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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错杀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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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家离西门不远,花老去过,是熟悉的。一番急纵,不消多时便进了王府。

    前后寻找了共十一进房屋,但不知王伦与贺氏留宿在哪一只房间里?

    不由有些后悔: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做事鲁莽,不该在任大爷面前逞能,替他杀死奸夫淫妇报仇。此刻连奸夫淫妇住的地方,都寻找不到,还如何杀了他俩?

    若是失手回去,岂不被他笑话?

    想着,下了屋顶,准备捉一个家人问问。

    蹑手蹑脚到了中院,一个一个房间细听,听得厢房内有两个人在说话,一男一女声音。

    男的说道:&34;我还要玩嘛!&34;

    女的娇嗔:“你已闹过半夜,一觉尚未睡醒,又来烦人。”

    男的说道:&34;我因为你,不知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方才弄到一起。若不尽兴,岂肯饶过你!&34;

    女的说:”你莫说大话吓我,我一点也不怕!”

    花老听着房间里的说话声,想着:里面必是王伦贺氏奸夫淫妇!

    怀中取出莲花筒,将鸡鸣断魂香点燃,从窗眼吹进烟去。

    只听到里面男人打了一个喷嚏,就没有了声音。

    听到女人说道:“你嘴上功夫是好,可是别的不行!”

    话音未落,女人也打了一个喷嚏,没有了声音。

    花老想着从门口进去,怕惊动隔壁房里的人。拔出尖刀,将窗槅花削去几个眼,伸手把窗闩拔出,把木窗推开,进了房里。

    走进房里,取火一照,见男女赤裸合在一起,用尖刀从男人的后颈切下,把两颗头颅切了下来。

    待血水稍干,将两头颅的头发束结于一起,迈步出门,神不知鬼不觉,从房上出了任府,一路飞纵,到了西门城墙。

    见任正千仍躺在地上,将两颗头颅朝他面前一丢。

    &34;恭喜,任大爷,老拙代你报仇雪恨了!&34;

    “多谢老师费力!请借火闷一照,让晚生再瞧一眼这奸夫淫妇!&34;

    花老从怀中取出火闷一照,任正千失声说道:&34;错了,错了!这不是王伦那奸夫淫妇之首级。&34;

    花老闻听大吃一惊,又用火闷凑近一照,确实不是王伦、贺氏的头颅!

    &34;我听房中的淫乐说话,当是他们两人,竟未细看,切了头就走,真是粗心!

    &34;此时已交五鼓,我若再回去杀他们,恐怕天明难成。任大爷,我们暂且回去,先饶了他们两个,总之,此事包在老拙身上,早晚代你割下他两人的首级!

    &34;但这两个人头,丢在此处,天明就要连累附近人家。这不是老拙所为!&34;

    扭头四处一看,见西门城楼高耸,且是官地:我何不把这两颗人头,挂在城楼的兽头铁须上,则无害于别人了!&34;

    忙提两颗头颅,走到城楼边上,双脚一纵,一个旱地拔葱,一手扳住铁铸兽头,一手把头颅挂在了兽头的铁须上。

    城墙根边,住着一户人家,以贩卖蔬菜为生。

    听得天交五鼓,男人起床,准备等城门一开,就去乡下菜园贩菜。

    在天井中小解,晨色中,仰头见城楼兽头上吊着一个人,在那里晃动,惊得大声叫嚷起来。

    ”不好了,!城门楼上有人上吊了!“

    他这么一叫嚷,把左右邻舍都惊醒了,都开门出来朝城楼上观看。

    花老被叫嚷声吓了一跳,忙手一松,回到地面,急走到任正千面前。

    &34;不好了,惊动了城墙边的人家,我们快走吧!&34;

    连忙用扒墙绳索,系在任正千的腰间,将他从城墙上放下,然后,自己坠绳而下。

    将任正千驮着,幸好天旱,护城河只有浅浅一层水,将身一跃,过了护城河,朝前急走。

    到了一片树林里,花老见天已大亮,将任正千的囚衣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

    驮着他又急急赶路,到了一个小镇上,只说好朋友染了重病,不能行走。

    就雇了两人,用绳床抬着任正千,一路奔山东而去。

    那些住在城墙根的居民,都觉得奇怪:刚才有个人吊在那里,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只剩下两颗头颅挂在那里飘荡。

    众人上了城墙,看得清楚:两额血淋淋的头颅,还往下滴着血水。

    门兵乡保见状,见天已放亮,忙跑到县衙禀报。

    又听得县狱内,又是吹号,又是敲锣,来禀报咋夜四更,有两个更夫被杀死!并劫走大盗任正千。

    县令孙老爷即吩咐关闭四城门,命捕头杨干,带人捉拿凶犯。

    顿时,定兴全城轰动,人心惶恐。

    直至中饭,杨干回来禀报,全城搜查,毫无凶犯及任正千的踪迹。

    孙老爷得报,不得开放城门,让人进出;另行差人捉拿。

    西门城楼上的两颗人头,交付门军看守,待有苦主来。领认时即刻禀报。

    那两名更夫,令家属领回,各赏棺木银子五两。

    贺氏被保领回王府后,王伦夜夜和她睡在了一床。

    这天早上起来,梳洗完毕,就请贺世赖来房里吃早点。

    王伦、贺氏兄妹三人,说说笑笑,好不得意。

    家人王能,从外面匆匆进来禀报:“大爷,大事不好了!刚才听闻:今夜里四更时分,不知何人潜入县牢,杀死两名更夫,救走了大盗任正千。

    &34;又有西门城楼上,挂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一男一女,捕快现在满城捉拿凶犯。官府亦在寻找人头的苦主!&34;

    王伦听报,心里一惊:“西门所挂人头,此必是奸情被丈夫识破,杀了两人,但不该挂在城门楼上呀?那救走任匹夫的人是谁呢?老贺,你推测一下!”

    贺世赖眼珠一转:&34;还会有谁?据门下想来:此人必是山东花振芳那老儿!

    &34;前次约任匹夫同来,因见失火而走,昨日闻任匹夫关在牢里,半夜潜入县牢,杀更夫以绝巡更,再救走任正千。&34;

    ”说得极是!花振芳姓花,但不知山东哪府哪县?要是捉住便罢,倘若拿不住,叫孙县令行海捕文书,到山东各府、州、县去访拿这个老畜生!&34;

    正在议论,见两个丫鬟脸色煞白进来禀报。

    ”大爷不好了!今夜不知何人,将五姨娘杀死了!还有一个男人,同被杀死,两人的头都不见了!禀大爷定夺。&34;

    王伦闻听,惊吓得胆战心惊,拉着贺世顿,同去房里观看。

    进五姨娘的房里,见床上两具裸露的尸体,叠在一起,人头俱不见。

    让人床下搜寻,也不见人头。仔细辨认床前的衣裤鞋袜,却不是别人,是王府的家人王虎!

    &34;可恶!家奴欺主母,该死,该死!“

    王伦回到房里,和贺世赖商议,说是差人去将两个人头认欲回来,好歹也主仆一场。

    贺世赖一听,忙阻拦:”大爷,不可,不可!大爷不必苦恼,这是大爷与舍妹万幸也!”

    &34;老贺,怎么是我们两人万幸呢?”

    贺世赖嘿嘿一笑:”那花振芳必是来杀你们两人,而错杀了王虎两人。将人头割去,任匹夫一见,不是你们两个,故把人头挂在城楼上,认示警示。”

    王伦细细一想,觉得十分合理,不党毛骨悚然。

    ”那二具尸体如何办好?&34;

    &34;这有何难?一个是你远方娶来的小妾,从小无父无母,一个是你的家人,大爷差人买口棺材,就说今夜死了一个老妈子,把两人同入一口棺材,抬到城外义冢地里埋了。

    “家里的人多赏些银子,不许他们外传!其事就完了。

    “那孙知县见没人来认领人头,况且现在天热了,人头几天放下来,腐烂发臭,必吩咐埋了。没有苦主,即系悬案,慢慢查访吧!

    ”大爷若去认领人头,一则有人命官司,二则外人都知道主仆通奸,岂非自取难堪!&34;

    王伦听贺世赖的话,句句在理,便静下心来,静观其变。

    果然,四五日后,孙县令见人头腐烂发臭,又没有苦主来认领,下令找地方埋了。

    只是加派人手,查访大盗任正千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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