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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一回 一丈青两退提亲事 鼓上蚤三盗祝家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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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时迁自房中盗了如意,次日不必说,祝朝奉当着千人万人面,被公孙胜轻轻驳回,气得老魂脱壳,怒气冲冲。回得庄内,与栾廷玉商议此事。

    那边祝胜、祝萌,早已按耐不住,急要点人马去打庄。被栾廷玉喝退:“竖子!你我当谋大计,岂能意气用事!退下!”

    二人不敢在师父面前造次,忍气吞声,回房休息。

    这边早有祝奇,转过屏风奉茶,对两位道:“庄主,教师爷,扈家庄如此,不如做些手段。以小人之见,他家大郎扈禾只身在县中,莫若把他家大郎绑来,何愁她不就范。”

    栾廷玉道:“三郎强娶,已是惹了扈家庄众怒,如此做,怕日后不好收拾,难以降伏。”

    祝朝奉却道:“我儿但能娶得三娘,自是合了法度,扈家庄除她,更无他将,那时大权在我儿手,何愁蝼蚁之怒?此计甚好,着你速去办来!”

    栾廷玉还要说时,祝朝奉道:“教师爷所虑我已知之,此事就此定下。我等还需狡兔三窟。”祝奇得令,欣喜若狂,飞奔而出。

    栾廷玉见说,也不分辩,顺他话道:“其一,着祝奇去请扈禾到此。此事不难。其二,还需备下大礼,兵法曰‘上谋伐交’是也,其三,庄内需着三杰、三雄,点满人马,以备所需。”

    祝朝奉喜道:“教师所言,甚合我意!我有教师,不如曹操之有程昱、夏侯耶?”

    两人大笑,命人摆酒吃宴,并再去采办。祝家庄果然好大的庄势,竟次日办得,乃是红珊瑚一树,就摆在大堂中,一块红布盖住,日夜叫人看护,待出发时,再行装箱。

    那时迁早得消息,因目下祝家庄防备甚密,人马走动,如临大敌,自觉不妙,悄悄写了个条儿传与公孙胜。见祝家庄内人人精神,个个奋力,时迁肚内暗笑:“若是如此防得,我明日随了你祝家庄姓。”

    自去筹备,暗下心计,要破他毒计,偷他红珊瑚不提。

    且说那祝奇,前日被打,记恨在心,献上狠计,得了祝庄主应允,撒欢似的,纠结七八条农汉,拎了绳子,带了个大筐,教人抬着,妆做进城贩货。

    到得城里,磨到天黑,就在扈禾家门蹲守,待街头无人,在窗边放起迷烟,把屋内众人放倒,一行人冲进去,拿住扈禾,使绳捆了结实,堵住嘴口,装在竹筐里。趁城门未闭,慌忙逃了回庄,把扈禾关在个柴房,门口着一个小丁看管。

    办了大事一桩,祝奇心头大快,吃肉喝酒半晌,才去禀告庄主。

    次日,祝家庄点起人马,仍是祝朝奉当先,栾廷玉领了三雄,带足有五百余人,抬箱牵马,各个扁担里暗藏尖头铁棍,衣服下掖了短刀,做足战备。杀气腾腾,沿路往扈家庄来。

    扈家庄庄户,见往日吹打弹唱,今日乐声稀疏,势头蹊跷,都躲在庄内不出。

    早到扈家庄桥头,见无人来迎,只扈成拱手在桥上拦路,左站一个道士,右立一个黄头瘦矮汉子。忙喊道:“二郎别来无恙,今日过来下聘,庄上冷清了些。为何不见老庄主?”

    扈成高声答道:“祝老庄主,不烦挂心,家父安好,只是倦怠,眼下庄内事务是我打理,今日兴师动众,来此有何贵干?”

    祝朝奉笑道:“二郎何出此言?那日未备好大定聘礼,今日特来,再献宝物,何不早迎队伍入庄,容我与扈太公相谈?”

    扈成道:“祝家庄向来强夺豪取,也不费心思在我扈家庄,想必也没什么稀奇宝物,既然来了,取来观看,若是宝物,自然放你进来,若是又拿我耍子,面上不好看。”

    祝朝奉面色不改,道:“那是自然,人来,抬宝物上前。”

    说罢,后边两个庄户抬来个高大箱子,打开看时,是个红布盖头,下边二三尺高的物事。祝朝奉道:“我经历辛苦,千万宝贝里寻了这件,是南越诸国当得上贡的红珊瑚树,二郎且掌眼。”

    说罢,庄户把那红布一掀,露出来一个杈杈桠桠,枯黄掉皮的老竹根来,把祝家一众人等,唬得瞪眼溜圆,说不出话来。

    桥上三人哄然大笑,那公孙胜道:“祝庄主,忒吝啬些,把这遍地漫山的老竹根,拿来要换英雄巾帼的儿媳妇去,做得好买卖!”

    一旁恼怒了久看的祝胜,他江湖上人称“火枪头”,最是脾气暴躁,几次三番遭扈家庄戏弄,已怒气攻心,难以忍耐,暴叫一声,摘他那杆摩云流火枪,策马冲上桥来,栾廷玉竟拦他不住。吓得扈成连连后退,早有一旁闪过一骑青鬃马来,马上人手抡日月双刀,架住大枪,正是一丈青扈三娘。

    祝胜见大枪被挡,正要使蛮力崩开,后边栾廷玉呵道:“祝胜,速与我退下!”

    祝胜方才不忿退开。

    扈三娘在桥头上,披挂整齐,单手提刀,骂道:“好个祝家庄,来势汹汹。既无甚么宝贝,还要用强?好不要脸,是欺我扈家庄怕你不成?”

    那祝朝奉一计不成,仍笑着脸,道:“姑娘好说,你我两庄相依,与李家庄成掎角之势,若合而作一,岂不是固若金汤,家业兴旺,也是一桩美事。”

    把扈三娘气得在桥上破口大骂道:“老脸贼!你养的三犬三猪,哪个不是我手下败将?有何面目在此泼皮耍赖?你且听好,姑奶奶我要嫁之人,须是武艺盖世,英雄无双,万万人上的人物!今日叫你们瞧个真切!我那林郎何在?”

    只听庄门后边,一声暴喝,如同万仞山上千钧巨石滚下,一人一马一枪,裹定风沙卷至桥上,大喝一声:“豹子头林冲在此!”惊得五百人齐刷刷仰头,千只眼圆噔噔看呆。

    只见乌黑通体一匹战马冲将上来,那马身高九尺,膘肥体猛,腹下如黑夜撒雪,点点白斑,马上坐定一人,是个白面大汉,却长得好似蜀汉五虎的三爷桓候张飞,豹头环眼,青衣青甲,头顶钢盔,足蹬战靴,手持七星贯云大枪,坐下乌龙踏雪宝马,挺抢勒缰,怒目而视,好不吓人。

    祝朝奉见那人生得魁伟雄壮,一双圆眼射来精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生惧意。

    扈三娘与林冲并马而立,对众人道:“尔等听真,我已与林冲约定终身,好叫汝等死心,若还要罗唣与我,看我双刀、大枪讲话!”

    林冲见扈三娘如此说,并未搭话,沉默不语。

    桥那边,栾廷玉见如此气氛,开口道:“三娘莫要气恼,伤了和气,汝自不消说,这位林壮士伟壮,武艺不群,却由来,汝的兄长该当若何?”

    桥上头,扈三娘闻言,放声大笑,道:“尔等小小伎俩,怎瞒得过我家公孙道长法眼?可笑可笑!”

    栾廷玉见说,也恼怒三分,喝到:“带那扈禾上前!”只听得人堆里躁动,一个庄丁押着个儒生上前,栾廷玉方要发笑,却听祝朝奉道:“咦?祝奇?如何是你?”

    急转头看时,可不是那祝奇,被五花大绑,却穿着扈禾衣服,脸上胡乱伪妆,不用细看可辨。忙扯去口中纱布,那祝奇倒地磕头,哭诉道:“庄主,是我被贼人伪装,骗了进去,扈禾已走,计不成也!”

    你道若何?

    原来金毛犬段景住早使了钱,买了三五个祝家庄丁,暗送情报。比及祝奇出庄,时迁已妆作扈禾,只在家中等他来拿,却先用药酒解毒。祝奇初是走江湖的惯骗,最喜用迷药拿人、盗财、采花,都是时迁常用伎俩,怎能拿他。

    那祝奇带的农户,也未经过此等事,手忙脚乱,竟把时迁抬进庄内。原来扈禾读书人,身体轻,几个人一时也难查。

    至庄中,那时迁又把门口小丁敲翻,妆做他的样貌,引祝奇来看时,一棍把他弄倒,略化个妆,放入筐内。还扮作小丁,骗了守卫,照样麻翻,偷得珊瑚,趁夜送出庄,交于金毛犬,早带与三娘。自己倒化成守卫,以致装箱时候,也无人能知。

    那栾廷玉听言,一计不成,再也不成,三番五次败北,不由得恼羞成怒,就要发作。

    却怎知眼前那个押解的庄丁,突然抽出刀来,一把抹了祝奇脖子,登时鲜血如注,命丧当场。众人皆大惊失色,垂手无策,再寻时,那人身形如燕,蹿两蹿,已纵至桥头,站在林冲马前,仰天大笑道:“可识得你爷爷时迁?”

    栾廷玉眼见祝奇死在面前,一干计策功败垂成,不由得三尸神暴跳,凶光毕露,掣出长枪来,怪叫一声,策马要刺时迁。

    早有林冲,拨马向前,手起枪到,荡开栾廷玉枪头,震得栾廷玉虎口发麻,心中大惊,暗叫:“好大气力!”回枪再战,桥上众人纷纷后撤,留他二人捉对厮杀。二三十合,栾廷玉竟越战越勇,林冲不由得心叹:“端的一条好汉!”口中喊道:“果然好枪法!再来!”

    这一声喊,却又恼怒一旁小将,只见祝胜早已催马,两个夹住双战林冲。那豹子头精神抖擞,一条三十七斤陨铁大枪舞动如龙,战住二人,眨眼间又四十余合,竟杀得祝胜两手微颤,心中叫苦。

    桥下又是一员虎将,人称“白虎枪”的祝立,一袭白甲,喊一声:“哥哥待我助你!”催马摇枪来战,三个圈住林冲,转灯笼般厮杀,林冲更无惧色,把毕生的本领使了个遍,三人竟不能胜他。两面庄丁,直看得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那边厢,祝萌手持一对双枪,喊一声“双火箭祝萌来也!”就要催马入阵,桥头上扈三娘大喊一声,喝到:“休要张狂,与我一战!”接住祝萌,一时双枪对双刀齐举,打得难分难解。

    两队人,六匹马,八样兵,直打了四五十合,被林冲瞅准空子,一枪扎穿祝胜左臂,惨叫一声,拨马便逃,桥下祝家庄众人见了,心生惧意,向后一撤,不知谁人大喊:“祝家庄败了!”竟成溃逃之势。祝朝奉不能止。

    那边栾廷玉眉头紧锁,见徒弟已伤,众人溃败,使劲全身力气荡开林冲大枪,调转马头回撤。林冲也不追赶,放祝立而去,留一个祝萌,被扈三娘一刀砍中左腿,也搏命逃了。

    二人旗开得胜,立马桥头,扈三娘以刀指祝朝奉道:“老匹夫,回去点兵,带你三狗三猪,全副齐来,我二人等你来战!”

    那祝朝奉逃得回去,究竟如何来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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