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国都趣事
帝九夜似乎睡的很沉。
侧躺着,俊脸正对着清珩,而距离可以用“近在咫尺”形容。
清珩醒来时都惊了一惊。
什么时候上来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他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自从重生后,往往一睡就到天亮,半夜很少因为外界的原因被惊醒。
只有偶尔噩梦才会午夜梦醒。
清珩不禁望了望窗外,雕花的窗柩将晨曦和暖的光辉筛成一地碎玉。
果然,天又亮了。
帝九夜一只手搭在他腰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热乎乎的,又痒痒的。
两人姿势极其暧昧,清珩却没想那么多。
他将那只手轻轻的拿开,然后准备起身。
也不知怎么搞的,一坐起,衣裳竟然莫名其妙从肩上滑落。
几乎整个上半身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肤白如玉,桃香浮动。
腰身线条极其优美,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身后一双炙热的眼眸看呆了。
清珩完全不知,还慌张的回头看。
帝九夜赶紧把眼睛闭上,稳住急促的呼吸,做的滴水不漏。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差点没把持住。
清珩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把衣裳重新穿好。
貌似优雅又不慌不忙,那红的滴血的耳垂却泄露了天机。
等清珩下了床,帝九夜才貌似悠悠转醒。
紧跟着面色一惊,急忙从床上下来,无措的站在那,怯生生的问:“师尊,我怎么睡到床上去了?”
清珩眸色一滞。
这个问题谁知道呢?
只好跳过,“先下去吃早点吧。”
一出房门,就看到张亦池揉着太阳穴从房间里出来。
眼角携着一抹惺忪,仿佛还没睡醒,而神情微微痛苦,应该是酒后后遗症。
看到他们,勉强提起精神,“早啊,白兄墨弟。”
帝九夜:“???”
墨弟?
什么鬼玩意?
冷眼瞥过去,“别给我乱叫。”
“有什么问题吗?”
“你几岁?”
“今年刚好二十。”
“我比你大!”
老子比你大几百岁。
你说有没有问题。
帝九夜一说完,张亦池狐疑的眼神就瞅了过来,上下将他打量。
越看越觉得这小子在说谎。
清珩和帝九夜看着都很年轻,只不过前者气质清冷高雅,言谈举止透着沉稳,总是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让人自然而然不敢将他小瞧。
至于帝九夜……
那张脸明明看着很小。
张亦池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摆手,“好啦好啦,知道你很大,我就忍忍,喊你墨兄如何?”
“……”
三人来到一楼大厅,叫了早点。
张亦池从桌上挑拣出三个茶杯,倒满,自己一杯,其余两杯一一递给清珩和帝九夜。
最后客气道:“昨晚多谢白兄墨兄收留,还将房间让给我。我无以为报,以茶代酒敬二位。”
闻言,清珩先是淡淡一颔首,“不必客气。”
再然后举止优雅握着茶杯,抿了一口。
茶烟袅袅中,他目光望了过去,“你说的那个百花会在什么时候?”
张亦池也是个聪明人,听他这么一问,立刻意会过来。
“就在后日,我们一起怎么样?”
“也好。”
一旁的帝九夜一直没吭声,也没动。
但当清珩淡淡的说出这一句“也好”时,他缓缓垂下眸子。
虽喝着茶,却心不在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
张亦池虽是第一次到国都,却像个百事通,对这里的事非常的了解。
他带着清珩和帝九夜来到一家茶楼,一坐下就兴奋的讲解,“在国都有四句流行语:住最豪华的客栈,喝最烈的酒,品最怪的茶……这最怪的茶指的就是这茶馆花颜茶色。”
说完,他立马叫了三杯。
不多一会儿,三杯茶摆在桌面,三人面色各异。
从面相上看,这茶奶白奶白的,应该是牛奶。
细闻,又飘着淡淡的花香和茶香。
面上还插着一块薄薄的饼干。
清珩一派淡定。
帝九夜皱眉。
至于张亦池,什么都没多说,拿起来就喝。
“呃……还,怪好喝的咧。”
说完,捧着茶,仰着头,开始“咕噜咕噜”的喝。
清珩吃东西不挑,再不好吃的食物到嘴里,也会忍着吞下。
他扫了一眼窗外,随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茉莉花香和茶香融合在一起,再加上牛奶的甘甜,挺别具一格的。
放下茶杯后,想到什么,他轻飘飘的问:“你刚才说有四句,最后一句是什么?”
“噗……”
闻言,张亦池喷了。
奶白色的液体在空中仿佛下了一场小雨。
桌面上全是。
若不是帝九夜闪的及时,又用宽大的长袖挡在清珩面前,只怕二人也要遭殃。
“咳咳咳……抱歉。”张亦池尴尬又面带红色的一边道歉,一边清理狼藉的桌面。
帝九夜没好气的低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有什么话需要这么藏藏掖掖见不得人的?”
晦气玩意。
他取出一块方帕,像擦拭珍宝一般将清珩身上、脸上、头发上……几乎全都擦拭一遍。
其实,那衣服是避水防尘的。
而在张亦池喷出来的那一刻,清珩就掐了个诀,他身上滴水未沾。
张亦池脸色更红了,“也没什么……就是……你们要是想知道,我晚上带你们去就明白了。”
茶是不能喝了,三个人败兴而归。
至于晚上,他们有没有去成张亦池说的那个地方……
答案是有,但却不是张亦池带他们去的。
“客栈我们住了,茶我们喝了……”张亦池喝的醉醺醺,走在二人前头,步伐很是不稳,仿佛随时都能倒在地上与周公会梦。
他回过头,含糊不清的接着说:“酒我们也喝了……”
就在刚刚,他们才从以“最烈的酒”而闻名的巷子酒坊出来,这里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偏僻道路。
清珩和帝九夜跟在他身后,二人脸色只有些微醺的红色。
“现在,我就带你们去……”
话说到此,张亦池突然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像条咸鱼一动不动。
“师尊,他……”
“嘘!”
清珩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帝九夜不要说话。
然后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下,竟也晃晃悠悠的往地上一倒。
清珩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帝九夜:“???”
师尊都倒下了,再不情愿,帝九夜也还是配合着倒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人影从旁边一间低矮的房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