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来自本部的执行官
“啊？”顾晨和贝克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贝克问道，“副校长您是不是说错了，剑与剑鞘故事最出名的不是亚瑟王的断钢剑‘excalibur’吗？怎么这柄剑也要强调剑鞘了？”
顾晨也颔首道：“是啊，圣剑和剑鞘的故事太出名了，哪怕我在中国也有所耳闻。说是断钢剑削铁如泥百战百胜，但是更厉害的反而是剑鞘，传说中剑鞘会治愈佩戴者的伤势，亚瑟王因此通过十二次战役击退了自北面来的撒克逊人入侵，但是后来丢了剑鞘之后才在卡姆兰战役中身死。”
老牛仔瞥了他俩一眼：“我又没有说这把剑的剑鞘可以治疗伤势，另外混血种要跳出普通人的历史观和固有观念看待某个特定的事件。你们所听闻的亚瑟王传说大多是出自《不列颠诸王史》以及托马斯·马洛礼的奇幻小说《亚瑟王之死》，而千百年过去流浪诗人和小说家的添油加醋并不能真实还原某些尘封的真相。”
“那您的意思是，‘梅里亚杜克’只是单纯被某些人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保存剑和剑鞘？”贝克顺着思路提出疑问，“目的呢？”
老牛仔摇了摇手中的白兰地仔细端详，似是在想象其中的柔和风味：“我的猜想是当年某个强大并精通炼金和锻造的混血种甚至纯血龙类铸造了这柄武器，但是因为威力过于巨大，加拉哈德死之后，其父兰斯洛特和同为圣杯三骑士的珀西瓦尔都没有使用它，反而将剑和剑鞘分开来保存，这柄剑才慢慢淹没于历史洪流。”
“如果圆桌骑士们都是那个时代的强大混血种的话，身为圆桌第一骑士的兰斯洛特和最纯洁的骑士珀西瓦尔都不能使用？”贝克有些难以置信。
戴维斯摇了摇头：“这不奇怪，那本流浪诗人的游记记载了这柄剑被梅林插在石头上，亚瑟王让众人去拔剑，兰斯洛特婉言谢绝了，但是珀西瓦尔和高文都失败了。兰斯洛特能否使用这把剑不得而知，珀西瓦尔确实是被拒绝了，尽管加拉哈德‘升天’之后很多事物品包括‘圣杯之王’的位置都留给了珀西瓦尔，但是‘梅里亚杜克’可能确实是个例外。”
顾晨摆了摆手：“历史课到此为止，简单来说就是这柄剑和剑鞘被分开保管了，现在纳吉尔法的混蛋们抢走了这把剑很有可能是去找剑鞘合二为一了？”
贝克一拍脑袋：“甚至他们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传说的‘风暴中的红龙怒吼’异象就是这两样东西合并成功后出现的。”
“或者是合并失败引起的。”老牛仔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白兰地的丰富圆润的口感，“如果传说是真的，威力如此强大的武器使用必须要求极其强大的血统，血统不够的混血种强行将剑归入剑鞘可能会触怒其中的‘活灵’引发不可预知的灾难。正如亚历克斯先生提供的资料分析，那股不可预知的风暴潮的出现频率异常是近半个世纪的事情，很可能这群过街老鼠通过某些途径在这里找到了宝贝，迫不及待地将剑插入剑鞘，然后就boom。”
老牛仔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合拢后张开做出一个爆炸的手势。
&34;风暴骤起的时候，海里的红色脖颈，眼睛闪耀着五彩光芒怪物会把胆敢在自己出猎时航行的船只拖入深渊撕碎，乌云下的咆哮是它进食的号角。&34;
贝克低声重复着这段小时候就经常听说的故事，现在换个角度看只感觉毛骨悚然。
顾晨颔首道：“如果真有如此海天逆卷，水火共融，风起云涌的夸张场面，在我们中国就像修仙渡劫一样。”
老牛仔扬了扬眉毛压抑住追问什么是修仙什么是渡劫，请展开详细说说我很感兴趣的冲动：“成功驾驭的动静不至于如此巨大，应该是水到渠成而不是将冷水泼进热油般鸡飞狗跳。而且如果纳吉尔法的人可以顺利控制这柄剑，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不会花费半个世纪还停留于此被我们找上门来。”
戴维斯将下巴压在叠起的手上看着贝克和顾晨：“但是这次不一样，那位校董的家族追踪这个组织也有数十年之久，这次传来的情报有透露过他们的某项研究有了突破性进展，我不希望是这个，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贝克咬了咬下唇：“您的意思是，他们有办法可以控制这柄武器了，哪怕是剑与鞘合一。”
戴维斯直视他的眼睛：“你我都知道为什么。”
贝克明白了上尉的意思：尼尔森·威廉姆斯这颗深埋在密党的暗子在这个节骨眼叛变必然是纳吉尔法率先掀翻棋盘的信号，资本就是他们掌握了某项技术可以驾驭这柄可以翻江倒海的炼金武器。+
“长官我还是不信，我不信尼尔森就这样背叛了我们，背叛了密党。”贝克低声道，攥紧了拳头，有液体的火炎在指缝间流淌，整个酒吧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少许。
戴维斯看了他一眼，递了杯柠檬水到贝克面前：“我也不信，但是党规要求我们必须要先理性判断，除非能把他抓到审判他的听证会上，我们亲手找到证据能在所罗门王面前证明他的清白。”
贝克咬牙点了点头，将面前的玻璃杯里的所有东西倒进喉咙里，吞下了一整杯酸苦的誓言和决心。
老牛仔看着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压抑，拍了拍手笑道：“好了小伙子们，没必要这么愁眉苦脸的，相信你们担心的事情会得到解决，我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见其他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老牛仔示意酒馆老板给自己倒上新的一杯白兰地：“我刚收到消息，来自本部的支援很快就要到了。”
戴维斯有些意外：“副校长，执行部并没有告诉我还有其他部门支援到此次行动当中。”
老牛仔咳嗽一声：“当然没有，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人并不是执行部长派来的，而是我动用了点私人关系从昂热那边借的人。”
顾晨从贝克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疑惑：“那为什么没和您一起来，如果是很强力的援助的话，参与到今天的行动中或许可以避免一些损失。”
老牛仔挠了挠后脑勺：“因为这次不管我还是他都不算正式的任务委派，原本我想他跟我一起来的，但是他的妻子今年六月给他生了个儿子，前几天他非要顺路回去看看。他说绝对不会耽误任务，也只能任他去了，毕竟刚当爹的人。”
顾晨颔首道：“人之常情倒也可以理解，何况今日之前我们也没想到事情演化到这种地步。弗拉梅尔大师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也是个好父亲。”
话音刚落，酒吧又陷入了一阵寂静。
顾晨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互相交换一个古怪眼神的贝克和戴维斯：“我说错什么了吗？”
贝克瞄了眼表情似乎吃了一整块芥末的老牛仔：“咳咳，没什么，副校长的儿子格尔德·鲁道夫·曼施坦因是一位作风稳重严谨的教授，他们的关系，呃，确实很好。”
顾晨上下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和“稳重严谨”丝毫不搭界的老牛仔，已经可以想象这对父子相处的情形了，岔开话题：“那这位来自贵校本部的专员很厉害吗，明天就到的话我们应该尽快制定计划追上那群应该挨千刀的混蛋。”
老牛仔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看向他：“话说你们遇见可能会有些共同话题，因为这位专员也是个中国人，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而且很受昂热器重，毕业后经常在外面跑任务其实我也不是很熟悉。但是他有完成多次a级以上的任务的履历，想必这次也能帮上大忙。”
“副校长借来了这么厉害的专员？”贝克撇了撇嘴：“本部果然卧虎藏龙，我们这些外派在各地的虾兵蟹将都没机会认识，那怎么称呼这位执行官？”
老牛仔想了一下那几个字的中文发音，说出一个在场众人都陌生的一个名字。
“楚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