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传府医
“东宫”太子寝殿里。
皇后宁韵华看到太子傅皓醒来,喜极而泣。
“皇儿,呜呜……你终于醒了,吓死母后了,呜呜……”
“母后,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呜呜……”
太子傅皓见到自己的母后,同样委屈不已,作为太子,从小锦衣玉食,被骄纵惯了,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傻孩子,就算你想替你父皇分忧,也不该拿自己性命做交易啊!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一身是伤回来,母后的心,有多痛?”
皇后宁韵华喋喋不休,太子傅皓一脸懵逼,
“母后在说什么,什么为父皇分忧?儿臣怎么听不明白。”
“行了,别装了,宴正萱已同你父皇说明。
你之所以受伤,是为了配合他演戏,让他能够顺利混入景王内部,如此一来,便能尽快找到丢失的那批官银。
你父皇听闻,直夸你聪明,还赏了不少银子,与奇珍异宝。你看看,这些都是你的……”
皇后一指身后,傅皓瞪大双眸,
“光赏银便足足三大箱子,还有布匹、夜明珠,宝石等等。”
“这……这怎么回事?本太子不是在做梦吧!”
傅皓狠掐了自己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宴正萱的可怕,
“本大人的人,即便只是个罪奴,也不是你们可以宵想的,动了本大人的人,便要付出代价。”
“不,不是的,这一定是在做梦,宴正萱怎么可能同父皇说这席话?”
傅皓头摇的像拨浪鼓,皇后宁韵华亲自端着药,一勺一勺喂着,
“这段时间,你父皇与宴大人商讨,如何打入景王内部,没想到,还是你的主意好,昨日演的那出苦肉计,成功让景王放松了对宴大人的警惕。
听说昨日景王便找到他求合作了。”
“这样的话,你们也信?母后,你与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别忘了思凡的手臂,还是被宴正萱砍断的,难道这也是演戏?”
太子傅皓简直气炸了,宴正萱可真是能屈能伸,将他打成这样,竟然还妄想邀功,逃避责任。
“对,宁思凡也是立了大功的,朕已经赏他了,你们便不要再给朕添乱子了。”
就在皇后宁韵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玄帝傅博成走了进来。
“父皇……”
太子傅皓气的想要杀人,却听傅博成接着说道:
“宣王毒入肺腑,如今又被王宁刺了一剑,太医诊断活不过三日。
景王那边,有宴正萱盯着,只要能抓住他的蛛丝马迹,朕便能治他的罪,到时候天下便是咱们父子的了,你还怕没机会报仇吗?
所以这段时间,你老实待在东宫闭门思过,不要再给朕添乱子了。”
“父皇这是打算禁足儿臣?宴正萱不是说儿臣是功臣吗?父皇为何还要禁足儿臣?”
一听傅博成要禁足自己。傅皓因激动,扯痛伤口,发出一声惨叫:
“啊……”
“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要有景王与宣王一半城府,朕又何必为了你,残害自己手足。
皇后,这就是你教导的好儿子。被景王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傅博成恨铁不成钢,傅皓茫然,
“父皇此话何意?”
“你调戏那名妇人,还有到宴府对那名罪奴下手,是不是都是景王撺掇?”
傅博成漆黑的眸子里盛满怒火,傅皓想了一下,
“父皇怎么知道的?”
“要不是宴大人同朕说,朕还不知道你这蠢货,被景王给利用了,锦衣卫遍布整个玄冥大陆,“得宴正萱者,得天下,”你不是也听说了吗?
他在利用你,离间朕与宴正萱的关系,要不是宴正萱精明,向朕说明一切,朕的江山,恐怕要因你这小子的愚蠢,给丢了……”
傅博成又是一番数落,这才甩袖离开。
“瞧你这急性子,这不是弄疼自己了吗?得有多疼啊!
你父皇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你,禁你的足,也是为了给景王看的。
等宣王死了,景王也被宴正萱灭了,下一个便是他宴正萱,到时候你想让他怎么死,他便怎么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慈母多败儿,傅博成走后,皇后宁韵华摸着太子傅皓的脸,无比心痛柔声劝说。
“敢动本大人的人,便要付出代价,即便是个罪奴,也不是你们可以宵想的。”
太子傅皓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宴正萱的话,他阴森森说道:
“到那一天,本太子一定要将他钉在柱子上,凌迟,还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所有将领玷污,让他生不如死。
当然,还有景王傅誉,竟然敢耍本太子,本大人定要将他五马分尸。”
宴府里,
宫惜情一大早,便被唤去伺候张楚楚与宴正萱用餐。
昨晚,宴正萱本想以还没拜堂为由,遣张楚楚回廷尉府。
可张楚楚却以宫惜情受惊为由,非要留下来陪着她。
宫惜情到底心软,架不住张楚楚软磨硬泡,求着宴正萱留下了她。
“既然那个女人如此看中张楚楚,自己不找个机会,让她知道什么是自取其辱,她不知道乖。
一个贱人而已,竟然当成宝。”
见宫惜情只信赖张楚楚,宴正萱恨不得立刻撕了了张楚楚那伪善嘴脸,让宫惜情看清楚,谁才是对她好的那个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本大人的夫人添饭。”
见宫惜情呆愣,宴正宣厉声喝道。
“宴大人,不要麻烦惜情,她还受着伤呢,妾身自己来。”
张楚楚听宴正萱一口一个夫人地唤着,心里美滋滋的,示威似的扫了一眼宫惜情。
今日的宫惜情有些憔悴,毕竟昨日被太子傅皓抽了那么多鞭子,眼下能从床上爬起来,已然不错了。
“坐下,府里那么多下人,本大人的夫人,不用亲自动手,本大人怕烫伤了夫人一双嫩手。”
宴正萱这句话虽然是冲着张楚楚说得,可一双如冰的眸子,却紧盯着宫惜情,见其双手不停绞着,朱唇紧咬,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便觉得舒服。
若能看到她吃醋,掀了桌子,那就更好了,可宴正萱没有看到,看到的委屈求全的宫惜情。
“奴婢来。”
见自己的主子走路蹒跚,知道她每走一步,便会扯痛伤口,杏儿急忙自告奋勇,却被宴正萱一个眼刀,吓了回去。
“大人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小姐还是自求多福吧!”
杏儿就搞不懂了,昨日小姐遍体鳞伤,大人亲自帮她上了药,就连自己想要帮忙,都被大人拒绝了。
怕小姐疼痛,大人每擦一处,都会俯下身子,帮忙吹吹,那般小心翼翼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对小姐有情,怎么这时候看起来,又凶巴巴的,如此多变。
“楚楚,给。”
宫惜情费了很大的劲,才舀了一碗粥,递给张楚楚。
“谢谢!”
张楚楚倒也没为难,接过粥,道了谢,毕竟宴正萱还在此处,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在他面前为难宫惜情呢!
宴正萱紧接着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了张楚楚碗里,
“夫人如此纤瘦,多补补。”
“呕……”
许是鱼的腥味太重,宫惜情突然感觉一阵反胃,接着便跑到角落里,大吐特吐起来。
“小姐,宫姑娘不会怀孕了吧!”
张楚楚的丫鬟秋菊忍不住开口。
张楚楚听闻,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打完之后,张楚楚便后悔了,她不该在宴正萱面前如此粗暴,见其正疑惑的盯着自己,张楚楚立刻软了声音,
“大人,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惜情她还未婚嫁,若传出去她有孕,会损害她的名声,所以我才……”
不等张楚楚说完,宴正便已经放下筷子,离开餐桌,一把抱起了刚刚呕吐完的宫惜情,喝了一句,
“传府医王大夫。”
“都怪你多嘴。”
望着焦急忙慌跑出去的宴正萱,张楚楚恨不得撕了秋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