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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十七回 摩云寨入伙大圣山 青眼虎单骑陷沧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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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是江湖儿女,更不矫情,排好座位。

    头一把交椅,是大圣山上的半个神仙,经营会主持,一清道长入云龙公孙胜,山内大小事务,皆由他定,当之无愧,向左边坐定上首。

    次一把交椅,是李家庄主,扑天雕李应,因他最能仗义疏财,结交兄弟,无人不服,日常若是公孙胜下山时,便由他主持,稳坐右手次席,兼阖山暗器教头。

    三把交椅,乃是军功首位,有勇有谋的一丈青扈三娘,向左手第一个交椅坐定。山上“飞龙军”马军大头领,兼阖山擒拿锁人的教头。

    四把交椅,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向右手第一个交椅坐定。山上“飞龙军”马军次位头领,兼阖山枪棒总教头。

    五把交椅,是那神通广大,每每恶战的混世魔王樊瑞。坐在左手次位。山上“飞虎军”步军大头领。

    六把交椅,是石牛寨寨主,善使两柄短戟,相扑罕逢敌手的没面目焦挺。坐在右手次位。山上“飞龙军”马军三位头领。

    七把交椅,是擅使团盾的飞天大圣李衮。“飞虎军”步军二头领。

    八把交椅,是擅用飞刀的八臂哪吒项充。“飞虎军”步军三头领。

    第九把交椅,坐了石牛寨上二寨主,用短枪的石将军石勇。山上“飞龙军”马军四位头领

    第十把交椅,坐了石牛寨上三寨主,管用朴刀的腿倒山王市。“飞鹰军”步军大头领

    第十一个,坐了屡建奇功,来去无影的鼓上蚤时迁。“飞鹰军”步军二头领。

    十二个位置,坐好了擅识千里宝马的金毛犬段景住。“飞鹰军”步军三头领

    十三位头领,是那新入盟,黄门山摩云寨大寨主,金刀快脚的摩云金翅欧鹏。“飞熊军”步军大头领。

    十四位头领,是石牛寨上,惯使苗刀,号称泼雨刀的马博。“飞鹰军”步军二头领。

    十五位头目,是昔日石牛寨里,人称瞪眼鹰的仇沐。作“飞鹰军”步军四头领。

    十六位头目,石牛寨中小统领,人称木校尉的木洪。“飞熊军”步军二头领。

    十七位头目,是那经营山寨,管理钱财的吓翻虎唐善,如今专管钱粮库房。

    十八位,坐定顶头风项尚。专司打探消息。

    十九位,扈家大爷扈禾,无有美号。做了头名主簿。

    二十位,扈家二爷扈成,无有小号。协管采办。

    二十一个,是那圣手书生萧让,做了李应的主簿。

    二十二个,是九尾龟陶宗旺,总领山内建筑营造事宜。

    二十三位,是那新来献宝的险道神郁保四。只管保位山旗。

    二十四位,是神算子蒋敬。着与唐善分忧,管了山里账目。

    二十五位,是新入山的铁笛仙马麟,管阖山筵席乐会。

    众家兄弟依次坐好,互道贺词,各安本分,有李应道:“如今座次,首论功劳,次论本领,再论资历、年齿等四项议定,各有月利不同、分红不一。今后如有新来好汉,或是功过变迁,一年一论,就是这二把交椅,头把金座,也可让得。眼下修建一座大山,着落在陶宗旺、唐善、蒋敬、扈成四个身上,若是早日建成,大功无量,当进十个座次。”

    众皆悦服。

    奈何那经营会楼太小,厅内容不得许多人,自扈禾以下,都立在院中,也无有不喜。唯陶宗旺,光着两个脚丫,踏着靸鞋,向上道:“众家哥哥,如今人多,将来势必还有豪杰入盟,索性我在山中,修建一个会堂,楼起七层,每层可容一二百人,各位意下如何?”

    那萧让道:“甚好!甚好!不若预先起个名儿,早一日欢喜。”

    李应知他要卖弄,道:“还是兄弟你会起名,你说一个。”

    萧让便道:“如今这处叫个经营会楼,只得经营之一意。若是重修大楼,群英荟萃,七层宝塔,莫若以‘七星’为名,又你我弟兄人多,略作变通,叫个‘齐星楼’如何?那顶楼聚会处,叫个‘聚星阁’,兄弟齐心,比肩天汉,你道如何?”

    众人皆呼:“好名儿,好名儿!”当下定计,组织营造。欧鹏与马麟,回了黄门山,能搬的悉数搬走,一把火烧了山寨,欢天喜地带众弟兄去大圣山吃肉饮酒。

    杨志、李应二人,吃酒三日,就要下山,哪个肯放他,黄门山几个弟兄,拉住不撒手,又排筵席三日,吃得酩酊大醉。

    杨志急要送花石纲走,吵着下山。众头领不放心,遣了五十个弟兄乔妆护送。临行前,端了黄金五十两与杨志做盘费,同行的军汉,各有二十两纹银,皆大欢喜,高高兴兴下山去了。按下不表。

    却说李云见杨志走了,便也要去,牵了二三十匹马,拖着三百石粮草,同等银钱奉送,遣了二十个弟兄帮忙赶车,也欢天喜地去了。

    那随行的十几个人,一路上劝说,李云也成惊弓之鸟,遂打定主意,一行人向沧州府去。

    这一路倒十分太平,不止一日,慢悠悠回至沧州地界。众人到得城楼下时,天色已晚,见城门紧闭,李云忙去叫门,怎知那城楼上把守的,一支箭射到李云脚下,叫到:“天色已晚,莫在向前,往前多一步时,一箭射个对穿窟窿。”

    李云无奈,又向城外寻了个店住下,临近州府,反不敢入睡,一夜无眠。次日清晨早起,胡乱抹了把脸,辞退那二十个大圣山上的弟兄,不住道谢。叫起众人,一人两个车,自往城门赶去。

    来至城下,看太阳已老高,城门仍未开,李云心下奇怪,正纳闷时,城楼之上,走出一个人来,探头向下张望。李云仔细看来,是他记名的师兄刘以敬,在城楼上喊话,问道:“城下的,敢是李都头么?”

    李云大喜,忙向前施礼,道:“正是小可,不知为何城门关闭,望刘将军启门来,方便则个。”

    那城楼上刘以敬认了半天,才道:“恕罪,目下沧州四处匪盗猖狂,日前打劫了附近乡舍,奉冯老爷命,锁城十日,缉拿城内盗匪,即是师弟回城,待我去禀报知州冯大人,便为你开门!”

    等了约摸半个时辰时光,才见城门打开,刘以敬站在门洞处,迎众人进城。

    那李云进得城来,与刘以敬相见,见刘以敬全身戎装,披挂整齐。李云一惊,道:“刘将军,今日怎么如此阵仗?”

    刘以敬道:“莫怪,方才城楼上说,近日贼人猖狂,冯知州命我为主,照顾城防,我等巡街缉拿,夜不卸甲,四五日矣。”

    李云方才安下心来,随他向城内去。见一座往日热闹的沧州城,依旧繁华,街上人来人往,商贩农工,在道路上摩肩擦踵,偶有衙役巡捕走动。

    那刘以敬道:“加了些人手巡街,免得贼人混入城内作乱,这两日安定些许。”李云因一路遭了三次贼,也不以为意,跟定刘以敬向知州府去。

    刘以敬行走行问道:“师弟这一番去,时日不短,必有功劳。”

    李云摇头道:“哪有什么功劳。刚至河北路,已遇几次强人,贼众势广,恐丢了军粮事大,不敢再向南去,半途废返。”

    那刘以敬又道:“无碍,就是沧州地界,也不免强人出没,烧了一二处村庄。何况远道南下,虽未抵达,苦劳甚多。方才已禀报知州大人,他见师弟辛苦,特摆下接风筵席,就要师弟同往赴宴。”

    李云慌道:“我只去磕个头走吧,这一趟无功而返,有何脸面吃宴?”

    刘以敬把他衣袖扯住,道:“知州老爷的吩咐,哪个走得?无妨无妨,师弟快行,莫等酒菜冷了,薄了知州大人的面。你也莫急,此次虽无功,已混个面熟,难免下次又要烦你办差,更有我在内中保举,何愁将来不富贵。速同我去,莫要失掉机会。”

    遂拉着李云手,越过知州府门,向里面走去。门口家丁见是刘以敬,不加阻拦,道一声:“刘将军辛苦,老爷久候。”走在前头引路。李云无可奈何,跟着进去。

    那家人把二人引至一个房内,里边果然酒宴摆下,十七八个菜,荤素考究,热气腾腾的,桌上摆了四五个酒杯。

    刘以敬把李云按在下首,道:“知州大人面前,我说你多少好话。特着我请州军正牌军、先锋等人同来作陪,都是沧州头面人物。依我看,是要抬举你哩。师弟你且少待,我这便去请知州老爷,并军中长官来。”

    说罢,不管李云局促,丢他一人在房内,把门合上,自去外边。

    李云想着刘以敬方才的话,不由得心花怒放,因这趟无功而返,又有些忐忑,心里七上八下。

    望着一桌饭菜,坐了半日,仍不见人来,又不敢走动,不免心如绞丝,混乱如麻。一则来回一月,劫后还生,心生余悸,二则感念知州大人看重,竟亲自接风,想必将来建功立业,上升有路,三则未见过大人物,这一身风尘仆仆,怕失了礼数。

    手足无措间,去摸那白瓷酒杯,真个是雪里挖出来一般透白,内里已斟了一杯酒,芳香扑鼻,想起大圣山上喝的,此酒愈加香冽。李云本是个走江湖的,哪里恁多规矩,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喝了一杯,果然好酒!入口如冰,下腹如火。

    偷偷自又斟饮一杯,那酒香气非凡,忍不住再饮一杯。人还未到,李云却前后三四杯下肚,好酒浓烈,竟有些上头。李云禁不住憧憬,只等州官老爷提拔,今后必要做番事业。

    正迷糊作梦间,忽听得外边一阵急促脚步,甲叶声动,有人大喊:“速速捉拿山匪李云!莫让他跑了!”又有人应和:“贼人已闯入宴厅,速去捉拿!”

    李云闻言大惊,不知却是何意。急站起身,顺门缝去看,正撞见两个兵卒踹开门来,李云被扑了倒地,心中暗自叫苦。

    原来他喝那酒,不是甚么好酒,倒是加了份量的药酒,此刻已有些晕头转脑,站立不稳。眼见进门两个兵丁伸手要拿他。

    李云心下大急,急去抽腰间佩刀时,手脚乏力,但听那两人大喊:“贼人在此,拿刀欲行不轨!速速拿下!”当时被扑在身上,李云待要挣扎,那几个人他按在地上,已拿绳子把他五花大绑。

    李云惊惧,大喊:“冤枉,小人在此专候冯知州!刘将军!”

    来人大叫:“好贼!意欲图谋知州老爷!刘牌军老爷!速速拿了去审!”

    那李云被两三个兵,抬肩扛腿,搬了出去,口中还要大叫,被个兵丁一刀杆抽在腰上,吃痛不已,又叫那兵随手拿块抹布堵了嘴,出不得声,只在心内叫苦连天。

    不一时,被抬在府衙大堂,按在地上,李云依旧头昏欲裂,躺在地上动不得,所幸天热,不曾着凉。

    须臾,屏风后,转出来大老爷冯知州,面沉似水,惊堂木一拍,对李云呵道:“嘟!好大胆的贼子李云,我好心提拔你,你道阴结大圣山匪,夺我粮草,密谋花石纲,又假意回州,来赚我府城,竟被你带刀私闯我宅邸,意图谋害,数罪并举,罪无可恕。”令人除去他嘴里抹布,问道:“你还要如何狡辩?速速认罪!”

    李云饶是被捆得结实,依旧磕头道:“这是从何说起?小人安敢有这等想法!哪里结交匪人?实是奉命出城送粮,沿途遇贼,舍命保住,护车马回城,实不敢邀功,但无罪过!车马、粮包只在州内粮库,同去军卒一问便知,大老爷明察!”

    那冯知州冷笑几声,骂道:“好口舌,照你说来,反而有功?谅你也不会实招!来人,带上人来!”

    正所谓,三杯水酒断人肠,虎穴狼巢为中伤。却不知这知州带上谁来,李云性命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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