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仗义捉奸
到了贺在房门口,贺世赖一指房里:&34;大爷快进,门下在二门守着,速速为好,后会有期!&34;
说完,这回二门,站在暗影处,察看四周动静。
王伦走进房里。
贺氏见了,起身相迎。
灯光里,王伦见贺氏容貌,比桃花坞所见,更俏丽貌美,也不说话,双手将贺氏抱起,放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
余谦知道任正千,要请王伦来家里吃酒,心里总觉别扭,又不用自己服侍,便找个借口,就外出游玩去了。
他虽然是骆府的家人,但在定兴城里,颇有名声,认得他的人很多。
见他在街上闲逛,有几个人便拉着他喝起酒来。
这边喝完,走到那边,又被人拉住了,几拨人轮着喝下来,直到更深才回家。
余谦脚步踉跄走到门口,门上人上前扶住。
“余大叔,你回来了?”
&34;晚了,打搅了。酒席还没有散?&34;
“还没有散,客人的马车还在呢!&34;
余谦走进内厅一看,骆、任两人伏在桌上,正呼呼大睡。
但王伦和贺世赖不见人影,他们去了哪里?
要么是王伦要小解,不认得茅厕,贺世赖领他去了?
我管他们什么闲事,还是去后面房间里睡觉。
出了内厅,摇晃着朝后面房间走去。
走到二门,贺世赖远远看见余谦走来,慌忙躲到一边,看着他走了过去。
余谦的房间,恰好在任正千夫妻的房间后面,要从他的房门前经过。
经过房间门口时,一阵淫欲呼声从房间里传出。
夜深人静时,虽然佘谦喝醉了,但练武之人,特别警觉。
听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他明白这声音是什么声音。
抬头一看窗户,房间里并有灯光;余谦觉得奇怪:自己刚才从内厅过来,任大爷正伏在桌上睡着,何人在和贺氏淫戏?
任大爷在外面,这房间里是何人呢?
左思右想,猛然间想起了王伦,贺世赖不在厅里,这王伦人面兽心,贺世赖贪财如命。
定是王伦给他点好处,他便代妹牵马,设计将两位灌醉,又将家人支开,把王伦引进贺氏房间里,和他干起那勾当来!
岂不料遇上我余谦深夜回来,撞上此事,待我一脚踢开房门,进去捉奸!
余谦刚想抬脚,粗中有细的他忽然想到:做事不可莽撞,闯进去有人好说,倘若没有人,为祸非小。
随便里面做什么戏,非我骆家之事,管他做甚!
往后退几步,转念一想:任大爷与碚秋云两人,如同骨肉兄弟之交。
平日里对自己也是尊敬有礼。
今日遇上此事,若是不管,自己岂不是一个无义无情之人?
抬头一看,房间里仍无灯光,心里突然一亮:何不返回内厅,叫醒两位大爷,再来这房间里。
只说听到房间里有声响,怕是进贼?
到时有人无人,与自己不再相干。
刚挪动脚步,又止步了。
等自己返回客厅,那任大爷睡觉如烂泥,等把他叫醒,再来这房间里,奸夫淫妇早已完事,开门走了。
俗话说得好:捉奸捉双,倘若任大爷进房间,若是见没有什么人,会说我余谦无故诬陷他妻子,自己岂不有口难辩?
便站在房门口,在外面等着,不信你不出来!
王伦是个色中饿鬼,贺氏是院栏淫妇,两人偷情,不能自禁,淫荡之声不绝。
贺世赖在暗影处,见余谦站在房门口不走,心里焦急起来。
心里暗暗祈祷:爹爹妈妈,但愿这个时候,王伦千万不要出来,撞上这个太岁。
余谦故意高声咳嗽一声,自己且在外面等着,看你奸夫哪里走?侍任大爷醒了,他自己进去,最为妥当!
见廊檐下有张椅子,拉过来,对着房门口坐下。
岂不知,这一坐下,酒往上涌,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似睡非睡中,嘴里大叫一声:“呔!看你奸夫哪里走?&34;
余谦在外面这么一叫喊,把房间里的奸夫淫妇,吓得惊颤不已。两人双眼呆呆地望着门外,等外面的人闯进来,把两人捆了。
贺世赖听到余谦叫喊,心里一惊,吓得双腿一软,往后倒跌在门槛上,险些把脑袋跌破了。
顾不上头痛,立即爬起来,心想今日祸事不小,王伦和妹子的命,及自己的命,恐难保得。
想王伦被堵在房里,很难出来。
可自己还是自由身,现在不走,等待何时?
欲抬腿溜走,忽听到鼾声如雷,细细一听,竟是余谦熟睡之声。
怕他装睡,贺世赖悄声走近他。
相隔数步远,捡起一块小石头,照着他的腿上扔去。
余谦一动不动,鼾声依旧,知道他是真睡着了!
贺世赖心里一阵狂喜,绕到房间后面的窗户,拍了拍窗户,并轻声喊了起来。
&34;大爷,快跳窗出来!”
房间里的奸夫淫妇,知道房门口有那个余谦守着;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惊慌之际,听到窗户外贺世赖的轻喊声,及拍打窗户的声响。
知道是他是给房间里的人,指点出路。
贺氏栏院出身,极有见识胆量。
听到哥哥在外面叫喊,忽然想起,后面的窗户,是两扇活动窗户,用搭钩搭着。
便起身上了椅子,将搭钩下了,轻轻地窗户开了。
王伦见了,也不说话,连忙跨窗跳出,由贺世赖接着,消失在夜色里。
见王伦走了,贺氏把窗户仍旧关上,点起银灯,脱衣蒙被睡下,心里怨恨起余谦,坏了自己的好事!
余谦啊余谦,你这个天杀的,坐在房门口不走,等我那黑夫回房,看你如何说话?
王伦跳出窗户后,贺世赖连声催促:“快走,快走!&34;
两人直奔大门口,将等候的家人喊齐,对任府门人招呼一声,坐上马车离去了。
余谦心里有事,怎么会安心长眠,一个时辰后,睁眼完全醒了,对着房间里骂了起来。
”奸夫淫妇,休想从爷的眼前逃过!&34;
正骂着,抬头见窗户里有灯光了,知道事情不妙,顿时跺脚泄了气。
不好,刚才睡着的时候,那奸夫已经逃走。
唉!自己还呆坐在这房门做什么?倘若任大爷进来,见我半夜坐在他老婆的房门口,却是有理说不清。
余谦将椅子踢到一旁,直走到了内厅,见骆、任两位大爷,仍伏在桌上睡着。
又走到门口,朝外一看,王伦他们的马车已不在。
问门上的人,说他们刚走不久。
余谦有气,恨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让两个奸人逃走了!
又返回内厅,把骆、任两人喊醒了。
任正千睡眼朦胧,打量了一下四周:“王贤弟走了吗?”
余谦含怒回说:“他都受用够了,为何不走?!&34;
&34;走就走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骆贤弟你们也回房去安歇吧。”
骆秋云伸了一个懒腰:“生平从未欣酒过分,今日却醉了,真是不该!以后切不贪杯,引以为戒。”
三人各自回房仍睡觉。
任正千回到房里,见贺氏蒙被而睡,推了推她不动,便和衣躺下。
贺氏心里害怕,见任正千风平浪静,知道事情没有败露,放下了心睡去。
余谦和秋云回到房间里,他把手中的烛台,朝桌上狠狠一顿,因心里有气,动作不免粗重了一些。
骆秋云看了他一眼,双眉皱了皱,也不去理睬他。
余谦又酙了一杯茶,端到秋云面前,将茶杯朝桌上一顿,险些将茶杯顿碎。
&34;大爷请吃茶!&34;
秋云又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不悦。
”大爷,以后少和那个王伦、贺世赖吃酒才好!”
秋云听佘谦的语气里,满是怨恨责怪;不由恼怒了。
&34;你这小子,看看自己醉成何样?反来劝我!&34;
”大爷吃酒误事,小子吃酒不误事!&34;
&34;你倒是说出来,我误了何事?”
“好,既然问我,我说出来!大爷和任大务刚才吃酒睡着了。贺世赖这个乌龟王八蛋,替他妹子牵马,王伦个奸佞小人,和贺氏在房间里掏鼓得好不热闹!”
秋云闻听,大声训斥余谦。
”你这畜牲小子,在哪里吃了骚酒,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还不睡去!”
余谦被秋云训斥了几句,不再言语,嘴里咕哝着:“我胡言乱语,以后那怕他掏鼓得翻江倒海,与我何干?任大爷和大爷相交甚厚,小子不得不说。还是睡觉去。”
咕咕哝哝,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