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礼品
天空泛白，南宫权和红玉两人出门去了城郊外刘伯儿子家参加刘伯的葬礼。
两人是租马车，南宫权驭车，红玉坐在马车后面，路程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处铺满白色花朵的瓦房。
南宫权把二十两银子私下里给了刘伯的儿媳妇。
南宫芸在没有姐姐的陪同下，戴着幂篱独自从城内的赵府走了一个多时辰去了城郊外的南宫家住址。
几十个砖瓦匠在南宫家的废墟上涂涂抹抹，周围的几家也同样在修缮房屋，除了隔壁陈家，全部都在砌房子，另一边林家的新外墙在几十年的老房子中显得格外扎眼。
南宫芸在屋子门口来回踱步。那位十八岁嫁出去了的邻居姐姐叫住了她。
“芸儿。”
南宫芸扭过身看到了林家姐姐，“姐姐，怎么今日突然归宁？”
林家姐姐笑了，“我听相公说城郊有房子烧了，回来看下。”她拍了胸口，“还有只是右边的外墙烧毁了一点点。”
南宫芸低垂声音，“我家差不多烧烬了，昨天可有官员过来？”
“我倒盼望，我听娘说那陈家已经把那块地皮低价卖出去了。买地的还是那晚过来查明火因的官差头子。”
南宫芸听了大惊失色，看来这赔偿的问题是彻底没有指望了，她想到林家姐姐的相公在内城当官。
她奸诈地问：“姐姐，大婶可会向陈家索要赔偿？”
林家姐姐听出了这句话的内涵，她可不想丈夫趟这趟浑水，“既然没什么大碍，破点小财补面外墙就行了。”
……
悻悻地南宫芸听了林家姐姐一大堆的炫耀和卖弄，终得脱了身回去，她在烦心是否把事情原委一一转告母亲。她一面走回去，一面想如何组织婉转的话语，让母亲听了舒坦。
“南宫夫人。”
南宫芸侧过头，看见了前晚见过的李小姐。“李小姐。”
“可否上车谈谈？”
南宫芸内心说了一百万次拒绝，“好。”
在马车狭小的空间内，两人面对面坐下，南宫芸看见李小姐满头的金银珠钗，全身的绫罗绸缎，脸上散发出香喷喷的脂粉味。
她感觉到了呼出的热气和粉扑扑的脸色，那是胭脂粉遮盖不了的紧张神色。
“我本不该问的，问了倒显得我是个斤斤计较的女子，夫人的本家是……？”李小姐昨日想了一天，定得探明原因，了却心中的愿望，免生憾事。
南宫芸把幂篱前的面纱撩起，露出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庞，一双往上翘的狐狸眼点缀得更加羞人，那滴滴泪痣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感。
“我的本家……本家……是……。”
李小姐瞪大了眼睛等待答案，之后她要派人好好打探这位南宫夫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如果我说本家姓南宫，你信吗？”南宫芸抿嘴睁大眼睛期待李小姐不要再追问了。
李小姐愣了一下，脱口而出，“男女同姓，其生不蕃。”
招架不住的南宫芸说了实话，“我……我不是什么内子，我是南宫公子的内……？”
李小姐惊了，莫非南宫公子是先纳妾，于理不合吧。
“我是他的内妹，我叫南宫芸。”
李小姐的脸色从惊奇到喜笑颜开，“南宫小姐。”
在她听到眼前的女子是南宫权的内妹之后，硬拉她去李府一趟，她要给这位妹妹见面礼。
李小姐送予了南宫芸满满当当的各种礼物，临行前把上次返还了千里马再次赠与了。
李小姐说：“这些全是给你的，给你母亲你姐姐的。”她指了那匹马，“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一个人的。”
南宫芸揪心，这天下没有白得的东西，上次收了七王爷的贵重东西，现在又要收李小姐的更加贵重的东西。
“李小姐，这些东西是我还不起的，何必呢？你不会有回报的，你还不如留着慢慢用。”南宫芸想把这些东西拒之门外。
“南宫芸，你不要嫌弃，全是我自愿的，我不在乎他能不能看到。”李小姐表面上若无其事。
南宫芸动容了，“李姐姐，我一定会转达的。我们家原来的房子烧了，现在住在舅舅家，舅舅家在城南的赵府。”
“谢谢。”
两人心照不宣地明了对方的意思。
杨红玉今天向婆婆请安之后，一直窝在房里，她脑海中时时呈现相公和南宫燕的事儿。她现在是个替代品，愈想愈气人。她无凭无据，就靠自己的第六感获得的证据，谁又信？
再一想，她家的下人和自己取了个相同的名字，杨红玉抓住桌上的茶壶狠狠摔在地上，趴在桌沿边轻轻啜泣。
躺在床上佯装生病，她克服不了自己的情绪，目前还不想见到南宫家的任何人。
带回了一大马车的各式礼物的南宫芸惊了赵家和南宫家。
“别人送我的。”南宫芸若无其事地说。
“无缘无故的，别人送你那么多东西。没有恳求的话，送你这么不是脑子有问题！”南宫夫人问。
南宫芸有点儿后悔了，她似乎后悔收那么多那么贵重的礼物了，但依旧嘴硬，“李小姐送的，是个女子送的。”
夜间回来的南宫权听到南宫芸收了许多贵重的礼品后，震惊了。
听到送礼的人时李小姐后，彻底恼火了，狠狠扇了南宫芸一巴掌
那重重的一掌把南宫芸甩出了几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闲杂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给的东西全部照单收啊？”
“对不起，我还回去就是了”一手捂脸一面潸潸流泪。
“打你是为你好。”
南宫夫人伸开手挡在南宫权面前，“芸儿有什么错？她是人家自愿送的。有什么错要好好教育，打人骂人能解决什么问题。”她护犊子心切，心疼女儿。
南宫燕扶起妹妹，“哥，还回去就是了，你打人算什么？”
全家人都在指责南宫权。
一切尽收眼底的红玉沉默不语，她知道李小姐喜欢上大少爷，而大少爷很反感李小姐，她不知如何透露这个消息给大家。
赵家人对于南宫家的事情没有干涉，这教育晚辈的，他们插手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