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开店

    染小七三人出了青楼就往回走，在西城门外看见了，被暗卫带出来的乐风，染小七在他身上摸了一遍，见他没有受伤，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去西域了么？怎么又在京城了。”乐风还沉浸在染小七的关心里呢，听见染小七的话，抬头说道：“葡萄庄园买了两个，咱们自己也开发了三个，第一批酒明年可以上市了，第二批第三批也都下窖了，我一时无事可做，就寻思来京城看看，沿路也看了不少地方，就准备写信回去和您说哪里适合做酒庄呢！就遇见了我的老对手，不知他们怎么也进京了，我顺了他们的酒方子，想看看咱们和他的有什么出入，不想被发现了，正好遇见了您，要不这次要凶多吉少了。”染小七知道他是好意，也没有责怪，只是说道：“下次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誊抄完，有机会你想法给他们送回去，我相信我的酒比他们的好喝，你拿了这个方子也行，算是锦上添花了，等我有空改良一下，可以做另一款酒。”乐风见染小七没有生气，心里既高兴又有些责备自己，都是他一时鲁莽让她为自己操心了。几人简短叙了一下旧，染小七就让暗卫帮着把乐风送出了城门。暗卫临走时转身朝染小七说道：“小姐，能不能麻烦您老别总你你你的叫属下，属下也是有名字的，属下告诉过您很多次了，属下叫马聪！”染小七看着暗卫那幽怨的小眼神，有些心虚的说道：“好，我这次记住了，对不起哈，记性不好总是忘记，原谅我这次吧，下次准不会了。”暗卫马聪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伸手抓起乐风就消失在城墙上。染小七摸了摸鼻子，回头看着两个也是一脸不相信她的二人，说道：“看什么看，不就是个马……马什么来着？”“聪。”卫东在一旁提醒道。“对，马聪，我就不信我还记不住了。”染小七把手朝身后一背，一边走一边叨咕，马聪，马聪，马聪，一下没注意，差点被脚下的一块小石子绊倒了，她趔趄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四下看了看，鞥哼一声，假装拍了拍身上的灰，来缓解自己的尴尬。迈着四方步继续往前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摸了一下后脑勺，嘟囔着，大葱，大葱，大葱……卫东笑了一下跟了上去，祁天行则是用手拍了一下额头，嘟囔道：“还大葱呢！不炒鸡蛋啊？”一转身他也消失在月色里了。悲催的暗卫不知道自己刚摆脱你这个称呼，又被变成大葱了。卫东看着染小七翻墙进了染府后，才转身消失在暗处。

    西域商队一早就把顺天府给围个水泄不通，顺天府尹不明所以，被进去传话的人引了出来。几个大胡子七嘴八舌的，用蹩脚的中文说着，他们被偷了一事。顺天府尹和师爷还有一些衙役，东拼西凑的才算是听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师爷笑着说道：“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不过你们这个事情不是我们管辖内的，是归巡捕营所管，若几位找不到，大人可以派人给你们带路。”师爷自觉自己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可是那些个西域人没听明白，以为不想受理，还要赶他们走。他们哪里能同意，领头的大胡子有些脾气不太好的样子，拔刀就准备上，其余人也跟着拔刀要冲。衙役们也举刀喊着保护大人。两方眼看着就要火拼了，染小七带着卫东溜达了过来，站在围观的群众里，也踮着脚抻着脖子往里看。染小七听着那为首的西域人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她还真听懂了，好像是不怎么纯正口音的英语。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染小七从人群里挤了进去，大喊了一声，“stop！”一群卷毛惊讶的回头看去，就连衙役和围观的百姓也一同朝她看去。染小七清了一下嗓子，说道：“那啥，大人，小子不才去过西域，会说几句西域的语言，有什么误会，小子可以帮大人给他们解释的。”顺天府尹摸了摸小胡子，朝他点头，说道：“这些人好像说是被偷了，我的师爷说带他们去巡捕营，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拔刀相向了。”染小七看着那几个大汉，被侧面的一个人吸引了眼光，她要是没记错，这几个人好像是昨晚乐风偷的那几个人。这下子自己不帮这个忙都得帮了，她微笑着朝几个人走过去，双手一抱拳，用英语说道：“几位是误会了，这里是顺天府，不是办理偷盗的部门，大人的意思是派人带你们去，专门管这件事情的部门去。”那领头的把刀放回刀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染小七也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身对顺天府尹说道：“大人，他们说是误会了，以为您想包庇犯人，骗他们走呢，说他向您表示歉意，麻烦您派人给带个路。”顺天府尹朝那大胡子一点头，对染小七说道：“为了表示咱们对番邦的友好，还是我亲自带他们去吧！不过，能不能麻烦小公子也随本官走一趟？两国语言不通，免得到时候弄不清事实，又弄出什么麻烦来。”染小七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一群人呼呼啦啦的朝着巡捕营而去。马聪送走了乐风，带着那葡萄酒的配方回来了，正在犯愁去哪找那商队呢，就看见染小七他们一行人正在大街上朝着西城走。马聪混进人群，找了个机会，把那配方放进了一个人的马兜内。见四下没人注意，朝染小七点了一下头后，朝着反方向而去。

    染小七他们还没走到巡捕营，巡捕营的人就都迎了了出来。早早地就有人去报信了，中营提督亲自带人迎了出来，可以说是目前为止，对待来报案人员的最高礼仪了。顺天府尹朝着那提督点头，俩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都笑着把西域商队的人让进了巡捕营。大胡子进了门在衙门的大堂里，就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而且他还比比划划的，弄得围观的人和几位大人都一头雾水。染小七一面努力的憋笑，一面朝着顺天府尹和巡捕营提督解释道：“他说他昨天住在百花楼，由于自己喝高了，又和几个姑娘玩的太嗨了，导致他有些拉肚子，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拉肚子，不小心把他的独家配方弄掉了呢，就连百花楼的茅房他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后来他发现他的那个房间的窗台上有个脚印，那个脚印看着就像是一个男人的，然后他酒就醒了点，看着房里好像是少了个人，他说他记得他屋内是五个姑娘，他醒酒的时候发现只有四个，他就知道有人假扮女子，偷了他的东西，他搜遍了百花楼也没看见那个人，今天他就来报官了，希望大人能帮他找到贼人追回他的失物。到时候他必有重谢。”两位大人听的是皱眉，这是什么人啊？客栈不住去青楼，去青楼就算了，竟然男女还不分。巡捕营提督眉头一抖，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了，用手堵住嘴轻咳了一声，朝着染小七说道：“这位公子麻烦你跟他说，能不能回忆出那贼人的样子，好让画师弄个画像出来，方便搜查。”染小七点头，朝着大胡子一顿比划加叙述，大胡子总算明白了，他摇头，说自己当时喝多了，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了。染小七用食指摸着鼻子，对那提督说道：“大人，我总觉得这人不大靠谱，是不是他喝多了，忘记自己把东西放在了哪里，在这冤枉人呢？！”那提督也皱眉，朝着下面说道：“去百花楼把老鸨叫来。”“我在！我在这呢，大人！”百花楼老鸨怕背黑锅，一直跟着围观的人群来到了这里。百姓们听见声音，自动给她让了条路出来，那老鸨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在染小七身边朝着堂上跪了下去，说道：“民妇百花楼老鸨杜鹃，拜见大人。”提督一摆手，说道：“起身吧，这位大人说昨夜宿在你们楼里，还说有五人作陪，这些都是否属实？”老鸨刚站起来就又跪下了，期期艾艾的说道：“大人可要给民妇做主呀！这位大人是在咱们楼里宿的不假，可是他只点了四位姑娘，民妇没有撒谎的，是民妇亲手送进去的四个人，也是民妇亲自把四个人带出来的。”说完老鸨便趴跪在地上了。巡捕营提督和顺天府尹对视一眼后，说道：“小公子你说的有些道理，八成是他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说完一挥手，说道：“都压住，先搜一下他们的行囊。”几个大胡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都被按在了地上。几个人想反抗，那提督朝着染小七说道：“劳烦小公子给解释一下，咱们华国虽然热情好客，但是也不容他们在这冤枉好人，欺负百姓！待本官先查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丢了什么东西再说，不能任由他们说丢了东西，就是真的丢了东西。”染小七对这个提督的好感瞬间飙升，没想到还有这么正直且护百姓的好官，一时之间她也豪气万丈，挺直了腰杆对那几个西域人一顿输出。几个西域人被她的气场震慑了，也不反抗了。虽然染小七知道事情原委，但是她还是狐假虎威的训了他一通。不一会几个衙役，就把他们的所有行李都翻了一遍，他们行囊里除了地图，就是那个马聪放回去的配方是纸质的东西了。大胡子也是蒙了，自己昨天怎么没找到？那提督指着那个一个字不认识的东西，说道：“小公子你问问他这个是不是他说的东西，他是不是故意要制造混乱，故意冤枉好人，他的目的究竟何在。”那大胡子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多少也明白一些，他用那别叫的华语解释着。这次谁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表示歉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他喝多了，他说他愿意给百花楼一笔赔偿，然后当众澄清是自己搞错了，错怪了她们。在大家看来是一场闹剧的闹剧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染小七被两位大人一顿夸奖后，又继续去找铺面了。她走了一下午，终于看好了一个地方，虽然不在京城中心的繁华位置，但是它在入东城的毕竟之路上，人流量大，各种消息接受的也快，染小七非常满意，付了定金后，就去酒楼吃饭了。西域商队这次进京也是想要在华国京城开店，宣传他们的酒，想把葡萄酒打入华国时常。他们安顿好后，也在街上转悠，想找些适合开店的门面。正巧看见之前染小七看好的那家店，那老板正在上门板，还没来得及把那出兑出售的纸揭下来，大胡子伸手拦住他，说自己要买这家店。那老板说不卖，解释说已经收了钱，卖出去了。那大胡子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直接拿出一万两银票，拍在那老板面前。那老板也算是个讲义气的人，没有见钱眼开，一直拒绝他。这时候吃过饭，来付剩下钱的染小七走了过来。俩人一见双方都是老熟人了，互相打了招呼后，在染小七的一番解释下，大胡子才明白原委，他摇头苦笑，说自己此次华国之行属实是不顺利，不过也算是没白来，很高兴认识了染小七，说有机会请她去西域玩。染小七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觉得对一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大胡子几个人与染小七礼貌的拥抱后，朝着城外走去。卫东有些不太自然，他轻咳一下，说道：“公子，西域的这个礼仪是不是有些，有些……”染小七知道他要说什么，出声说道：“以后带你出去长长见识，这不过就是一个礼貌的拥抱罢了，有的国家还有贴面礼，亲吻礼呢！”卫东脸色发红，心里不解，他们这个小主子从小在山村长大，这也是她第一次进京，为什么她懂得那么多？而且还会说番邦话。染小七也没去注意他的举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