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似乎被附身呢
苏文静惊怒异常：“反了你了，我告诉你凌珞，你完了！”
“啪！”
凌珞懒得听她说什么，反手又回她一个巴掌。
打完还张握了握手，试了试手感。
真不错。
【ooc警告！】
【判定失败。】
【游戏继续。】
苏文静头被打得偏到一边，目瞪口呆地捂住右脸，“你居然还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
“苏文静是吧？”凌珞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高高在上俯视着她，“从进校门的一开始你们就处处针对我，污蔑我成不检点的学生，冤枉我考试作弊。我受所有人的歧视与排挤，得到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到处都是我的流言蜚语，这我都忍了。”
苏文静咬牙切齿地抬起下巴：“你还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
【ooc警告！】
【判定失败。】
【游戏继续。】
凌珞可没什么耐心：“但是你骂我、堵我、打我、污蔑我、冤枉我、构陷我、排挤我、歧视我、羞辱我之后居然还觉得不够……”
苏文静气疯了，张牙舞爪就要抓凌珞。
而凌珞向后一躲，用左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随意地一掰。
只听得“咔挞”一声，苏文静的手断了：“啊啊啊……”
“啪！”
不等苏文静痛完，又是一巴掌。
【ooc警告！】
【判定失败。】
【游戏继续。】
苏文静气得发抖，只会说这一句：“凌珞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而跟班们只看得凌珞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血一滴一滴流下，染红眼角，染腥唇齿，宛如被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一般。
幽暗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惨白惨白的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一袭黑发垂落披散，红到发黑的血液粘在发上，浓郁血腥味窜入五官，水珠“滴答滴答”。
黑色双眸被打上阴影，瞳孔放大，血丝布满整个眼球，陷入其中便像陷入一个幽深到无边无际的漩涡，无法自拔。
她的眼神中，没有顾虑，没有后果，没有禁锢，没有枷锁。
看下水道恶臭的腐烂的垃圾一样看着她们。
右手像提鸡仔一样轻易地提起苏文静，左手打得苏文静毫无还手之力。
似乎是从地狱爬回来恶鬼，不顾一切开始索命。
她们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被附身了吧，绝对被附身了吧！！
这绝对不是从前的凌珞。
跟班们一个个被吓得怔在原地，失了言语，手脚无法控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凌珞蹲下捏着苏文静的喉咙：“我处处忍让，你们却得寸进尺？”
以前，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毫无尊严地祈求她们放过她。
她们毁了她的生活还不够，还想扒了她的衣服让她赤条条地站在世人面前。
是不是非要敲断她的脊梁骨，把她踩进污泥，永远都翻不了身才高兴？
啊？
苏文静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眼球凸出，满脸通红，奋力挣扎。
这时苏文静才真正发觉，脖子上的手不松开，反而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凌珞真的想杀了她！
从未有过的恐慌刺入苏文静脑海。
“救命……”
求救的话语吐到嘴边却从喉咙中挤不出去，不可一世的她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呼吸不上来了！
凌珞她怎么敢？
她真的敢！
难道她真的敢？！
凌珞眯起眼，看着从前飞扬跋扈、为非作歹的苏文静在她手中犹如砧板上的鱼，任她宰割。
人类的脖子是脆弱得像块豆腐，她的手只要一用力便能收割仇人的生命。
然而不过一会儿，凌珞忽然停止了动作，随后松开力道，站起来出神地瞧着自己的右手。
苏文静脖子上的手松开。终于呼吸到空气，她跪在地上直咳，涨红了脸，泪水飙出，鼻涕糊了一脸。
直到这时，跟班们才反应过来要上前去帮忙，否则苏文静事后一定会扒了她们的皮。
“文静姐，你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哪里”
“凌珞疯了，居然敢打文静姐。”
而此时，凌珞磨了磨牙。
瞬间便不爽了，真的不爽。
好脆的身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不过是被刺穿、然后打了几个巴掌、掐了会脖子，自己的手就折了、罢工了。
虽然不痛，但就像哽在喉咙不上不下一样难受。
不过没关系，梦境中虚假的身体爱惜什么呢？
凌珞扯了扯嘴，硬生生将自己左手的骨头掰正……
也许并不怎么正，还肿得老高，但转了转手腕，还是可以控制的，便任由它了。
殊不知疼痛是危险的警告，凌珞没有概念，不知道自己伤势如何。
这个残破的身躯只靠一个因为无知所以无畏无惧的灵魂支撑着，说不定下一刻便死亡了呢。
果然。
【叮，检测到玩家“凌珞”心跳骤停，血压过低，呼吸过慢。】
不过这句话凌珞是听不到的，系统不会提醒玩家任何事。
嘛，说到底，凌珞可是一个遵守法律的乖宝宝，她的手杀不了人，就算是在梦里也跨不过心里那条界限。
但既然跨不过，那为何要强迫自己跨过？
杀不了人便不杀了，留着仇慢慢报。
而经过这一打岔，凌珞转移了注意力：“我记得是你们两个把我按在马桶里的是吗？这滋味可好了，不如亲自尝一下？”
跟班们听此，便选择性忘记了刚才凌珞极度危险的模样，“你完了，你打了文静姐，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凌珞也不跟她废话，一手抓着一个跟班的衣领就拽走。她们当然不肯乖乖就范，死命拍打着凌珞的手臂。
“你想要干什么？”
“快放开我！”
拖拽了一阵之后，凌珞把她们推入隔间。近了，已经看到马桶边缘了。
她们意识到凌珞是铁了心要把她们塞进去，逃离的心越发急切。
她们是绝对不想被塞进马桶里，绝对！
便又抠，又抓，又挠，又刺，又咬，直把她的手划出一道道血痕。
照理说这样就算是个成年壮汉也该吃痛放手了，可凌珞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不为所动、我行我素。
跟班们再次惊讶万分：怎么回事？
凌珞她不痛的吗？
一个瘦弱至此的女生，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大？
她们傻眼了，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惊慌。
凌珞一脚踢开马桶盖。
“不要，不要……你们快来帮我啊。”跟班对着其他人说。
但苏文静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
而小太妹躲在苏文静后面当作没看到，现在局势不大好，凌珞连苏文静都敢打，她又算什么，她才不当出头鸟。
跟班们见无人帮她们，惊慌了起来，转头便对凌珞求饶：“我错了，放过我们吧。都是文静姐叫我们做的，你也知道得罪她是什么下场，我们不敢反抗她。”
但是凌珞不理睬她们的废话，之前向她们求饶她们不理，现在又凭什么放过她们。
她看似疑惑地歪着头，用着最无辜的语气道：“你们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我以为你们很喜欢这种东西呢。”
说完，便将一个压在马桶内。
“不要……咕噜咕噜……”这个跟班拼命挣扎，也是无用。
另一个跟班看着这场景，在凌珞手中挣扎得更厉害，因为她知道下一个就是她。
凌珞数着时间，右手松开，将左手压入。她可不会厚此薄彼，轮流嘛，个个都不会错过。
“啊……”
凌珞嘴角笑意溢出：“不是很是嫌弃我吗，现在我们都一样了，谁又比谁干净。”
轮着三次，凌珞又觉无趣，便松开力站起，到水池边慢慢悠悠地洗手。
而那两人便继凌珞的后尘，趴在地上干呕起来，头发打湿恶心透顶，落魄的样子好不凄惨，一个个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她们看凌珞的眼神变了，从以往的轻视，到现在像看被附身的恶鬼一般惊恐。
【“凌珞”攻击炮灰npc。】
【判定失败。】
【游戏继续。】
又是这样！
到底哪里出错了？
人事部经理气得直接关掉了系统提示音。
他不就专门找了一个通过率尤其低的副本掺杂在选择当中吗？
不就想教训一下这个对他出言不逊的女孩吗？
怎么会这么难？
按常理来说，行为与思维两个标准相辅相成。
极端情况下，就算是你身体快于思维先反抗，等到思维反应过来自己反抗的事实，ooc的数值也会跳动。
但哪有行动上反抗，思维上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反抗的？
就离谱！
神经病吧！
难道这个女孩扮猪吃老虎，并不是个普通人？
但这个念头一冒头便被否决了。
他的扫描不会出错，她存在的世界的的确确是一个科学至上的世界，她并不特殊，更不可能有道具。
所以，果然是精神有问题吧。
且不说人事部经理如何烦躁，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苏文静终于缓过来了。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的是凌珞的骨头：“你居然敢打我，你将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还有你们，墙头草两边倒的家伙，我通通不会放过。”
看起来苏文静并没有得到教训。
凌珞嗤笑一声：“你不就是苏家小姐吗？不也是个普通人？凭什么欺负我后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苏文静的脸被打得生疼，一张嘴火辣辣，尖酸刻薄嘴脸显露出来：“我最讨厌你这张脸，一副纯洁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哭就会引来一堆男人安慰，实则内心黑暗、心机深沉、手段恶劣跟我后妈一模一样。”
“笑话！如果我真的有这么多心机我还会被你欺负这么多年吗？我还会沦落到这种凄惨的地步？你一直都知道的，我跟你后妈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不，要是我没有早一步将你的照片传到班级群里，传到校园网站上，将你打入深渊，你早就跟我后妈一样受到所有学生的爱戴了。”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凌珞的人生凭什么顺风顺水。
她就是要摧毁凌珞的幸福，摧毁凌珞的一切，让凌珞永远都翻不了身。
“你后妈关我什么事？你这么恨你后妈怎么不污蔑她？怎么不划花她脸？怎么不把她打入深渊永远翻不了身？”凌珞想到什么，垂眼自嘲。
是因为她是真的怯懦，不会告状，不会辩解，不会反抗，就算是照片这么屈辱的事也忍下了。
苏文静斗不过后妈，所以把她当做替身，当做一个随时随地的出气筒，将自己在家受到的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人渣！
苏文静瞪着凌珞：“反正你顶着这张脸早晚都会做人小三的，我只不过是将你的恶行早点揭露而已。”
这个人烂透了，烂到了骨子里，跟这种人废话什么呢。
凌珞居高临下轻蔑地撇着苏文静，慢条斯理地说道：“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就是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恃强凌弱，刚愎自用罢了，跟你说话简直侮辱了我的智商。”
“你说什么？”苏文静阴狠地看着她。
这时，一阵拍门声突然响起。
“啪啪啪！”
吓了她们一跳。
“谁把厕所门锁了？开门！”
孟老师摇了摇门把手，发现居然打不开。
午休不睡觉，在厕所，锁了门。
玩手机？抽烟？这能脑补的事可多了。
“不开门是吧，在女厕所干什么？看我告诉你们班主任。”孟老师见无人应答，便找到不远处的清洁工阿姨拿钥匙。
凌珞眼睛咕噜一转，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救……救命……”这声音携带着哭腔，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恐惧，而又无力，“救救我！她们……她们要杀了我……”
但是说罢，凌珞却一脸挑衅地看着苏文静，轻声细语：“你不是说我装柔弱吗？那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真正的柔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找死！”
苏文静反应过来，起身露出修剪过的指甲，抬起手想划伤凌珞的脸皮。
凌珞侧身一躲，苏文静落了个空，向前踉跄了一步。
待到站定，苏文静一击不成，再次抬起手。但在半空中，却被凌珞一把抓住。
苏文静想抽出，用了点力，没抽出。
继续用力，还是抽不出。
“啪啪啪！”不远处的敲门声不停地响。
凌珞似笑非笑地拉近她的手，慢慢靠近自己的脸，停在半尺处。
苏文静看着自己的手明明距离凌珞那张可恶的脸不过半尺，但无法再近一步，怎么也划不伤，不由得气急。
她不顾扭伤用力拍打，用脚犟着，用身体带动全身的力气凝聚在那只手上。
就这么上下撬动，前后推搡，却一点用都没有，仿佛是被五指山牢牢镇压的猴子，直把脸憋红：“你给我放开！”
这时，孟老师正好开门。
凌珞看准时机将手松开。
苏文静来不及收起挣脱的力量，又因为惯性，那只手没了控制便弹射出去。
尖锐的手指甲，划过一道弧线，直直戳进了凌珞的左眼中。
苏文静没有想到会戳到凌珞的眼睛，戳破了浆液，血滋滋几下流下来。
粘腻的手感经由神经传回大脑，她颤抖着收回手，但浆液随着她的指甲被抠出来，“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腥味漫延开来，夹杂着恶臭，指甲缝里都是热乎乎的不知名液体。
苏文静反胃，头皮发麻，狠狠甩了几下手。
而直面她的，却是一个睁得诡异的眼窟窿。
凌珞预想到会伤到眼部，却没想到苏文静会将指甲直接戳进自己的眼眶。
就像手触碰火一样，即使你知道不痛，可依旧会习惯性地缩回来，眼睛亦是同理。
她怔了一瞬，随后便察觉自己反应不对，太木讷了，便开始惊叫。
“啊——”
痛吟便慢了半拍，不过这没什么影响。
凌珞依旧叫得凄惨而又悲凉，颤抖的双手虚捧着脸，却不敢触碰。
偌大的痛苦压垮她的身体，她绝望地跪倒在地上。
孟老师气哄哄地打开门，一进来便看到这一血腥场面。
一盛气凌人的女同学正在霸凌另一女生，脸上阴狠的表情还未退去，指甲狠狠戳进女生的眼睛。
孟老师惊惧异常，立即扯开嗓子叫唤。
“来……来人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