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流王爷与皇后感情甚笃

    王爷久归的第一夜，一定是去柔则房中的。谁也无须争，谁也争不得。

    柔则为他宽衣，一边解开他的腰带，一边柔声问，“这次回来，呆几日？”

    “两三日吧。”

    柔则含了一抹不舍，“这么快便又要走了吗？”

    王爷点头。衣衫褪去，王爷似乎很是疲劳，并没有与柔则温存的意思，直接便躺到了床上。柔则看着他，掩去了一抹苦涩。

    王爷闭着眼，随口道，“今儿回来时，看到你同十七在倚梅园中采梅，做何用的？”

    柔则靠在床头，坐在他身边，浅笑道，“做了梅花糕，十七爱吃，一人全都吃了。”她说起十七阿哥时，言语中带着一丝轻快愉悦。

    王爷轻轻“嗯”了一声，“他也不小了，宫中阿哥们的课程都繁忙，他总是住在王府，也是不妥。”

    柔则并未听出他言语中的不快，只是道，“知道了，王爷放心吧，耽误不了十七学骑射的。”

    王爷睁眼，看了她一眼，又缓缓地闭上了。“不早了，睡吧。”

    康熙五十九年，年世兰产下一子，王爷十分欢喜，取名福宜，意味福气满满，诸事相宜。康熙六十年正月，因乳母误食含有毒性地药草，福宜中毒而亡。年世兰伤心欲绝，王爷与年羹尧大怒，着令严查。可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有查到，最后只能是泄愤一般，杀了乳母。

    那段时间，王爷几乎日日陪伴着年世兰，没过多久，年世兰便又有了身孕，十月九日，又产下一子，名弘晟，小名福惠。

    宜修知道福宜的死并非意外，乳母的日常饮食，都是有着严格的标准，整日里都不出年世兰的院子，吃的是小厨房的东西，用的也是经过一层层检查的东西，怎会轻易接触到含有毒性的药草。

    “虽然不知是谁做的，但是做此事的人太隐秘了。”宜修对剪秋道，“咱们日后也要小心才是。”她懂药理，在福宜死前，她常常去看望年世兰，未曾察觉到一丝的不妥。

    剪秋给宜修换了一杯热茶，“也可能是乳母故意吃下。”以她一人之死，换得家人富贵，也未有不可。宜修看了她一眼，

    “从年世兰待产，到福宜出生，她不曾离开小院一步，又是从何处寻来得药呢？”她摇头，“此事过去便过去了，总归与咱们无关。”

    剪秋皱眉，“这王府才多大点，咱们便要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若是日后……”剩余的话，她不敢轻言说出口。如今皇上年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又未曾立太子，日后怎样，谁又说得准呢？

    宜修看着她，冷冷一笑，“咱们防谁都好，都是小事。”一群女人，便是任她翻，又能翻出多少呢？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忧愁，也闪过一丝寒凉，“咱们最该防的人，便是这最不该防的人。”

    剪秋不解，“侧福晋这是何意？”

    宜修轻轻启唇，“姐姐日日戴着的那串红珊瑚链子，还有那条佛珠。”她看着剪秋，“那哪里是红珊瑚。”

    “不是珊瑚是什么？”

    “上好的麝香。”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在北郊畅春园病逝。十一月二十日，四阿哥雍亲王奉康熙遗诏，即皇帝位于太和殿，改元雍正。

    至皇上登基，他膝下只余四个阿哥，三阿哥弘时，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六阿哥弘晟，两位公主。他的子嗣并不旺，登基之后，他一面忙着朝中诸事，晋升为太后的德妃则是忙着安排内务府进行选秀事宜。

    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为皇后；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为皇贵妃，协理六宫；侧福晋年氏为华贵妃；格格钮祜禄氏为熹妃、格格齐氏为端妃……

    康熙去世的十一月，年世兰又被诊断出有孕，皇上大喜，直说这个孩子命中富贵，乃是先帝转世。可不知是因为下人照顾的不好，还是先办葬礼劳累，又忙于皇上登基她们移入宫中之事，这一胎并不稳。太医从翊坤宫离开后，私下对柔则以及宜修道，“贵妃娘娘这一胎，便是产下，怕是也难以养活。”

    柔则与宜修对视一眼，太医退下，柔则对宜修道，“贵妃的身子一贯强健，怎么会这样？”进宫那几日还是好的，脸色红润，可这几日，整个人便颓弱了下去，听翊坤宫伺候的人说，已经出了两次血了。

    宜修缓缓道，“皇上越是看重她这胎，她这胎便越是难保。”她看着柔则压低了声音，“姐姐莫是忘了福宜了？”

    柔则皱眉，宜修又道，“姐姐，你的性子太过于软了。以前在府中便算了，如今咱们进了宫，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进来，姐姐若是不强硬起来，怎能御下。”

    柔则苦笑摇头，她也知道她的性子软弱，压不住下面的人。她看着宜修，笑道，“不是还有你吗？”

    宜修看着她，“姐姐，你才是皇后。”

    柔则温柔一笑，“咱们姐妹两，分什么皇后不皇后的。”她轻轻执过宜修的手，“有你帮我，我这心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