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寻花
万叶等在门口，等着荧推门出来，同她一起走下楼梯。
“怎么说？”
“晚秋想要见朝见一面，朝见想要见我一面，其他人都不能在场。纳西妲会重新构造一个实验空间，只有我们三个人的，且能实时监控的实验空间。”
荧三言两语说完后面的行动后，又补充了纳西妲所说的一些想法。但是无论怎样，她都要先找到晚秋所说，层岩巨渊里她曾经生活的地方，以及那个囚禁起来她和其他孩子的男人。
万叶听完，微微凝眉：“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原因。”
荧跳下最后一级台阶，转身抬头看着万叶：“你怎么想？”
“我？”万叶牵住她的手，带她走入阳光下，“一码归一码。朝见先前的生活，与他喜欢我的人是两码事。我怎么会因为他之前受过苦，就把我心爱之人让给他？”
荧拉过他那只被绷带缠住的手：“是啊，是啊。”
万叶再问：“等你在提瓦特的旅行结束了，可以带我去一起去下一个世界吗？我也想看看。”
荧这回不再回答。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万叶再怎么说也是提瓦特的人，想要脱离星空的束缚几乎是不可能的。那意味着他不仅仅要脱离空间的限制，也要脱离时间的掌控。
荧不回答，万叶便自行回答：“没事，之后再说吧。没有办法离开的话，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
“我会想想办法。”荧最终给了这样一个回答，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建议了。或许，等未来的他们继续寻到时间魔神伊斯塔露，会得到一个答案。
他们暂时离开了学校，去了须弥城。还有时间，荧准备今天再在须弥待一天，买点花，回去插在花瓶里。不过，就在逛街的时候，意外地在大巴扎附近的花店里遇到了艾尔海森。
这真是没想到的事情，艾尔海森竟然会逛花店！好奇心驱使下，荧很想偷偷过去观察一番。然而对于一个极其敏感的人来说，想要跟踪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艾尔海森回头，正与荧的目光相碰，四目相对，空气中莫名升腾起一丝尴尬之感。
万叶把还想往花丛里钻的荧捞过来，泰然打了招呼：“你好啊，艾尔海森先生。”
艾尔海森显然是认识万叶的，应该只是在学院里见过：“你好。”他就说了两个字，又继续去挑花。
荧凑过去看他挑的花，那是一簇盛开着的紫色小花，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味道够香。让人想到夏日的湖面上，船夫的高声歌唱。
“真没想到能在花店遇见你，代理贤者每天不应该是很忙吗？”
“是很忙，但不代表我不可以有自己私人的时间。”艾尔海森说完，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的花盆，仔细端详了片刻，又放下拿起了旁边一盆。
“在实验里，还是多谢你们照顾了。”
他付了钱，拎着两盆花与还站在花店门口目瞪口呆的荧面对面，问到：“晚上我请客，你们要不要来？”
荧更加震惊，震惊他买花，也震惊他请客：“你？请客？你不是挺讨厌这样聚会的吗？”
“为表感谢罢了。把空和那位戴着帽子的……人偶先生也喊上。”艾尔海森头也不回，准备离开。
“哎？不喊上卡维嘛？”
“他的话，我已经感谢过了。况且他晚上约了委托人，多半是没有时间的。”
二人分别，万叶又和荧一起逛了逛。午饭后二人坐在街头，荧的头枕在万叶肩膀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微风，看着来往行人。
“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
万叶话音刚落，派蒙的声音就从后面穿透力极强地刺入了耳朵里。
“荧！快来救救我！”
荧当即跳了起来，身体上本能的条件反射几乎让她一道风刃就打出去。好在万叶听出来了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忙在荧反应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这才堪堪救下了原本在荧身后的一棵大树。
派蒙一脸一言难尽地悲伤，直扑到荧的脸上，扑得她后退了半步，险些摔倒。
“空和莱倾，我刚才看见他们在尘歌壶里……”
派蒙把先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万叶一边听一边忍俊不禁地笑，荧听得头越来越大。
“后来，后来我就饿醒了。从尘歌壶里出来，来到你们住的地方，又听到了一些……一些……”
一门之隔，传出了一些诡异的话，莱倾问空：“舒服吗？”
空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你精力到底是有多旺盛？”
派蒙听了这话立刻预感到不妙，倒不是她想到了什么，只是莱倾这话语气好像带着恶意，空的声音也明显感觉到不对。于是，出于害怕，她就出来搬救兵了。
荧扶着额头：“你没开门是个正确的选择，不然我怕莱倾把你活剥了。”
派蒙：“啊！这么可怕！！那我们快回去看看空不会有事吧！”
尽管荧一再强调，空没事，不用去看，派蒙还是不放心。无奈之下，万叶主动道：“那，我去看一眼？提醒他们一下注意还有一个小朋友能出入你们的房间。”
派蒙：“就是嘛，去看一眼怎么了嘛……等等，万叶，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荧扯开话题：“对了派蒙，今天晚上艾尔海森要请客。”
派蒙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什么？吃饭？！还是艾尔海森请客？？！！”
荧给了万叶一个眼神，麻烦他跑一趟告诉那两人注意素质。
这样肉体的碰撞接触，多少让空有了一种回到现实的感觉。攀附在莱倾身上，他们从尘歌壶里走出，进入自己的房间，被按在门上。
莱倾玩的花样比他想象地还多，不知他哪儿弄来了两把手铐，冰冷冷的金属扣住了空的手腕，一边一个，又被固定在了床头。
这个姿势让空感觉十分不妙，同时又莫名地兴奋，加之言语的刺激，几乎让他有种即将溺毙于此的感觉。
在他第三次呼吸加重，潮热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之时，莱倾贴了过去，带着点哑的声音问他：“想不想再换个地方？”
换？哪儿？
空一时半会没力气回答他，还没等他回过神，手铐被解开。莱倾扔了一个，另一个把空的两只手扣在了一起。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