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阿瑶还是在恨我
李之之听得脸又红又臊，“表嫂你不要随便侮辱人。”
“表哥，我只是替你打抱不平，表嫂就这样侮辱我，虽说她曾经是宁王妃，但她如今已经是太子妃，她这样在你面前替宁王说话，是在打你的脸。”
萧寂眸色微沉，他看向孟瑶，“你看见衡王那脏东西了？”
孟瑶：“……”
“若看见了，本殿去剁了，别污你的眼。”
李之之愣了愣，“表哥……别……”
孟瑶冷寂道，“没有，但看见你表妹在他面前表演脱衣舞，还是在太子府正院。”
昨天晚上她撞见李之之和萧瑾衡时，李之之那一身已经脱得只剩下一块布，萧瑾衡那手还在布上蹂躏。
“我虽已经嫁为人妇，但这事是秘事，要做也是私底下做，衡王昨夜种种，已经不只是变态，是在挑衅殿下的权威。”
外人谁不知道萧寂对他这个表妹多么爱护，萧瑾衡昨天晚上那样做，除了挑衅孟瑶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他若真的变态，大可以去大街上，何须半夜偷偷摸摸在太子府正院。
李之之面色凝重，她以为孟瑶是世家出身，对这种事情看得极重，就算被她瞧见了，为了她自己的名声她也不会说出去，谁知道她竟然当着萧寂的面就说了出来。
还这么多人。
顾三和卫一的脸都红了。
他们二人正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没经历过这种红尘之事，光是听都觉得血脉偾张。
萧寂把玩着孟瑶裙角，“阿瑶想如何处置她？”
孟瑶把萧寂的手打开，“殿下是想处置她和衡王的事还是她对已逝去宁王出言不逊的事？”
萧寂讪笑，“都有。”
孟瑶站在李之之跟前，仪态端庄大方，“那就让她去宁王陵前跪两个时辰吧。”
“人做了错事，总得受罚，你说是吧殿下。”
李之之愣住了，她看向萧寂，声音里带着哭腔，“表哥，不要～”
“我只是为表哥打抱不平，我没有别的意思。”
李之之想伸手抓住萧寂衣角，萧寂往孟瑶身边移了一步，他面色阴沉，“有的话本殿可以说，但别人不能说。”
“本殿可以恨宁王，但你不行。”
萧寂随即对顾三道，“别愣着了，干活。”
“让她跪在宁王陵前念佛经，不到两个时辰不许起来。”
说罢他就抱起孟瑶往屋里走。
正值盛夏，清晨的风都是热的。
萧寂给孟瑶手腕上的伤上药，他半跪在床前，像忠诚的信徒。
“阿瑶还是在恨我。”
萧寂声音颇为委屈，他以为澄清了误会，他和孟瑶的关系能进一点点，他不敢奢求太多，只要一点点就行。
孟瑶躺在床上，她看着手腕上的伤，反问道，“殿下，这伤会留疤吗？”
萧寂愣了一下，“只要是伤，就会有疤。”
孟瑶闭上眼睛，“这就是答案。”
她不恨萧寂，但她和萧寂已经回不到从前。
她再也不会在萧寂面前撒野，也不会再有父兄娘亲嫂嫂的疼爱，她甚至都不能把孟祥瑞光明正大的养在身边。
而萧寂，也不会再有事事为他打算的大哥撑腰。
萧寂沉默不言，他给孟瑶包扎好伤口，嘱咐道，“你好好休息。”
孟瑶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她醒来时太子府上下都已经布置得差不多，李之之也从宁王陵前跪回来，她跪得双膝红肿，林荷正在给她上药。
李之之疼得龇牙咧嘴。
“这太子妃也太狠了，姑娘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就让你跪两个时辰。也不知道殿下到底在想什么，要娶一个嫁过的人妇。”
李之之捏着手帕，眸色阴狠，“我总有出头那日，等我嫁给衡王后，她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林荷担忧看着李之之，“姑娘，你当真觉得衡王能争得过殿下吗？奴婢认为殿下比衡王强太多，你不如和殿下服服软，说不定殿下就知道你的好了。”
李之之道，“没用的，他现在已经被孟瑶勾得魂都丢了一半，事事听从孟瑶的，一个男人如果一昧被女人牵着鼻子走，成不了什么气候。”
“衡王是不成气候，但他背后有敬德太后撑腰，敬德太后的手段比表哥狠太多，他斗不过太后。”
“退一万步，就算最后衡王和太后败了，他也是我表哥，就凭我娘当初施舍过他娘一碗粥，他都不敢杀我。”
李之之已经把后路都想妥帖，当初她娘把她托付给萧寂时就让他发过誓要照顾她。
萧寂再狠，也不会不顾她们对他娘的恩情。
林荷给李之之擦好药，她讨好的笑，“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你一天也没什么事，闲着的时候就练练武功，你瞧孟瑶身边那贱婢武功多高，以后我们少不了要和她们对峙，你不会武功只能次次被她们打趴下。”
李之之趾高气扬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林荷。
林荷顺从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加紧练习的。”
“行了，你起来吧，我一个早上都没吃东西，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给我端来。”
“是。”林荷起身后退着出门就往厨房去。
梨浅刚好在厨房给孟瑶熬汤，林荷闻着味就过来了，她道，“你多熬点，我们姑娘也饿了。”
“你熬好后给她盛一碗送去。”
梨浅是习武之人，脾气本来就不好，尤其对面还这么颐指气使，她噌地站起来，“她饿你自己不知道煮吗？”
林荷一直对梨浅怀恨在心，上次她打她巴掌时她都没地方出气，今天梨浅又这样和她说话，以往在太子府上，因为她是李之之的婢女，府邸上下，除了那几个不长眼的侍卫，其余家丁谁敢和她这样说话。
她怒火一下就窜起来，“你我都是为主子做事的，你别以为你主子是太子妃就随意欺负人。”
梨浅冷笑，“也不知道是谁狗仗人势。”
“这汤我给太子妃熬的，你家姑娘想喝也可以，让她也在手腕上割一刀，我就给她煮。”
林荷气得咬牙切齿，她看准梨浅身后在熬汤的热罐，狠狠推了她一把，“你竟然诅咒姑娘，我要告诉殿下让他主持公道。”
梨浅会武功，反应极快，但林荷出手猝不及防，让她还是烫到了手臂，她看着地上那洒一地的补汤，气得咬牙。
也顾不上手臂的烫伤，爬起来就把林荷按在地上打。
顾三刚好看见这彪悍的一幕，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女人撒起泼来，真是往死地揍。
卫一抱着剑站在旁边，“还不去劝劝，真把人打死她也没好果子吃。”
顾三瞪着卫一，“狗去都得被咬两口。”
“要去你去。”
“算了，看她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我救她这一次。”
卫一：“……”
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