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取悦本大人
华公公走了,众人依旧意欲难平,
“宴大人,你就不该接这道圣旨,这分明就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哪里有人同母鸡拜堂的。”
“就是,皇上怎能如此羞辱大人,他之所以能当上皇上,那是宴大人一手扶持,如此做,分明就是打压大人。”
……
“让卑职去杀了那个阉贼,定是他在皇上面前挑唆。”
云冲更是直接拔剑,却被宴正萱握住,
“想造反吗?你可知道造反的后果?”
“可……”
云冲刚想说什么,远处便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
“大人,大人,属下可算追上你们了。”
看见王宁,宴正萱清咳一声:
“丞相府千金,温柔贤淑,本大人心怡许久,能与之结为百年好合,也是喜事一桩,本大人受点委屈,没什么,走吧。”
“好一个受点委屈没什么,宴大人当真是忠诚。”
宴正萱话音刚落,战北辰便从暗处走出,连讽带刺。
其实刚刚华公公宣读圣旨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
只是不方便现身而已,如今华公公走了,他这才缓步走出。
“战北辰,你来干什么?本大人今日心情好,不与你一般见识,你最好别惹本大人。”
宴正萱几乎咬牙切齿,说着反话,若是可以,现在杀人的心都有。
“宴正萱,你将我家王爷气的吐血,这笔账,我还没与你清算,你有什么可嚣张的?”
见宴正萱警告的眼神,战北辰适可而止,没有继续挑衅,走向宫惜情,
“今日我不是为你而来,是为了宫小姐。”
“为我?”
宫惜情指了指自己,有些诧异,只见战北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
“宫小姐,明日恐怕还要烦请你到宣王府一趟,今日王爷受了气,病情加重,你的琴声,或许能帮到王爷。
此乃药王谷“愈痕膏”,是先皇后留给王爷备用的,这些年,王爷一直没舍得用,听说你坠崖,很是心急,便将此药赠予宫小姐。”
“先皇后遗物,如此贵重,我可不能要,让王爷留着做个念想吧!更何况今日我也没能帮到王爷,受之有愧。”
宫惜情连连摆手,战北辰叹了一口气,
“王爷时日无多,恐用不上了,宫小姐或许是王爷最后希望,此药若能帮到宫小姐,让宫小姐早日痊愈,也好早日为王爷抚琴,圆了王爷最后遗愿。请宫小姐务必收下。”
“王爷他怎么了?病的很严重吗?”
宫惜情关切询问,战北辰叹了一口气,
“据温太医所言,王爷只剩半个月可活。所以……”
“既然是王爷的心意,便收下吧!”
宴正萱今日实在没心情看戏,便沉声说了一句。
宫惜情这才接过药瓶,感觉心沉甸甸的,
“宣王还那么年轻,怎么就病入膏肓呢!若自己能够做主,一定会圆他心愿。可现在……”
望了一眼宴正萱,见其铁青着一张脸,朱唇紧咬,不知如何开口。
“宴大人,抚琴一事……”
战北辰许也知道她为难,转向宴正萱。
“抚琴一事,本大人看,还是免了,只要王爷今日不死,便与本大人无关。
但宫惜情乃是本大人府上罪奴,便是本大人的人,她不需要取悦任何人。
除非皇上下旨,否则就算宣王亲自来,本大人也不会放人。”
“宴正萱,你卑鄙。”
许不满意宴正萱的态度,战北辰拔剑怒指。
“云冲,送客。”
此时宴正萱没有心情搭理战北辰,只想找个发泄的地方,踏步向府内走去。
“战大人请。”
云冲摆了一个手势,战北辰拂袖而去。
“等等,宴大人。”
就在宴正萱快要走进大门时,张楚楚抓住了他的衣袖。
“张小姐,请自重。”
宴正萱眸光冷冽,声音更是如淬寒冰。
张楚楚吓得哆嗦了一下,紧忙松开了手,
“大人,你看天色已晚,能不能收留小女子一晚。
因惜情之事,小女子被父亲禁足,若父亲知道小女子与惜情见面,又逃出府邸,定然会大发雷霆,不让小女子进府。
待明日父亲消了气,小女子再回去求父亲原谅,好不好?”
“滚……”
宴正萱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看到张楚楚,更加心烦。
“宫小姐,你帮我家小姐说说情吧!小姐也是为了你,你总不至于让我们露宿街头吧!”
丫鬟秋菊接收到自己主子眼神,向宫惜情求助。
“秋菊,你别为难惜情,这是宴府,惜情说了,也不算的。要不然我们就在马车上,将就一晚吧!”
张楚楚以退为进,看似训斥着秋菊,狐狸般的眼眸,却在宫惜情身上。
只见其双手不停绞着,朱唇紧咬,便知苦肉计管用,冲着丫鬟秋菊继续挤眼。
秋菊心领神会,再接再厉,
“可小姐,黑灯瞎火的,万一碰上歹人,小姐的清誉,可就没了……”
“是啊!楚楚,天色已晚,你们在外面,我也不放心,这样,你们先在此等一下,我再去求求宴大人。”
此时宴正萱早就不见踪迹,宫惜情知道,他定是回了房间。
与母鸡拜堂,想来谁的心情也不会太好。安抚了张楚楚几句,宫惜情便向“阎冥殿”追去。
回到房间后,宴正萱狠狠砸了一个茶盏,又一拳锤在了墙壁上,鲜血瞬间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却感觉不出丝毫疼痛,倒把刚进来的宫惜情,吓了一跳。
“大人,你受伤了。”
看到宴正萱受伤,宫惜情几乎条件反射,急忙拿出宣王给的“愈痕膏”,涂抹在了他受伤的手上,并掏出锦帕,为他包扎,同小时候一样,在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动作轻柔的宫惜情,宴正萱仿佛回到了俩人小时候,眸光变得柔和起来。
四目相对,宫惜情的心一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在宴正萱的眼眸里看到了痴迷的眼神,是那般含情脉脉。
“不,不可能,他都要大婚了,怎么可能喜欢自己?门口他亲口说心怡金婉儿许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如此想着,宫惜情恢复理智,
“大人,天色已晚,能不能让楚楚在此,留宿一晚?等明天,明天一早,我便会送楚楚走,不会打扰到大人的,好不好?”
“所以……你来,只是为张楚楚求情的?”
宴正萱咬牙切齿,他本以为,她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划伤,来给自己包扎的。
坠崖时,为了保护她受到伤害,自己紧紧将其护在怀里,手臂,后背,多处擦伤,她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心机女来求他。
宴正萱眼眸里的柔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狠厉,赤红的眼眸,仿佛随时都会杀人。
“对不起!我……只要你,让楚楚留下,我便会给你包扎。”
在宴正萱压迫感下,宫惜情语无伦次。
“你在威胁本大人?宫惜情,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一个罪奴,有什么资格与本大人谈条件。
本大人府上有府医,用不着你包扎,滚……”
宴正萱一把扼住宫惜情的咽喉,又狠狠将其甩开。
“大人,大人,求求你,就让楚楚留下住一晚吧!天色已晚,她在外面出了事,我会内疚的,求求你,求求你了……”
被摔在地上的宫惜情,抓着宴正萱的裤腿,苦苦哀求,见宴正萱不为所动,又继续说道,
“她父亲是廷尉张大人,也算你的同僚,要是她露宿街头,出了事,你也不好与张大人交代,不是吗?”
“本大人又没逼着她出府,她出了事,关本大人什么事?
还有本大人同僚那么多,要每一个都与本大人攀关系,想住在宴府,宴府岂不成了难民收容所了?”
宴正萱无情拒绝,宫惜情泪眼汪汪,
“你到底怎样才肯让楚楚留下来?只要你让楚楚留下,我愿意答应你任何事。”
“任何事?”
听见宫惜情为了张楚楚抛弃尊严,宴正萱铁钳般的手,一把将宫惜情拽了起来,
“她就那般重要,哪怕本大人留下她,会让你后悔?”
“她若露宿街头,出了事,我才会后悔,求你,求你让她留下。”
宫惜情义无反顾,宴正萱终于妥协,
“好,想让她留下,本大人给你这个机会……”
宴正萱将宫惜情狠狠甩在床上,
“取悦本大人,本大人满意了,便让她在府里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