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冤家对头 灵机应变
秋菊心里真的是凄凄惨惨戚戚，这已经得罪了一个小霸王，现在稀里糊涂的又把许文东给惹火了，出来没有人给自己当靠山就算了，还得罪了这镇上数一数二的靠山，着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荷包里的银子还没有捂热，就要接受下一次空荡荡的刺激，秋菊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柳如烟提前商量一下对策，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要是黄金粿要认真研究，做出来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再次踏进凤仙楼的大厅，柳如烟已经不见了身影，想必已经在房间里休息！此时，秋菊想去找柳如烟，一个瘦弱高挑的小厮撞了过来，把秋菊撞倒在地，秋菊抬眼便冲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好啊，你这个乞丐，骗子！又是你！我还没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
乞丐名叫文胜，他此时也认出小厮打扮的秋菊，难怪在这里能碰到他，敢情男装打扮就嚣张跋扈起来了。
文胜知道眼前的长安是女扮男装，也知道这个人确实傻气得很，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好骗过，在同一个身上跌倒两次，自己想要不骄傲也是难得很，看着长安脸蛋鼓鼓，像只野猫，可爱极了，他不禁好言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你最好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我跟你说，我是会揍你的！”秋菊的拳头往文胜的脸上伸了伸。
文胜佯装自己害怕极了，双手拱着，不停的说：“不敢了不敢了，大爷饶命！”
“赔我的钱，因为你，我差点人财两空！”
“赔钱，陪陪陪，一定赔钱！”文胜补充，“等我有工资了，一定赔给你！”
柳如烟正从楼梯口走下来，笑着说：“小傻瓜，你可别再上当受骗了！男人的嘴巴就像母猪上树般滑稽可笑！”
“你又要骗我？”秋菊万分震惊。
“没，也没骗——”文胜极力掩饰。
“我那天逼着他签下卖身契，他与我们凤仙楼签下一年的无偿打工合同，哪里有工资赔你!”文胜的拖延战略被柳如烟戳穿得一干二净。
“我去，你个臭乞丐，你个臭鱼，厚颜无耻之徒，你要脸吗？你简直不是人——”秋菊一股脑把所有骂人的话都说出来了，追着文胜打，文胜用手挡着脸，生怕自己帅气的脸庞受伤，还一边叫唤：“啊，啊，啊——”“不敢了，不敢了——”‘再骗你我就是狗——’
“你是狗，你就是狗，不，你简直猪狗不如！”
柳如烟看着眼前追逐打闹的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来，真的，凤仙楼难得有这般生动的打闹光景，午后的阳光照在她的身后，整个人笑的时候好像都在散发着光芒，笑声让两个人停止打闹，笑的模样让两个人看得入迷了。
“你笑起来好美！”秋菊赞美着说出口！
文胜赞同的附和：“是啊，柳姐，你应该多笑一笑！”
柳如烟在一声声的的赞美中冷下了脸，她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那副模样，秋菊也想到了自己要找柳如烟商议正事。
“柳姐，方便到你屋内去说会话吗？”秋菊附耳说着。
文胜感受到秋菊的卖关子，心里也好奇起来，柳如烟看着秋菊一脸严肃的模样，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来到房间，柳如烟左右望去，确定没有人之后，关上了门，她重视的询问着秋菊：“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今天，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许家大公子许文东，他向我打听黄金粿的的厨师！”
“这么快就坐不住了！我们凤仙楼也就今天客人多过对面的许家酒楼，他们就坐不住了！”柳如烟愤愤不平，“这么多年，两家一直就存在竞争关系，但凤仙楼更多的是被打压的那个对象！”
“我不知道凤仙楼的处境这么艰难，但是他带着我们的黄金粿回去了，意思是他们要自己研究出来！”
“这，如果东西多了就不稀罕了，也就是说不可使拍卖的销售！算了，那就只能定亲民价，薄利多销！你有没有办法在七天之后做出上百个黄金粿？”柳如烟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她问道。
“上百个？如我直言，这个要当日制作口感比较软糯，最后放个一两天提前制作，但我一个人无法做这么多，即使叫上我娘亲帮忙，也远远不及上百个的数量！”
“秋菊，我是这么想的，你把秘方卖给我，叫我后厨师傅制作！再怎么说，他们人多力量大，应该没问题。当然，我会花钱买这个秘方！”
“多少钱？”秋菊认为生意场上都要先兵后礼，只有先谈好利益，才不会多生变故。
“我不知道！我想先知道黄金粿的食材本钱，你该知道，我信你在前，你信我吗？你介意先告诉我黄金粿是用什么做的吗？”
“柳姐，我会无条件信任你！因为确实没有人会搭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女子，更不可能还有谈生意这样的意向！外皮是用地瓜和面粉使劲撮合成团的，那里面的馅料一打开就可以看到！”
“地瓜，可是那猪所吃的？”
“是，但又不是！乡下的人家粮食缴税换钱了去，只能顿顿吃地瓜充饥！还有的连大点的好点的地瓜舍不得吃，也要卖出去换取钱物，只能留下那些虫眼、烂掉的充饥！只要能填补肚子，无所谓是人吃的还是猪吃的！”秋菊实话实说，也有点为自己的困境而感到窘迫。
真诚无疑是最好的敲门砖，两个要强的女子此刻像知己一样互相欣赏，惺惺相惜。柳如烟心疼秋菊，她觉得秋菊早晚是会出人头地的。她把今天卖黄金粿的银钱都放在桌子上，对着秋菊说：“今天有的十两，八两五两三两一两的卖，你在现场你心中也有数，今天我想认下你这个妹妹，以每个六两计算，十三个总共七十八两。我们凤仙楼之所以存在这么多年，就是和楼里的姐妹们均分，你我占一半，姐妹们占一半。总归的说我们两人占了大头，现在我的这些全给你！”
“这，我不能收——”
“你听我说，你必须收下！就当是姐姐买你的秘方。实话实说，许家这个黄金粿早晚会出来，我三天后打算接下来以一个10文钱的价格出售，提前宣传，打出名号！说是回馈新老顾客，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这道点心，利润太低，他们瞧不上！也没必要花费心思去研制！”
“这能行吗？”秋菊目瞪口呆。
“本就弱小，没必要硬碰硬！”柳如烟认清现实，沉着应对。
“那我什么时候来帮忙？”
“你后天吧！明天开始我要派人去农户家里采购地瓜，先把材料囤起来。”
“好，我听你的！”
两个人商议的事情终于划下了句号，屋内的两人喝茶不语的时候，门外一双大脚的悄无声息的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