂耳朵上,再不就粘脑门上。”陈若风嬉皮笑脸说道。

    这话是他笑着说的,是笑里藏刀吗?

    其实他是想用开玩笑的方式来躲刀,至于藏刀……应该是想把对方的刀藏起来才对!

    徐晓杰还是纹丝不动。

    “是不是小肚子又疼了,我给你揉揉呢。”陈若风持续加码。

    他伸出手,刚要去揉……突然,呼的一声,徐晓杰转过身,鼻孔张开,怒目圆睁。随即——

    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便在陈若风的右脸炸响。

    “唉,你看你……”

    他伸出右手揉起右脸。

    啪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又在陈若风的左脸炸响。

    他只好双手并揉:

    “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也学过李连杰?!”

    ……

    在徐晓杰把陈若风一顿李连杰之后,她反而哭了:“呜呜……你不是人!你对不起我!你个王八蛋!大周末的都不找我,还领着女生去逛街,还买衣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看这样,徐晓杰的话痨是之前的平静憋出来的。这也是她的另一种抓狂方式,大多在生气之后突然爆发,陈若风称之为“气痨”。

    陈若风急忙辩解:“这都哪跟哪呀!什么领女生逛街?你听谁说的,这不典型的谣言嘛!”

    徐晓杰流泪变得急促:“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着就往门口走。

    陈若风赶紧跳前几步,从后面把她抱住:“别闹了,听我解释!”

    徐晓杰用力挣扎:“松开!……再不松手我报警啦!”

    陈若风又赶紧跳到前面来,把她迎面抱住,任凭她在怀里连掐带拧、手撕脚踢,头撞嘴咬……

    一阵抓狂后,徐晓杰的身体渐渐变得柔顺起来。

    陈若风趁机松口气,赶紧问:“闻你身上有酒气,是不是昨晚也喝大了?”

    徐晓杰火气难消:“我和马艳云一人一斤!她昨天起早去逛街了,晚上找我喝的酒。”

    “什么?一大早就去逛街?”

    陈若风暗忖:这肯定是被马艳云撞见了!

    真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他不免一惊,忽然想起徐晓杰刚刚说过的话,于是又赶紧辩解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呀,什么我领女生去逛街了?那不是什么女生,是我班的学生。”

    “什么?学生!那我去局里告你,告你违反师德……!”徐晓杰气痨再次发作。

    “行了行了!这都哪跟哪呀!你能不能听我好好解释。”

    陈若风把徐晓杰抱到床边,拿起纸巾递过去。

    徐晓杰嘟起嘴角,假装擦泪。

    陈若风见徐晓杰稍有缓解,便趁机说:“那个跟我去买衣服的女生,是我班的班干部。我班有个女生家里特别困难,这都入冬了还穿着单衣单鞋呢。小女孩好面子,上高中了肯定是不想穿之前的旧衣服,家里又没钱买,我这不就和几个班干部商量,用班费给她买了棉服,也算是帮助特困生,学校也有这方面的工作任务。那个女生是跟我去试衣服的。”

    他故意隐去一些细节,自认为解释得还算完整或者完美。

    没料到徐晓杰却一语道破玄机:“那还非得你去买呀!哪显的你!派几个学生去不就行了。”

    陈若风赶紧找补:“那班费能让学生乱花呀!”

    徐晓杰继续追问:“那你怎么还和那个女生一起打车走的?你们去哪了?”

    陈若风一时顿感头疼,心想:好你个马艳云!且不说你像有病似的一大早就去逛街,还不好好逛,这他妈是从头盯到尾呀!

    “我那是……打车送那个女生回家,让她明天把衣服带到学校,给那个女生,总不能让一个女生拎着几大包衣服回家,还要给那个女生带到学校,再送给那个女生……”

    陈若风啰哩吧嗦说完,下意识捋捋头发,像是自己都感觉说得有些乱套。

    徐晓杰也乱套了:“这都什么呀!那你怎么还去喝酒了?跟谁喝的,是不是又是你班那几个混球子?”

    陈若风起身作揖:“女王奶奶!能不能给点自由啊!那是……家长请酒!”

    徐晓杰弯起眉毛,眼神闪烁中似乎在寻找着某些可确定因素。

    一阵沉默后,只听她不依不饶地说:“下次你再这样,我就……我就,再也不让你碰我了!”

    “浑身都是刺儿,好像谁愿意碰似的!陈若风立即见缝插针开起玩笑。

    “滚!”

    “就不滚!要滚一起滚!”

    陈若风抱起徐晓杰不再抓狂的身体,二人一起滚闹到床上。

    一场抓狂与反抓狂的终极大战终于平息。

    ……

    “还好,你今天叫我宝宝了,要不绝不饶你!”

    “那以后可不叫了,留着关键时候再叫!”

    “真烦人!我饿了。”

    “女王想用什么早膳?”

    “嗯,馄饨吧!”

    “好嘞!您擎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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