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练武
刘崇奉虎威将军命令带着三百人去往巴州杨家,当着杨家三千家兵杀了他们府上的一个总兵,然后又敲打了一番,把杨家家主吓得心季,当即表示以后兵员赋税再有隐瞒必引剑自勠,同时给虎威将军送了许多东西,以表臣服,此间事了,便是前去桂南郡之日了,在此之前他又回了村子一趟,请了些匠人将两兄弟的屋子修了一番,补了瓦,加了几根支撑的柱子,让这看着摇摇欲坠的屋子又能再支撑好些年,能等到兄弟两长大了再重新修一个。他临行前,对着两兄弟说到,“你们三叔我没本事,不能带你们一起,实在有愧于当年哥哥的帮助,若是你们以后长大了,能打听到我还没死于沙场,便来桂南找我,还有那些欺辱你们的人,我都已经一一给了一番警告,同时和保长做了些嘱托,若是我去以后还有人来欺负你们,可以去找保长”。
说完,他就牵着自己的马出了巷子,然后翻身上马,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这天有村东头刘贵摸着自己肿胀的脸在低声骂着什么,村西的一个泼皮抱着自己折了的一支手哭爹喊娘,其他一些欺负过两兄弟的人或多或少带了点伤。
刘大在他们那个三叔离去之后,便拉着弟弟去了镇上武馆,他希望弟弟在旬假之时能来这里学些拳脚保护自己,武馆馆主看着穿着破旧的两兄弟多少是不想接待的,开口问道“俗话说得好,这穷文富武,说的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学文,有钱人家的孩子才学得了文又学得了武,你们两兄弟,可是付得起我这武馆的学银”。
“我是送弟弟来学些拳脚的,以后他好保护自己,不受人欺负,我不学,若是弟弟一个人一旬来一次,我烧炭得来的应该够了。”刘大回道
“嗯,一旬来一次,那这一次学武的钱便不收你多的,一次是一百五十文,可出得起。”馆主再问道。
“出得起”刘大回到
“今日你弟弟就在此处学学基本功吧,把钱交到账房去就行”馆主朝账房方向指了指。
刘大从怀中摸出装在一个袋子里的铜板,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五十文,全是征平通宝,他拿着钱去往账房方向,留着弟弟在这里。
“你过来”馆主对着刘凤阳说道。
刘凤阳走到馆主身旁,馆主摸了摸他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腿,问道“今年几岁了?”。
“六岁”刘凤阳回到
“六岁的体格如一般孩童八岁,肩厚腰挺,是个练武的苗子,今日你就在此扎马步吧,先练练基本功,等你基本功练好了,再教你一些拳脚,因为你是一旬来一次,回家以后自己也得练,若是在规定得时间没有到达我教你拳脚的规定,你就不必再来了。”馆主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孩子一边说道。
“学生记住了,馆主。”刘凤阳回完话以后,便听话的走到武馆院中,避过其他练武的人,走到一个角落,跟着扎马步的人扎起了马步。
刘大交完钱出来看见弟弟在角落扎着马步,不由得会心一笑,等以后弟弟学了文,又学会了武,想来会有一番大作为,他朝着弟弟喊道“弟弟且在此处认真练习,天晚自己回家,村子不远,哥哥便不来接你了,我先去炭窑忙工了。”
“哥哥你且放心去,我会好好练的。”扎了一会马步便满身汗的刘凤阳回道
刘大挥挥手便走了。
武馆内再次响起馆主的声音“练武需练身,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支撑练武,但是,有了好的身体亦须有好的德行,以约束自己日后学会了武不以武乱禁,武馆诸位弟子若是日后发现品德低劣者,一律逐出武馆,会了武的,便废了你的武功再逐出去。”
“今日门内招收了二十名新弟子,其中一名一旬来一次,他说学武以求自保,我便收了他,接下来,我给你们讲讲武夫之道,好叫你们对武夫一途有个清晰的认识。”馆主开始向扎着马步的弟子讲解武道。
“我大随武道承道于大魏,源于中原黄祖时期,在大林时太宗皇帝分武夫十二境,以此区分小宗师,宗师和大宗师,其中一二境不入品,是会些拳脚,在地方能自保,若是入了江湖是不够看的,三境可执朔陷阵,斩百人而有余力,我能在此教你们,便是有着武夫三境之力。”馆主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四境便可称小宗师,过了八境是宗师,到了十二境便是大宗师,这些你们不需了解,这里能有一个达到三境可开武馆便是顶了天,习武之路,既看勤勉,更看天赋,我大随至今不过一个大宗师,五个宗师罢了,超过三境的我也教不了,可另寻他处,不过,呵呵,能达宗师者,比那进士老爷还少。”馆主说起三境之上难免向往,因为一个武夫到了宗师便可万人之中取上将首级而自己不伤分毫。
大随根据历代王朝史志单独编修了《武夫传》,其中有讲到大林太宗皇帝时期的一位武夫“黄萧者,苏城人也,字承,萧少时随祖习武,鸡鸣而起,执剑院中太宗贞元十年,寇南侵,屠凉州,围甘州,时势危急,州官无计御敌而终日惶惶,欲降,唯见萧执剑而出,斥其枉食君禄,枉读圣贤,以降奴之态可为官耶?言毕,剑出府衙毁半,州官惊悸而失禁,未见萧去何处,时百姓见一人执剑飞将出城,城头军士见一黑衣人如陨石坠入贼营,登时贼营残臂横飞,头颅滚滚。至夜,贼军退走,贼将首级悬于北门”。
又有“大魏元安六年,北蛮国师得大宗师境,入瓜州,欲杀丞相寇平,高武梁拒之,战一日而瓜州城毁,百姓亡者无数。”这样的记载。
当然,大宗师境武夫并非不可敌,若是对上数万训练有素,皆着重甲的军士,最终也是落得个力竭身死,被马蹄踏得尸骨无存,有传曰“贞元七年,上召天下武夫入京,武威山主林楠恃武不奉召,上大怒,点上林苑黑甲军三万,讨之,林楠山徒皆死于弩,其战三日,力竭,身碎马下,黑甲军士亡者五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