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转悲为喜
在一旁陪祭的濮天鹏,见秋云主仆哭的伤心,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
心里暗暗思量:怪不得花振芳与岳丈,这两个老孽障都无儿子,好好的一家人,让他们设谋定计,弄得如此披麻戴孝,主仆伤心欲绝,嚎嚎恸哭,
想把真相说出,恐被自己的那个,绝子绝孙的岳丈知道后,寻自己的悔气。
只得硬起心肠,上前极力劝说:”骆大爷不必过哀,老夫人已死不能复生,等我岳丈的那个会异术的人到了,就求他施法术,让老夫人和桂小姐起死回生!”
这时,徐松朋乘坐轿子到了。让人把祭礼盒摆在灵前,亦劝起秋云来。&34;表弟莫伤心,亲朋知道你回来,都备了祭礼来上祭,
松朋早已吩咐在灵旁设了两桌酒席;凡来上祭之人,都请座下款待,陆续来了七八个亲眷,祭拜完,天已中午。
徐松朋招呼说道:“人要来的该来了,请入座吧!”
濮天鹏在一旁心想:这灵堂不知是供的谁家的死乞丐婆?今日要我给她磕头?
心里有些不愿,想不拜,但面上没有此理,心里沉吟不定,进退两难。
众目睽睽下,只得忍着气,走向灵前行礼。
秋云在一旁说道:“隔江渡水,盛情之至,怎敢劳此行大礼!”
松朋也说道:“远客不敢过劳,只行常礼吧!&34;
濮天鹏正是求之不得,说了一句:“既蒙吩咐,遵命了!”
站着,向上作了三揖,就去那边行礼席上坐了。
秋云见了,心里暗怒:这个匹夫,怎么如此自大?若不是看鲍自安老爹面上,将他推出席去,连金子也不要他的!&34;
余谦也是恨意难平:我家夫人赠你一百二十两银子,才成全你的夫妻。今日应在我家夫人灵前,哭奠一番才是道理。就连头也不磕一个,只站着作了三个揖。现在人多不好意思,等客人散了,找碴打他三个大巴掌!方解我心头之恨!
余谦想着,怒火冲冲走到东厅里坐下,问里面的一个小和尚:“我家夫人灵坛放在你庙中数日,可有人来行祭过否?”
&34;未有人来过。&34;
小和尚刚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有日中午时分,来了四五个人,笑嘻嘻地说道,这是骆夫人之灵,我们也来拜祭一下。
他们并无金银冥锭,香蚀纸钱,就是袋中几张草纸,在灵前烧了。
余谦闻听,追着问:“那人多大年纪?怎么穿着?”
小和尚努力回想着:“五人之中,年老者六十岁年纪,却是山东人打扮,说话口音也是山东人。&34;
&34;他们烧纸时,你可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34;那老者说了两句诗:能令乞婆充命妇,致使亲儿哭假娘。”
余谦听了,猜想这五个人,必是花振芳妻舅了。莫非坛里面不是夫人的骨灰?
前日离开龙潭时,鲍自安说他有一个朋友,可以起死回生;今日行祭之时,那濮天鹏只作揖又不跪拜?
过江前,鲍自安曾派人把濮天鹏喊回,其中肯定是吩咐什么。
种种可疑,其中定有隐情!我去将那灵坛推倒,追问濮天鹏便是了。
便走到灵坛前,将灵坛抬起朝地上一惯,顿时,装骨灰的瓷坛跌得粉碎,骨灰四处飞扬。
秋云见了,眼睛都红了:“该死畜生!你疯了吧?&34;
上前一把揪着余谦,举拳要打。
松朋也是怒不可遏:“好大胆的匹夫!该打,该打!”
在一旁的濮天鹏,见此情此景,知道余谦识破了布局故意把灵坛掀了。
连忙上前,架住秋云的手:“骆大爷,余谦这么做,是识破了里面的布局,莫要冤枉了他,我有隐情相告。&34;
秋云心里一惊,想自己也算是个精细之人,也没有看出什么布局来,难道不如他余谦一个莽汉?
&34;什么布局?他余谦怎么看出有布局的?濮兄请讲!&34;
&34;瓷坛中并非老夫人的骨灰,乃是一个乞丐婆的骨灰。所以在下不愿意祭拜。”
到此时,濮天鹏也不隐瞒,把花振芳和鲍白安两人,所定之计,细说了一遍。
徐松朋问余谦:”你何以知道的?&34;
余谦便将小和尚的话说了。
至此,秋云方知母亲没有死于大火中,而是被花振芳接去了山东,不由转悲办喜,吩咐家人多备些酒肴,众人畅饮起来。
这花振芳爱女太过,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人既恨又无奈。
酒席散后,亲戚们各自回家。徐松朋留在庙里检点物件。
招呼余谦帮忙,也不见他的人影,让家人出庙寻找,回来却说:余大叔已上擂台比武了。
秋云听余谦已上擂台了,忙和濮天鹏来到擂台边上站定,见他正和那个叫朱龙的人缠斗着。
擂台上,余谦上前一步,使一招“双峰贯耳&34;,朱龙忙用“二三分架”迎接,不料余谦左腿飞起,照朱龙右助一脚,只听“扑通&34;一声,朱龙连退几步,跌下了擂台。
正倒在濮天鹏的面前,他顺势一脚,朱龙虽然英雄,怎禁得住两人两脚,倦缩成一团,痛得直哼唧。
那台下众人看的齐声喝彩:“还是余大叔了得!”
余谦满脸得意,正想下台,见从台后面走出一个人来。
“匹夫休走!待我朱虎与你见个高低!”
&34;好!大爷就陪你走走。”
余谦说着,摆开了架势。
你迎面一拳,我还手十字掌;你进步撩腿踢,我鹰爪快如飞;你虎膝伏身击,我又鸟上山蹬。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在台上打得难解难分。
忽见余谦使一招“仙人摘桃“,朱虎用一招“双峰贯耳”迎击;这招却是余谦的熟招。
见他身手迅捷,双手一分,右脚飞起,脚尖正点着朱虎小腹,“哎呀&34;一声,同朱龙一样,跌下台来,正跌在秋云面前。
骆大爷便照着大腿上,又是一脚踢去,朱虎喊声不绝。
栾镒万见了,命人将朱龙、朱虎兄弟俩抬了回去。
围观的众人见了,又高声喝起彩来:”还是余大叔,替我们扬州人争了光!”
佘谦心里得意,站在擂台上,大声喝叫:“还有人否?如还有人,请出来一起玩玩!”
随着余谦的喊声,从台后又走出一个人来。
一丈多的身躯,却骨瘦如柴,面色腊黄无血色,像是一个痨病鬼,不紧不慢走到台中。
&34;好的都去了,剩下我朱彪不济事的,来陪你玩玩吧!”
余谦见他那般模样,心里不屑一顾,看着他呵呵笑着。
骆秋云见了,心想你已打败两人了,已保全脸面,就该歇手了,还争气逞强!&34;
余谦见朱彪的摸样,那里把他放在心上;打算几个回合,一巴掌把他打下台去。
岂不知朱彪虽然长得廋弱,四个兄弟之中,。他才是英雄,自幼练的金刚拳脚,被他打一下,则筋断骨折。
余谦的拳路,朱彪在后台已看熟;见他拳脚齐来时,也不后退躲闪,返矮身上前隔架。
斗了五六个回合,余谦又是”灯笼照舅”,飞起右脚,朝朱彪小腹踢去,
朱彪侧身挪步,由拳变掌,照着余谦右腿的膝盖骨上,就是狠狠一掌砍下。
余谦大叫一声,跌倒在台上,抱着右腿滚下了台。
秋云和濮天鹏见了,忙上前扶架,可那里扶得住他?
可怜余大叔,膝盖处被砍了一掌,痛得满头大汗,双目圆睁,喊痛声如雷,在地上反复滚辗。
秋云他们,上前按住了他,命人急忙把他抬进了观音阁。
在后台观看的栾镒万、华三千,见朱彪已将余谦打下擂台,便指着台人的骆秋云吩咐朱彪,
”台下那个方面大耳者,就是骆秋云,身旁站着的大汉,就是骗我宝刀的濮天鹏,你何不用言语激他,上台来比试一番?”
朱彪听说骆秋云在台下,便大声叫嚷起来:“姓骆的,你的人打坏我家两人,我尚不惧;我今打败你家一人,你就惧怕了?非好汉也!”
骆秋云本想和濮天鹏回观音阁,去查看余谦的份势,和松朋商议一个主意,再来挣回今日的脸面。
忽听台上指名道姓喊叫,那里还按耐得住?便将大衣脱下,用丝巾将腰束紧,准备上台迎战朱彪。
濮天鹏见秋云要上台,上前来劝解。
秋云一把推开他,嘴里大叫一声:“好匹夫!莫要逞强,待爷来会你!”
双脚一跃,跃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