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离间之计
秋云嘴上虽然训斥了余谦,而心里却波涛汹涌。
余谦是个忠诚之人,从不谎言,细想起来,真是不对劲?
王伦不辞而别,其情可疑,王贺两人,终非善辈!想那日在桃花坞,王伦隔空和贺氏调情,是自己亲眼所见。
此事让余谦暂不能声张,万一张扬开来,恐伤了任大爷的颜面。
慢慢劝他断了和王贺两人的往来,走动,日后再让他,留心身边的贺氏便是了。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王伦和贺世赖两人回到家里,心中还是“怦怦”乱跳。
“老贺,吓死大爷了!&34;
&34;幸运,造化!若非余谦匹夫大醉,今日定有性命之忧!”
“今日虽然躲过,明日难免一场大闹争斗!事情已败露,我与令妹恐不能再相会了,想死我也!&34;
贺世赖毕竟精明,呵呵冷笑一声,缓缓说了自己对事情走向的推测:
大势固然如此,据门下看来,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有一线希望。
谅那余谦匹夫醒来,必先将捉奸之事告知骆秋云,然后由骆秋云再去告诉任正千。
但那骆秋云是个精细之人,又是客居于任正千的家里;为了顾及任正千世兄的颜面,估计不太会声张。
只会劝他远离大爷你,不要再和你往来走动。
那黑夫若是知道了此事,他府里岂会安静!我妹子的性命恐怕难保了!
明日一早,大爷可差一个干练之人,去任府门前观看动静,倘若府里安稳无事,就邀请任、骆两人来家里会饮。
若是骆秋云知道了此事,必推故不肯来,那黑夫则定来也!
大爷到时拖住他,门下速赶去舍妹处,教她如此这般,方能化解此次危机。
论智谋,骆、任、余三人,哪里是贺世赖的对手。
次日一早,王伦差王能,吩咐他如此这般,速去任府门前候着,有什么动静,速速回来禀报。
王能奉命前去任府,见任府才开门,见来往进出之人,并无异常,知道府里没有发生什么事。
任家门人,见王能一早岀现在门口,便问他有何事情。
&34;奉家爷之命,诚请任、骆两位大爷,即刻过去用早点心,是我家老太爷从京城,捎回来的。
王能也是一个精干家人,一开口谎言连连。
&34;两位大爷昨日吃醉了酒,现在尚未起床,王兄且回吧,小的禀报就是了!&34;
王能回去,把所见说了。王伦一听无事,满心欢喜。
&34;老贺,你的妙算神机,赛过那诸葛孔明!本爷定要好好重赏于你!”
“任正千直睡到日出才起床,门上人进来禀报:说是王府来人,请大爷和骆大爷去王府吃早点心。
任正千即让人去后面,邀骆秋云同往。
秋云叫余谦过来回复,说是昨夜吃酒醉了,今日身子不爽,请任大爷一人去吧!
任正千闻听,心里不放心,又亲自走到秋云的房间里问候。
见他躺在床上,推说头痛,不能再喝酒了!
“那你好好歇着,愚兄一人去了。”
又吩咐家人,让厨房做些解酒汤给秋云服用。
说完,出门乘轿往王府去了。
到了王府门口,王伦迎着,问起骆秋云为何不来?
“因昨天吃酒,身体不爽,到现在还没有起床?今日实在是不能再吃了。”
王伦心里,暗暗佩服得贺世赖的推测!今日,骆秋云果真不会来了!
”愚弟昨日也是大醉,醒来时,见大哥和骆贤弟正在一皇鼾睡,未敢惊动,悄声与贺兄弟离开了,望大哥不见怪。”
&34;怎么会呢!都吃醉了,还是贤弟体恤大哥,不胜感激!”
王伦闻听,心里觉得好笑,脸上不露声色。
&34;大哥,我们轮流备东吃酒,好不畅快!”
两人说着话,到了客厅里坐下,有人端上京城送来的点心。
王伦招呼任正千品尝起来。
贺世赖见任正千独自一人前来,知道事情的走向,和自己的推测的大致相同,等他被王伦带进客厅,即大步出了王府,急匆匆赶往任家。
门上人知道贺世赖是主母之兄,又是主人的结拜兄弟,哪个敢拦他?
匆匆直奔妹子的房间里。
贺氏见哥哥一早进来,就开口埋怨起他。
&34;哥,我不肯,你偏要我做!昨日险些送命,多亏了余谦那天杀的睡着了!
&34;那黑夫已去王公子府上会饮了,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贺世赖呵呵一笑:&34;妹子,一切尽在哥哥掌控之中。今日来,哥有妙计传授于你,好让你和王公子,日日欢愉相会,夜夜春宵不断。
“今日,那骆秋云匹夫没有去会饮,这姓骆的,定是知晓了昨夜之事,为顾及黑夫颜面,不好突然对他说起,故推托醉酒不去王府。
”但日后,他肯定会慢慢找时机,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你那黑夫的!到时,妹子你终难逃一劫!
况且他主仆在此居住,也是眼中之钉;你呢用你的专长,想法挑逗于他,他为了避嫌,必定辞别黑夫,回他老家去!到时,你和王公子来往,没有了禁忌,岂不是好事一件。&34;
贺世赖把自己的推测,及计划向妹子一一说清楚,重要地方,反复交代了。
贺氏笑着点头应允了:&34;哥,你回去对王公子说,且放宽心,妹子等待着他!&34;
贺世赖见妹子已答应,告辞溜出了任府。
回到家里,悄悄把王伦拉到一边,说了去任府的结果。
把王伦喜得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去任府,会那妖娆勾人的贺氏。
骆秋云自任正千走后,即起床梳洗,细想昨天夜里之事,心里不免郁闷不欢。
稍吃了早点,见余谦又出去闲逛了,便进了书房,取出一本《列国》看起来。
书中说的是齐襄公兄妹通奸故事,看着不由大怒,把书扔了。
随着一阵脚步声,贺氏打扮妖艳,从门外走进书房。
秋云见是贺氏,忙起身迎礼。
“贤嫂来书房何干?&34;
贺氏娇美俏丽脸上,笑容满面:“叔叔,为何不与你哥哥去王府会饮?一个人在此看书,多无聊!”
”昨天夜里多饮了酒,今日身体不爽,故没有去王府会饮,&34;
贺氏走到桌边,贴身挨秋云站着,拿起桌上之书,翻看了片刻,放下书。
&34;叔叔,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言不假!这书上说的是兄妹灭伦之事,实因是男女间,难控淫欲之念,才做出此等灭伦之事。
“叔叔已年交二十出头,一人独处,真能于女色无动于衷吗?“
秋云见贺氏用言语来挑逗,便起身离开她数丈远,俊朗脸上,一脸正色。
&34;嫂嫂请回,恐有客人至。&34;
贺氏以袖掩口,笑着说道:“叔叔虽然在舍有二载了,从没有和奴家深谈过,今日你大哥不在家里,怎么催奴家速回?
秋云见贺氏越来越放肆,知道她心怀不善,恐纠缠下去,难以说清。
“古礼,叔嫂不通问!即言语问答皆是正事,此事嫂嫂不该问的!我骆秋云生性耿直,非淫言能摇,请嫂嫂速回,廉耻为重!”
在贺氏的心里,早被王伦占据了。虽然秋云相貌比那王伦强似几倍,本无心与秋云相戏,不过是奉哥哥之命,在使离间计而也。
贺氏本是淫荡妇人,说着话,心里竟对秋云起了情愫。
但被秋云的一番正言指责,说得满面通红,不敢再言语,讪笑着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