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仙家居所
“啊啊啊啊啊……”
晋哥儿在空中极速下坠，七彩光一散开，他就从一块云上掉落下来。
接着，一柄在阳光下闪耀七星的剑刺破云天。
剑边虹去，抚云天千里。
大片的云朵被撕开一线，三三剑穿破晋哥儿的衣服，带上哇哇大叫的小孩儿，再次腾空而起，须臾到了云天之间的大石上。
三三剑收回体内。
晋哥儿跌落在大石上，庾二奶奶赶忙扶起了他。
庾二奶奶说：“你怎么没跑？”晋哥儿：“我在门外看见有大片颜色袭来，怕你出事，就没跑。”
说着，晋哥儿的眼睛瞟向闭眼思考的顾朝山身上，潮红的脸色也挡不住他的兴奋，那柄飞剑是三三剑！
顾朝山自不管祖孙俩的谈话，他刚才一剑绝空，还是比光慢了太多，一步慢，步步慢。
彩光消失在天边，这个世界构建完成了，三三剑已经寻不到彩光的踪迹了。
“我还是太弱。”
顾朝山心中想着，要跟师父那样厉害就好了。
修完小练，顾朝山不知道后面的道路该怎么修行了。
师父从来没跟他讲过修道的阶段性成果，境界，停留是什么？
《天遁剑法》也没有记载，那《南怀指玄录》是修道总纲，也只是提了修道最终的目的，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以归三山。
中间的过程，顾朝山又只知结成金丹，永镇下田，地仙起始……
事实上，顾朝山没有炼过金丹，他是一蹴而就，拔毛助长，丹田内滴溜溜转的还是大鱼的极寒金丹。
现在还不是完全属于他。
等把这枚大药彻底收归所有，顾朝山才是真正走进了地仙之路……吧。
灵魂也能成就地仙吧……
叹了口气，随即运转剑诀，顾朝山愕然睁眼，有一丝丝天地灵气采补进了毛孔里，进入经脉，汇入丹田。
灵气虽说很淡，但终归是有的。
于是顾朝山不再吝啬法力，召出三三剑，悬浮在右侧，以充当他的眼睛。
庾二奶奶拉着晋哥儿，走到顾朝山跟前，说道：“多谢先生了。”
晋哥儿见识到了飞剑之能，又亲眼见识到了三三剑毫无依凭的浮在半空，有灵性的左看右看，心里大为震撼，低下头说：“小子唐突先生了，晋哥儿给您道歉。”
顾朝山摆摆手，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儿。”
说完，他又问庾二奶奶：“老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庾二奶奶也很困惑，说道：“明明十五年前，晋哥儿他娘碰这石头时，只是显示出一块大光影来，上面就是我们当年误闯进这个仙家所居之处的光景啊……”
晋哥儿眼睛逐渐瞪大：“我娘，我娘不是死了吗？还有，什么十五年前！二奶奶，我才七岁啊，十五年前我还没出生，哪来的娘啊……”
庾二奶奶往下瞪了一眼说：“你别插嘴，这件事太复杂了。”
晋哥儿闭上了嘴，他还是很怕二奶奶的。
接着庾二奶奶又转过视线说：“当年孩他娘说自己法力浅薄，无法开启圆石全部内容。而先生您法力高强，开启了这块石头的全部内容，是不是重现了当年场景，现今身临其境呢？”
看着手里的毛笔，顾朝山感受着微弱的灵气吸纳入丹田，分化阴阳五行，清而升，浊而降，补足着丹田中那口大湖的气……
复又观天地间云海沉浮，其内有几座露尖的山峰，顾朝山运转法力有三分凝滞，阳光也无比的真实，叹了口气。
顾朝山说：“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
没了无灵力补充的困境。
顾朝山神识探出，外景最大力度打开，覆盖三千九百里。
庾二奶奶观他又是阖上双目，担心地问询：“可有何不妥之处？”
片刻，顾朝山睁开了眼，张开嘴，向大石下的云海吹了口气，随即说道：“且一观！”
气到，则云雾退散，瞬间万物透彻清晰。
四地里放眼望去尽是漂浮的山峰，飞鸟仙鹤在山峰底部盘桓鸣叫。
晋哥儿趴在大石上，双手扒着石沿，登时眼睛就大了。
他们所处的石块也悬浮在半空，还在微微移动，只不过移动的很慢，加上有云雾遮挡，感应不到。
现如今没了云雾，下面风景一览无余。
其下山林俊秀，各种湖泊大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白白的光。
这里至少离地二百丈。
可他们呼吸畅通，无风相送，还很温暖。
顾朝山说：“那石头的作用，不止是留影，他还是打开这个仙地的钥匙。”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这里不是幻境，也不是回忆留影，我们在真实的仙家居所……”
他也想跟祖孙二人一样激动，但他不能这样做。
默默看着激动的不知所措，开始腿抖，牙也抖的晋哥儿，顾朝山打心底里也想激动地跳起来。
话本里的东西，小说里描写的场景，是有的，现在真真切切展现在他面前了。
顾朝山没法不高兴。
但是他是一个修道中人，更是三人中的主心骨。
要是也孩子气一样大喊大叫，总是显得不靠谱。
于是顾朝山学着小说中大前辈的模样，平静地拉起站不稳的晋哥儿，他那面瘫脸也加了不少分。
顾朝山说：“咱去那休整一下。”
顺着顾朝山的视线看去，庾二奶奶看到了离这里最近的，漂浮着的大殿。
晋哥儿：“好耶！去探险！”
顾朝山心想：“三三剑是心剑，元神之剑，不是法器，应该不能御剑飞行吧……自己也没正经学过飞举之术，好吧，除了飞剑之道，我什么也没学过。”
于是顾朝山御使三三剑插入大石板底下泥土里，找准楼阁方向，对祖孙二人说：“坐稳了。”
“走你！”
“啊啊啊啊啊……”
晋哥儿惨叫。
明明顾朝山已经很压速度了，为什么还这么快。
来不及想，顾朝山当先跳下石板，脚掌触碰到漂浮楼阁的木地板时，他的心脏也是激动地，不争气地跳了起来，跟当年拜师礼时不遑多让。
内心戏虽足，顾朝山手上功夫也不慢，两掌卡住石板，停住飞快的冲击力。
随后先是扶住庾二奶奶的肩膀，下了石板，后者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
而后顾朝山一手抱住了晋哥儿。
顾朝山笑道：“老姐姐身子骨够硬朗。”
说这些话时，顾朝山的外景已经向大殿内探去，可是不管神识怎么下力，也进不了殿内。
晋哥儿跳下怀抱，倚在栏杆上，研究起了石板是怎样漂浮起来的。
庾二奶奶说：“应该是阵法吧！”
松开石板，任由它漂浮走，晋哥儿又在大殿外逛了起来。
庾二奶奶不放心，跟着去了。
顾朝山外景一刻没放松，然后他感受到了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别的阳气。
虽然自己是阴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