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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一回 一丈青两退提亲事 鼓上蚤三盗祝家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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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奇叫一众庄户,并十几个女兵抡棒举拳打出,轰出庄外。鼻青脸肿,把带的吹打乐器丢了一地,四五十人灰头土脸爬回祝家庄。

    为见那祝朝奉,祝奇把泥巴朝脸上又抹几把,哭丧个脸,自门外嚎啕,唬得祝朝奉忙不迭跑出大门,见状大惊。

    祝奇便将扈家庄一应事,哭天摸地讲一遍,他本是外来口,因犯事流亡到此,被庄主收留,改了名姓,所赖哲宗天子大赦天下,才敢抛头露面,平生唯奉承庄主。扈家庄他吃了打,心内愤恨,便添油加醋,道:“扈太公不明,扈三娘骄横,把庄主并三公子好骂,此恨难消。”

    那边祝彪听言,已气得面如猪肝,把茶几一掌拍个粉碎,骂道:“扈荣匹夫,扈三村妇,如此无礼!”又记念三娘英姿美目,痴心不甘,没了主意。

    那祝家庄内中有个护庄的教师,名叫栾廷玉的,祝家三杰、三雄皆拜在他门下受教,枪棒奇擅,惯征战能筹划,最得信服。

    栾廷玉道:“三公子稍安勿躁,切莫因小失大。我等此次提亲,确是仓促,然大计要成,须此事善妥。还要仔细筹谋,再去提亲。”

    祝朝奉毕竟老辣,道:“教师所言甚是。”当下教人按周全礼数,备下聘金。并亲书一封,银帛数箱,先差媒人赍书送礼,前去说媒、赔礼。

    那媒人到得扈家庄,腰肢款扭,不烂舌头润足,把说破天的本事待要拿出来,谁想被那十几个女兵在庄门堵见,当时打破箱子,连锦缎细银都丢进河里。

    扈太公听闻,吓得当时倒床不起。扈三娘只得近前安慰,对父亲道:“爹爹,女儿心有所属,切莫相逼。”

    扈太公垂泪道:“但叫女儿得快乐,为父哪有不从?你的婚事,何时见我相逼?从来你自己做得主。所担忧者,我这家业,庄内百姓,你两位兄长耳。两次三番开罪与他,若是兴兵来斗,扈家庄危矣。”

    扈三娘道:“父亲切莫忧思添劳,女儿看上那人,枪棒绝伦,普天无匹,莫说祝彪、祝虎,就北国来犯,不能进得我庄。”

    太公道:“女儿有所不知,你之骁勇自不必说,似你讲来,那人必是今世豪杰,宋朝子龙。我这庄上机关,就三五万人也教他有来无回,但一则日常祝家庄就欺负我庄上人惯了,有个大气势,二则俗话说只能千日做贼,哪里千日防贼,祝家庄仅在咫尺,熟知我庄上机关,岂能当他?三则你说那人神勇无敌,却生不见人,哪里去寻他?若是祝家庄联合李庄来犯,如何是好?”

    扈三娘道:“父亲,只管安坐,莫要挂心,儿自有办法叫那人来投,只怕父亲到时不能见留。”

    太公道:“我儿哪里话?此等光景,为父巴不得他立现眼前。”

    扈三娘大喜,道:“父亲此言,儿心已安,且待我唤他前来。”吩咐家人照看,自披挂出门而去。原来三娘已得了公孙胜消息,单骑出庄寻林冲去也。

    话分两头,那边祝家庄得了媒婆的消息,竟不为所动,仍大备聘金,足装了三十六大箱,又特买了个和田的玉如意,大如儿臂,要献于扈太公以作大定。

    过二三日,选良辰,点起人马三百,重整乐鼓,大吹大擂,径投扈家庄来。

    两庄相隔不过二三十里,阡陌相连,隔山而望,尚未出发,已有人报至扈家庄。扈家庄内,独二爷扈成守庄,忙请公孙胜商议。

    二人同在庄门迎接,见浩浩荡荡队伍,把道路占满,延绵一二里路,为首五匹高头大马,乃是祝朝奉亲引栾廷玉、祝胜,祝立,祝萌三雄来提亲,皆红绸缎带,未携兵器。

    公孙胜、扈成立在桥头,身后早挤了五七百庄户,皆面带怒色。

    那祝朝奉在马上拱手,待知事上前奉贴,道:“贤侄,今日我亲来下聘,足备礼乐,当速迎我进庄。令尊何在?怎不见他?”

    那扈成天生胆怯,只道:“家父抱恙,卧床不起。”

    那祝朝奉佯惊道:“啊呀,却是我不知,正好前来提亲,未知可否冲喜?速速迎我进庄,前去探望。”说话便要打马进庄。

    公孙胜将身挡在桥中,道:“且慢,庄主贵体不安,受不得大吵大扰,不如改日来。”

    栾廷玉在马上搭话道:“这位道长,必是仙门高功,也知良辰吉时难逢,何况我庄主亲至,当奉迎进庄的才是。”

    公孙胜道:“这位老爷所言差异,今日庄主有恙,不能主事,便算不得良辰吉日,原帖奉还,请回吧。”

    那边祝胜怒道:“好生无礼,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左拦右遮?还不速速退开!”

    祝朝奉佯怒道:“今朝大喜日,怎可动怒?不得无礼。道长请开,日前媒人已来,空手而回,想必是扈太公收了小定。今日我等备大礼而来,专送到府以作大定,略表诚意。”

    公孙胜见状,便道:“即是如此,庄主所赍何物?”

    祝朝奉在马上大笑,朝后边人群招手,道:“略备金三箱,银十箱,苏绣二十匹,蜀锦三十匹,珍珠玛瑙无数,并其他婚娶之物。其中北国当得上贡的和田玉如意一柄,最是珍贵,聊做信物。”

    马上坐了半日,却久久不见人送上,面色水沉,怒问道:“为何恁久不来?休要误事!”

    只见后边几个庄丁跑上近前,额头大汗,在马下禀告:“回朝奉老爷,那玉如意,已不见了。”

    这边祝胜听见,跳下马来,一个巴掌抡圆打歪了壮丁半边脸,那声响,若顺庄前河水,足流到东海龙宫去,把庄丁打得转了三圈,登时左脸浮肿,哭嚎不止。被祝朝奉气不过,叫人拖了下去,忙唤祝胜前去看查,祝胜跑近放如意的箱子看时,剩一根灰不溜秋长疙瘩的枯枝,臭气熏天牛粪两块,气得暴叫如马。

    公孙胜道:“既然无大定,莫若回庄备足再来?”祝朝奉牙口无言,挥手悻悻而归,回庄大发雷霆之怒不提。

    你道怎的,原来昨日公孙胜已得了消息,早写下一个纸条,教人传与时迁。那时迁得字条,把一根火舌子烧了,更不迟疑,就要去庄内取宝。

    那时迁果然是个绝世本领的偷儿,当下背了两把片刀,拿块黑布缠头,换了一身黑衣,蹬一双絮棉软底的青布索带鞋,绑得结结实实。趁夜摸到祝家庄外,见祝家庄老大一片,缘山而立,夜间星火无数,布满两三个山腰,围着一块山谷。他只听公孙胜说,祝家庄遍天遍地的机关,鬼晓得在哪个地方。

    便藏在路边草科里苦等,时值仲春,乍暖还寒,他穿的单薄,冻得手脚麻木。

    约摸一炷香,才见两个农户赶头大水牛,向庄内去。好偷儿,将身一纵,猫个腰,蹑脚藏身在他二人影中,跟随走动,竟然声息全无,自前面看时,仍是一牛二人,自后看时,亦是如此,不能察觉。

    那时迁机敏,但见有哨卡时,觑见火光处,急藏在牛下,能以背行。沿路七拐八弯,闪过明暗哨卡无数,被他闯入庄内。

    但进得庄内,时迁登高蹿矮,翻墙越房,仿入无人之境。

    约摸一盏茶工夫,便被他寻得那玉如意,正在祝胜房内。觑得个机会,时迁自屋顶顺梁柱而下,取了宝物,又使个坏,去路边捡根枯枝,足有小腿粗细,偷块布,裹了两个牛粪,又返回房中,搁了回去,试一试份量如旧,这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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