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合作
“那个风暴潮我没什么好说的，它发生在我从赫尔进货回来的路上，事先我也没有收到海事局相关的预警或者通知，来得快，去的也快。”
顾晨回忆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分析的信息。
“上次你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记得你对它并没有留下什么记忆是吗？”贝克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的亚历克斯，这块区域出现这种情况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气象原因了，此次副校长来也是来调查这种异象出现的原因。”
顾晨面露诧异：“需要弗拉梅尔大师来亲自确认，难道是一种大范围的炼金现象？”
“正如我之前所说，数年前我来过这个小镇，”守夜人将杯中剩余的鸡尾酒一饮而尽，“当时我们就发现这块区域存在不稳定的炼金领域，可惜上次，我们只取了部分土壤成分回去研究，没能锁定炼金领域不稳定的源头，唔，用你们‘九望’的说法就是‘看风水’。”
顾晨拍了拍后脑勺：“这算触及我的知识盲区了，这方面我的妻子比我更擅长一些，那此次您又来到了这里是有所发现了吗？”
老牛仔又从戴维斯手上接过一杯玛格丽特，这种口感浓郁，带有清鲜的果香和龙舌兰酒的特殊香味的墨西哥鸡尾酒很受酒吧老板和守夜人的偏爱：“虽然我们分部成员，就是那个叫理查德森的小伙子被人袭击受伤，但是我在前几天确认了在这小镇的某个地方藏着一把足以扰乱几十海里范围的炼金武器。”
顾晨将黑麦啤酒往嘴里倒的动作停住了，露出一副讶然的表情：“弗拉梅尔大师这就把可能涉及到贵校机密的消息透露给我们了？”
守夜人一脸轻松地笑道：“a级还是s级的任务关我屁事，校董会也不给我钱给我。何况昂热那老骚货需要的只是回收那件武器，只要东西最后落到我们手上，过程他是不在乎的。比起追究过程中使用的手段，他应该更乐意用他擦得锃光瓦亮的gucci鞋底让某位校董血压飙升。”
顾晨瞥了眼一旁眉毛拧成麻花的戴维斯和面皮快绷不住的贝克，适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们回收你们的武器，我不在乎，我只要情报和害死我师父凶手的处置权。”
老牛仔举了举酒杯：“目前我们确实没有利益冲突，当然是否有冲突也并不重要，密党要的东西只能锁在我们的学院仓库里。”
“还真是美国式的霸道发言，”顾晨用黑麦啤酒和仍然满脸微笑的守夜人碰杯，“不过摊开来说省的彼此勾心斗角，只不过现在我对这个‘武器’产生了适度的好奇了。”
守夜人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戴维斯上尉他们驻扎在此的目的之一就是调查这件武器，是传说中一位圆桌骑士的佩剑，我推测是个能力强大的炼金武器。但是我们后来发现纳粹科研部门纳吉尔法也在关注这里埋藏的宝藏，并且蓄谋已久。”
顾晨皱了皱眉头：“所以你们猜测理查德森被偷袭一事是纳吉尔法的成员干的？”
贝克点了点头：“没错，根据我们的情报，纳粹德国分崩离析之前，一些对混血种文化有研究的科学家逃亡到世界各地，其中被搁置的项目之一就是我们提过的‘风暴中的红龙怒吼’，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纳吉尔法的成员已经为此而来。”
一旁沉默许久的亚当斯突然补充道：“一定是他们干的，洛克那天奉命巡查城堡遗迹，跟我们汇报时说发现不明人物行迹可疑去调查，然后就重伤了。”
“合理的推测，”顾晨颔首道，“这不仅是个遭遇战说不定还是纳粹余孽设下的陷阱。”
亚当斯郁闷地坐了起来：“现场的情况亚历克斯你比我们清楚，洛克的‘言灵’是‘御铁屋’，本身格斗能力也是我们中数一数二的，哪怕仓促遇敌也不会如此轻易落败。”
顾晨瞧了瞧亚当斯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说道：“抱歉我当时没能做得更多，或许我早点到场可以加入战斗。”
亚当斯摇了摇头抱膝缩进卡座。
顾晨叹了口气：“三年前我们追踪一伙纳吉尔法的成员到约克，两个月后又追到斯卡伯勒，不得不说这群人太会躲藏了。后来我甚至拿不准他们是否还在这个小镇，只能以中餐馆作为掩护暗中调查这么久，直到贝克主动邀请我去参加你们的‘老兵party’之后我的妻子发现你们也是混血种。”
说着又瞟了眼贝克，眼神含义表达的很清楚：你这胖仔藏得很深我都没发现。
贝克咳嗽一声，举起酒吧挡住自己的脸。
守夜人突然来了兴趣：“亚历克斯先生，从你的话里我感觉你的爱人似乎有一定炼金术底子而且拥有很强的探测性言灵，是‘雾驱风潮’还是‘血系结罗’？”
顾晨点了点头：“是的，我妻子是我们家最有炼金术天赋的人，而且正如您所说她掌握着可以探测目标区域血统的言灵‘血系结罗’，但是那群老鼠似乎有隐藏或者屏蔽自身血统的能力，躲在在人群中我们很难发现。”
守夜人搓了搓手：“正如你之前所说亚历克斯先生，如果可以我确实可以和你的爱人是叫爱丽丝是吗，与她进行一些学术上的交流，毕竟与中国传统炼金流派合作的机会太少了。”
“学术交流可以暂缓，”戴维斯适当插入话题，“总之，现在我们基本确认了袭击理查德森的凶手身份是纳吉尔法成员，身份不明且能力诡谲。我们的计划是趁早先将‘武器’控制在手上，然后利用它来把躲在影子里的纳粹余孽钓出来。”
顾晨拳头捏的咔咔响：“那些老鼠的目的就是你们找寻的那柄剑是么，那我们就先将它抢到手，天晓得这群被纳粹洗脑的疯子为了目标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亲手把他们的四肢折断，把他们的脊椎折断，让他们见识下叛徒和反人类的下场。”
老牛仔将杯中的玛格丽特一饮而尽：“我已经把那柄剑的范围缩小在斯卡伯勒城堡废墟和20海里左右的某个区域的这两个范围，但是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来看，回收那柄剑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顾晨不解道：“你的意思是？”
老牛仔解释说：“能影响这么大区域天气水文的炼金武器应该是在千余年前被某位强大的混血种封印在此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砺，想必当年的封印有所松动。炼金武器的本质是血统或者能力强大的纯血或者混血种‘杀死’金属然后复活诞生‘活灵’重新封印进武器中，并赋予其新的性质与能力。这已经是属于‘精神重铸’的范畴，因此有些强大的炼金武器自身就具有强大的‘领域’并且不会磨损，不会折断。”
顾晨咀嚼了一下炼金大师的课外补习知识问道：“就是说炼金武器是‘活的’，越强大的武器可能存在越明显的‘自我意识’？”
老牛仔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这里的传说‘风暴中的红龙怒吼’的传言‘风暴骤起的时候，海里的红色脖颈，眼睛闪耀着五彩光芒怪物会把胆敢在自己出猎时航行的船只拖入深渊撕碎，乌云下的咆哮是它进食的号角。’换一个理解就是在特殊的时间节点里，这柄解除封印的武器会在海上引起强大的风暴潮并散发出耀眼的光辉，威力巨大可以轻易摧毁海上的船只。”
顾晨拿起那张气象局台风卫星图的照片：“其实上次‘老兵party’后我也对所谓突然出现的风暴潮起了关注，去调查了最近五十年内的附近海域的风暴潮发生的位置和强度，确实可以明显看出频率在成规律性的上升。但是弗拉梅尔大师，真的会有一柄活着的剑在夜里到处跑并且搞风搞雨却没有人发现吗。”
守夜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那得看铸造这柄武器的人是谁，一般来说血统越强越纯的人铸造的炼金武器越强，我们的考古人员在南美洲雨林里发现的金字塔内看守陵墓的活灵甚至过了数千年还保留一定的‘意识’和攻击性。如果是三代种以上的纯血龙类，为了‘结茧’而制造的防卫型炼金机关的‘智慧程度’是更难想象的，因为研究样本太少了。”
顾晨挠了挠后脑勺：“按照你们的说法这柄武器是某位圆桌骑士的佩剑，我在英国这些年对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传说也有一定的了解，很多圣剑都是由‘湖中仙子’锻造而来的，这湖中仙子的血统想必不会差吧，那这柄武器感觉确实很难对付。”
戴维斯抱着手臂道：“总要面对，三天后我们即将全力搜寻并回收这柄武器，亚历克斯先生如果有意愿参与到我们此次行动中吗？”
顾晨露出森森白牙：“只要能摧毁这群老鼠的阴谋并把它们剥皮抽筋，我十分乐意”
“那好。”戴维斯从吧台下取出一个银色的手提箱交给顾晨，“这是我们友情提供的一些装备，行动会在三天后开始，请与你的家人慎重讨论后再决定是否正式加入此次行动中，我们允许不超过三个人参加，但是一旦决定加入行动必须要遵从我们的指挥和领导。”
顾晨掂量了了下手中的盒子：“应该只有我来，另外我觉得庆功宴就在这个酒馆摆挺好的，到时候我还要一杯‘sea breeze’(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