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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些温馨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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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已随风,庭院几许深,围坐独一个,忧怅映孤灯…

    寂静的夜,寂静的世界,窗外的深邃,格外空灵,或者干脆静静的躺在椅背上,轻轻的放松,心入禅定,对话自我,去回忆远去的,儿时的过往。

    在我出生的第二年,我的第一个妹妹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是由于八十年代的政策环境,再加上穷困潦倒的家庭,母亲含着泪,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生下的女儿,却任由着父亲抱了出去。

    父亲用颤抖的双手,抱着稍加隐盖的妹妹,顶着风雪悄悄的将其送给了大姑同村的一户人家,虽然不住的回望,却也从此便天各一方。

    回望陌上开的那朵花,似比相见又恨晚的聚散,相遇过早,便会成为身后之过客。来不及仰望,说不出再见,从此山隔一河,却天涯此岸,回眸仰望却已幻化为 曾经沧海。短暂的相遇正如那份一直落在思念里的寒冬,无论冰川怎样刺骨,雪花怎样飘过,一颗执着的心,苦苦期待。

    世间冷暖,岁月清浅,仓促间,遗落一地,如诗之句点,不甘愿,不决绝,游一程刻骨人生之旅,系一根清雅淡然心之挂牵,在你回眸的瞬间,一抹兰轩的底色,悄然纳于心间,不问深浅,唯愿你伴一世欢颜。

    三十多年后,终于再相逢,用漫不经心去掩盖着三十多年的激情和热烈,却又要小心翼翼,因为此刻又有着千丝万缕的眷恋。

    我的童年几乎是在姥姥家长大的,那是一段永远不会凋零的记忆,那是一片岁月深处的温馨之地,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那是我成长的摇篮,是我心中的一方净土。如同天空中的北斗,引导我穿越时光的隧道,回到那段金色童年的记忆之中。

    姥姥家的房子被岁月洗礼得斑驳陆离,但那是我心中最美的画。

    土坯的墙壁,泥塑的顶,裸露的椽棱,木制的窗棂。

    生锈的铜瓢里锤捣着土豆泥,姨姨们的嬉戏,还有舅舅的读书声。

    我喜欢蹲在炕岩底下,听舅舅叨咕书里的故事。

    记忆里有岁月的痕迹,有明媚的阳光,有五彩斑斓的花朵,还有那些或明或暗的故事。

    姥爷像个魔术师,每天给我变一个苹果,姥姥则每天带我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一根麻花,时间久了也会换成月饼。

    其实我爷爷就是为供销社做点心的,后来我爸爸也加入了行列,我在点心中间睡觉,那已是后来的事。

    每当村子里有老人离去,总会唱几场别开生面的野台子戏,更有唢呐边吹边玩儿,类似于杂技,这是我童年时代最喜欢看的娱乐节目,等妈妈来姥姥家看我,我便学着给妈妈表演,那时候家里人都会笑我。

    我是姥姥家第一个隔辈儿的小孩子,虽然其貌不扬,但依然有其他孩子一样的纯真可爱,却也得到了所有人更多的爱,相比起其他的弟弟妹妹,我几乎成了宠儿。

    不知道那是几岁,反正记忆是模糊的。

    由于身体的原因,父亲拿着姥姥给的钱,带我到市里看病,从医院出来,调皮的我总有不愿意老实的待在母亲的怀里,激动的想要见识一下新鲜的天地,当母亲把我放下,任由我自由蹒跚时,引来了围观。

    像极了一只猴子,也喜欢桃子。

    据母亲回忆,当时我径直的跌撞到水果摊儿前,顺手拿了个桃子,又跌跌撞撞的离开,父母赶紧的过去付钱,更是引来了观众的笑声。

    笑声里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爱怜。

    再后来稍大一些,我就回到了村里住,虽然奶奶家也在本村里,记忆中奶奶家只是临时而短暂的据点,更多时候我是睡在田间地头,有时候还是会到姥姥家常住。

    具体当时是不是奶奶家不喜欢我,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准确的答案,

    因为只是母亲的一家之言。

    总之和奶奶家的关系并没有传统家庭那样的好,在我和妹妹的生活里,奶奶只是一个称呼,

    或者仅限于称呼。

    尽管现在我们偶尔回去也必须去“慰问”一下奶奶,

    因为毕竟已经是九十高龄的老人。

    从中我体会到了一个道理,所谓的血缘亲情,其实是比不上日久生情的。可能我是感性的,少了一些理性的细胞吧。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

    也不必讨厌那狭小缝隙中的可怜,

    游弋在贫富、美丑、善恶的汪洋,

    顿悟心、性间肮脏的人、社哲学,

    正义与邪恶共存,

    灾祸与惊喜并生,

    我们争取和传播最大的善,

    也要时刻准备迎接那些出其不意的阴暗,

    然后,

    在任何条件下,

    都以自己最大限度的努力,

    过好未来的每一天。

    世界没有那么美好,

    但仍值得我们去拼搏奋斗。

    这当然是我们后来才能感悟的,当时的我只是一味的可爱,无忧无虑的孩子,总是童真。

    记忆中,在上小学之前,我基本上都是和女孩子在一起玩儿,几个邻家的姐姐带着我,跳皮筋,跳方子,丢沙包,踢毽子等,

    总之女孩儿玩的游戏我都会,而且大多时候比她们玩儿的还要好。

    可能是因为身材瘦小的原因,或者干脆我们家附近那片阴盛阳衰到确实缺少男孩儿,父母总是不让我和东街还有南街的男孩儿玩儿,怕被欺负。

    可知,短暂温室的花,也总要面对风吹雨打,才慢慢的茁壮成长。

    儿时的我,没有张扬的幸福,更没有幸福的张扬,只是淡淡的成长,平淡得犹如一眼清泉,轻轻地,静静地流淌在岁月的长河里。也许不起波澜,但也偶有涟漪。

    长大后,一个睿智的老人告诉我,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和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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