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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仵作考试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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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幽夏用丝帕擦了擦章丘的嘴巴,果然有红色脂粉。可是黄宥阳比对过,红岫并没有涂抹口红,反倒是在场的几位女眷胭脂口红都符合,她们毕竟是达官贵人的女眷,抓她们问话必定得罪不少权贵。

    黄宥阳挠头不解,喃喃自语:“红岫在我们面前拍卖,怎么可能会跑去杀人,这的确是讲不通啊。莫非是章丘还有其他女人对他怨恨非常,偷偷潜进来杀人后又趁我们不注意逃跑了?不对,今晚可是有许多达官贵人的守卫守在门口,若是有可疑的人必定会被发现。”

    “没错哥哥,我们看到尸体时血液还没完全凝固,尸体温热,证明他被杀后不久就被我们发现了尸体,凶手不可能一瞬间就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走,她一定还在客栈里。”黄九夙在战场多年,敏锐的观察力还是有的,悦来客栈的老板娘红岫从林幽夏推断凶手是个女人开始就一直紧张地揪着帕子,眼神慌乱,四处张望。这件案子一定与客栈老板娘有关。

    “既然如此,每个角落仔细地搜,连老鼠洞都不能放过。”黄宥阳同样也注意到了红岫的不妥,于是吩咐下属搜查客栈。

    有人在隐蔽处发现了地窖,红岫二话不说奔过去掀开地板钻了进去。

    众人反应过来凶手终于露出了马脚,章逵松咬牙切齿:“我都说了那女人就是凶手,我要为我儿报仇。”

    地板掀开后,众人再次愣了,眼前居然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岫。

    “我是凶手!”

    “我才是凶手!”

    “姐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这本就是我的事。”一个红岫泪流满面。

    另一个红岫镇定自若帮她擦泪:“傻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黄宥阳懵了:“这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老板娘,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管她的,反正其中一个必定是,全部抓去砍头就对了。”害死他儿子的凶手章逵松一个都不想放过。

    林幽夏犹豫不决:“我知道谁是凶手,只是……”只是她们也是受害人啊,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管卿卿的好姐妹。可是如果不说出真相,就两个人都会被抓走,救得一个是一个啊。

    林幽夏不由得看向管卿卿,管卿卿知道她心中所虑,低头叹气:“照直说吧。”

    “她们两姐妹虽然长得一样,性格却大不相同,不仅如此,她们一个是左撇子,一个是右撇子。我们初来乍到之时和我们吃饭的是姐姐红岫,餐具用的是左手,而妹妹刚才帕子用的一直都是右手,右手甚至起了茧,证明是常年用右手干活。章丘是被人用匕首插在左肩,如果凶手是与章丘搂抱中杀人的,那证明凶手是用左手杀害死者的。所以杀害章丘的人是红岫姐姐。在拍卖现场主持以充当不在场证明的是妹妹姜氏。”

    红岫释然一笑:“是我做的,我与妹妹自小分开,我幸好有前任管楼主悉心栽培,才有今时今日的我。可我妹妹流离失所,一生受苦,幸好遇上她丈夫才有一个完满的家,可是却被章丘这个混蛋给毁了。不久前我才与妹妹重遇,我一心只想疼护她,尽我做姐姐的责任。章丘那混蛋却日日纠缠,为了我妹妹,我只好杀了他。”

    黄宥阳继续问:“所以你就设下渠灵遗书这个局,利用你们一模一样的相貌,好让我们做你们的不在场证人,洗脱嫌疑对吗?”

    “不是,的确有神秘人委托我拍卖渠灵遗书,我只是顺势而为,我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根本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不是同一个人,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不但楼主回来了,而且我们的伪装拙劣到连陌生人都可以一眼识破。”

    “来人,把姜红岫关入大牢,择日再审。”凶案终于水落石出,黄宥阳终于松了一口气。

    司晨昕对于渠灵遗书可着急了,赶紧追问:“那个神秘人到底在哪?他什么时候把书给我?”

    红岫摇摇头后就被黄宥阳的人带走了。

    二更时分,黄宥阳刚准备入睡就听到章逵松在皇宫里被人杀死的消息,不禁一个头两个大,想起林幽夏和唐不率在客栈里精彩的推理表现,从皇宫命案现场回来后就匆匆忙忙换上衣服赶去悦来客栈。

    “什么,让我去考试?还是你刑部的仵作考试?你不会在做梦吧?”林幽夏心想自己可是伍宸国大理寺卿的专用仵作耶,虽然是走后门的,可是也是经过官方验证,来到司冥国居然要考试,太不给面子了吧。

    “本官知道你是个人才,刑部很需要你,本官也很需要你,最近出了几宗大案,实在是不够人手。你如果没有正式的仵作职称在身,可不能随意进入皇宫啊,所以你只能去考试,才能跟随本官去皇宫查案。虽然正式仵作官职是低了点,才九品,可是好歹有了官品,以女子来说,你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林幽夏掏了掏耳朵,仿佛自己在幻听:“你说什么皇宫?”

    “不瞒你说,一个月前工部尚书闫春智一家十八口全部被杀,而新任工部尚书章逵松昨夜被杀,行凶手法一模一样,我怀疑这两宗命案有关联。昨夜我已经见过唐公子和林姑娘的破案能力,所以我就想你们俩协助我一臂之力。林姑娘验尸能力更是神乎其技……”

    林幽夏连忙举手截停黄宥阳的口若悬河:“诶,别捧我臭脚,你们这厉害的人物肯定也不少,不过我们对你这件案子很有兴趣,说不定可以合作一番。可是为什么两个尚书的死还需要我们进皇宫?”

    “说来话长,昨夜章丘被人杀死,章逵松气不过,就进宫找他的女婿太子告状,殊不知到了宫禁时候还没出来,最后被侍卫发现他死在槐妃寝宫里,槐妃还满身是血,离奇的是槐妃说什么都不知道。槐妃可是皇上最受宠的妃子啊,皇上勃然大怒,一定要我查清真相。之所以让你参加仵作考试,其实还因为我与伍宸国大理寺卿唐季安有过一面之缘,我曾听闻他身边有个女仵作帮他破案无往而不利。”

    唐不率表情惊愕,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居然被人认出来了。

    “先生到访敝国想必有自己的原因,如今两国已是姻亲,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我也胆敢说出我的仰慕之情。唐驸马爷和唐先生都是我敬仰之人,敝人不济,查了闫家灭门惨案整整一月都未见任何线索,现在又出了章逵松命案,所以斗胆恳求唐先生和林姑娘帮忙破案。”

    “没问题!”原来这个黄宥阳是三哥和帅哥的粉丝,就是自己人,林幽夏一口答应,突然凑近黄宥阳耳边低语:“不过考试能不能给我放放水,我验尸水平真的很一般,嘻嘻……”

    幸好仵作考试难度不高,只是搬来三具尸体,让林幽夏看看死因是什么。

    林幽夏戴着手套翻翻摸摸,总结推理道:“第一具男尸身上多处瘀痕,呈黑紫色,大多是旧伤,酒糟鼻说明死者长期酗酒,口鼻处有芝麻糊样物,全身轻微泛黑,结膜有出血点,玫瑰齿,银针刺进喉咙没变色,应该是酒精中毒呕吐物反流或者喝芝麻糊时食物堵住呼吸道窒息而死。”

    其他参考人员却不同意:“照我说,他是被人殴打后被灌毒而死。”

    黄宥阳最后揭晓答案:“死者生前是拳脚师父,与人喝酒喝芝麻糊时被呛死的。”

    第二具尸体抬上来,其他考生抢先回答:“此人一看就是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然后一刀抹脖子。”

    林幽夏小心翼翼推测道:“他有可能是自杀的,脖子上的切口创缘有试切痕,而且口鼻四周并没有捂住的痕迹。”

    黄宥阳欣慰一笑:“没错,他的确是自杀的。”

    第三具尸体并没有表面伤痕,林幽夏继续翻翻摸摸,其他考生这次却信心十足:“中风死的人眼睁齿露,他一定是病死的。”

    “中风死的人的确是眼睁齿露,但口和鼻应该还有涎沫流出,而且手脚蜷曲,可是他完全没有这种症状。他应该是被人用长银针深刺风府穴害死的。你们看他脖子后面的针眼,凶手必定是熟悉人体穴位,说不定还是个大夫,用心如此歹毒,留着他简直是贻害苍生。”林幽夏愤愤不平。

    黄宥阳脸色却很凝重:“来人,把济世医馆的独孤大夫带回官府。”

    “怎么这个死者还没破案吗?”

    “原本是定为急病死的,可是死者夫人怀疑他是被害死的,所以本官迟迟不敢结案,怕真的有真凶逍遥法外。本官今天把他的尸体抬上来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寻找真相,果然被你发现了端倪。死者也是大夫,经营的医馆比济世医馆声望高,许多病患都选择死者看诊,而死者平时也喜欢赠医施药,如果他被害死,那本官绝不会放过杀人凶手。”

    果然凶手就是独孤大夫,他的所作所为被戳穿后马上就承认了,他就是嫉妒死者的医术所以邪念一起就用这种方法杀了他,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

    林幽夏的验尸能力得到了一致承认,成为了刑部衙门的仵作,即刻跟随黄宥阳进入司冥国皇宫。

    司冥国毕竟是有钱的国家,皇宫比伍宸国辉煌了不知多少倍,不少地方是用真金打造的,其奢侈程度令人咂舌。伍宸国的皇宫清雅多园林,而司冥国太耀眼,色彩浓重,林幽夏在心里做了一番品鉴后,在路上他们遇见了两位官员,一个矮胖,一个高瘦。

    矮胖的对黄宥阳非常不满,一见面就语气不善:“黄大人,闫、章二位大人是谁杀的我们大家心知肚明,二皇子可真狠,为了皇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高瘦的讥笑道:“你血口喷人,或许是太子平时做恶太多,遭人报复,所以太子麾下的杜大人你可要小心了。”

    “你……”

    看着两人突然争吵起来,林幽夏挥手引起他们注意:“不知两位大人是……”

    黄宥阳:“这位是兵部尚书屈凛大人,而这位是吏部尚书杜原大人。”

    “曲是歌曲的曲吗?”林幽夏分不清“屈”和“曲”二字,轻声问向黄宥阳。

    杜原大笑起来:“屈是尸体的尸字头再加上出殡的出。”

    屈凛不甘示弱,反击道:“那你的杜则是棺材的木字边再加上入土为安的土字。”

    杜原脸色涨红,“哼”地一声转头就走,屈凛十分厌恶他这种做派也转身离开。他们两人相看两相厌的样子让黄宥阳忍不住叹气。

    “如今朝廷正是两派竞争激烈,两派官员为了争斗,为了自家利益,才不顾及对家死活,可惜遭殃的是平民百姓。”

    林幽夏没想到黄宥阳有如此感悟,好奇问道:“那你是属于哪一派?”

    “我哪派都不属,我只喜欢查案,为民请命,可是二皇子请我吃了几顿饭后,大家就自动把我归为二皇子一派,吏部是归太子管辖,他们觉得我不是他们阵营,就调遣了所有仵作,令衙门无人可用。”

    林幽夏恍然大悟:“哦,所以你才搞那个仵作考试招人,原来你被人打压啊。”

    黄宥阳无奈点头,继续说:“工部是太子党,连续死了两个尚书,朝廷觉得是二皇子所为,可是二皇子信誓旦旦说他从未做过,让我查清此事挽回声望。可太子却觉得我是二皇子的人,不会真心查案,所以从中作梗,我才拖了闫春智一案足足一个月。可若是朝廷纷争,杀闫大人一人足矣,何必杀他全家,连幼子也不放过,更像是被人寻仇。我查过闫大人自十年前上任以来一直恪守本分,无功亦无大错,而且闫家并无仇家,实在令人费解。章逵松与闫家死者死因相同,伤口几乎一模一样,可他死在皇宫里,还与皇上宠妃有关,唉,我真是头都大了。”

    “那你有查过宠妃是什么来头,属于什么阵营吗?”

    “槐妃闺名浮槐,是皇上半年前在民间遇见的,这半年来她是最受宠的,也不见她与哪边阵营熟悉。”

    按照宫斗套路,成为宠妃半年不死,如果不是心机深沉,那背后一定有人撑腰,何况还夹着皇后与贵妃两只大老虎,这个女人如此受宠一定深藏不露。宫斗一向是林幽夏最避讳的事,没想到真的有一天会亲眼目睹,真的是很糟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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