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夫人，你也不想
话说曾逸凡一进入章榕儿闺房，就听见一阵浇水之声，寻声望去，却呆愣住了，只见一位美妇人隔着镂空屏赤身坐在浴桶中沐浴，一双玉手不断往身上浇水擦洗身子。
他急忙转身正欲离去，不想因太过慌张，不小心撞到旁边的椅子，弄出了声响，章榕儿闻声扭头看来，四目相对，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曾逸凡见她面若桃花，肌肤白嫩光泽，长发披垂湿润，宛若出水芙蓉，清丽脱俗。
赶紧转过身以免出糗，章榕儿恍然惊醒，将娇躯掩入水下只露出一个头，小声呵斥：“你是谁？赶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既然被发现了，曾逸凡倒不着急走，手一挥，章榕儿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飘落到她面前，并威胁道：“夫人，你也不想被人发现赤身私会外男吧。”
章榕儿吓得俏脸泛白，气急道：“你胡说，我没有，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谁会信呢？就像有人告你夫君奸污却没人信一样，世人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和心里认定的，才不管真相如何。”
“你究竟是谁？”章榕儿躲在水中的娇躯一颤，惊异问道。
“夫人是准备一直这样与我说话嘛，我倒是不介意欣赏一番夫人的绝色姿容。”说着故意做出要转身的动作。
章榕儿见状神色惊慌道：“不，不要转过来。你走远点。”
曾逸凡依言走到窗边，抬头望月。本是随意找个事避嫌，不曾想看着看着便陷入了驰思遐想，想起了地球上的父母和林若依，想起了临安城的黄蓉/郭襄等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寂寥之感，令人心怜迷醉！
转眼半小时过去，等章榕儿穿好衣服整理好妆容出来，见此一幕不禁愕然，想着要不要趁机溜走叫人来捉贼，又担心他会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况且看此人也不像坏人，也想看看他来意，便决定留下。
“你怎么不逃走？”原来曾逸凡早被章榕儿走来的脚声惊动，回神了。
章榕儿没回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是谁？想做什么？”
“在下曾逸凡，一江湖小卒。下午碰巧看到了蔺家小娘子状告你夫君奸污之事，虽被他狡辩过去，但我看得出他满口谎言，特来取证，还人家一个公道。”
“你，你，她们皆是自愿的，这里没有你要的证据。”
“我就不信同在一个屋檐下，吴廉糟蹋那些绣女的事你会不知，甚至若没有你的纵容与助纣为虐，他也不至于变得像如今这般猖狂。”
“我，我听不懂你说的话。”章榕儿闻言俏脸煞白，瞳孔一缩，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一旁的梳妆台。
曾逸凡了然，径直走过去开始翻找。
“你做什么？那是我们女人家的私物，不能乱动。”章榕儿紧绷着脸，赶忙跑来阻止。
曾逸凡抬手拦住，另一只手继续翻找，终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个小账本，上面一桩一件地记录了吴廉所做的那些脏污之事。
“你，你还我。”章榕儿伸手抢夺，被曾逸凡闪身躲开。
章榕儿不罢休，又跑上去抢，曾逸凡则边看边躲。就这样，两人追逐间，不知不觉地到了章榕儿闺床。
突然，章榕儿脚一酸，身子失去平衡，一头扑进曾逸凡怀中，强大的惯力带着两人倒在了床上……
半小时后，曾逸凡走了出来，直奔吴廉书房而去。
等到了书房，他竟发现这儿很热闹，一男一女正谈情说爱、打得火热。男的是吴廉，女的秀美娇俏，衣着精致华丽，一看就是高门贵女。
面对吴廉的肆意挑逗，她人虽有些抗拒躲闪，却是女儿家羞怯的缘故，她看吴廉的眼神里满含倾慕。
眼看两人将要上演一幅活春宫，虽然那样很刺激，但曾逸凡不想偷窥别人床戏，只得现身说道：“我说两位，能等等吗？我有事找吴先生。”
两人大吃一惊，慌忙分开，吴廉脸上阴沉地看向曾逸凡喝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你记住了，我叫曾逸凡，来此惩恶扬善！吴廉，你的事犯了，奸污绣娘，证据确凿，罪该当诛！”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账本。
吴廉一脸淡定，仅是瞥了一眼，浑不在意道：“我劝你，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别多管闲事！”
女子整理好衣服，惊疑不定地看看曾逸凡，又看看吴廉。
“怎么，不信？要不我给你念念，看看有哪些被你糟蹋过。”曾逸凡边翻边报名字：“郑玲，阿惠，丁茹，姚芊芊，霄晚云，姜環儿，钱小玉，蔺如兰，顾宛，高程程……”
“等等，上面怎会有我名字？”高程程震惊道。
“这账本你哪里来的？”不等曾逸凡回答，吴廉大惊失色地责问。
“当然是从你夫人房中找到的。我刚从那里出来，不得不说尊夫人真的很润！这样的珍宝你置之不理，自然有人惦记，这不就便宜我了。”
“你，你们……”吴廉盛怒，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曾逸凡，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怎么，愤怒了，不好受了。那你强行占有那些绣娘时，怎么不想想她们有多难受、多无助！”
“算了，那贱人送你了，反正她一进门便是残花败柳，看见她我就厌恶！”吴廉骤然恢复理智，平静恬淡，语气十分嫌弃，好似在扔掉一件垃圾一般。
他却没发现书房外一女子听得此言，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她天旋地转、跌坐在地，死死捂住嘴巴，已然泪流满面。正是担心吴廉安危追赶过来的章榕儿。
感知到一切的曾逸凡摇了摇头，看向吴廉鄙夷道：“你真不是个男人！不，你就不是个人！”
连高程程亦惊愕地看向吴廉，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这个她所敬慕的吴先生，竟变得如此陌生，令人心寒！
“说得轻巧，要是你迎娶的妻子已非完璧之身，你作何感想？”
“你就没想过，她也许与你侵犯的绣女一样是被人哄骗强占的，并非自愿。”
吴廉一怔，接着淡然道：“是又如何？那是她们傻。若是她们坚守妇德，怎么不反抗？若反抗不了，怎么不以死守节？”
曾逸凡长叹一声，道：“你没救啦！”
高程程已然清楚自己所托非人，被倾慕之人哄骗失身，自己反成了他眼中不爱惜贞节之人，被其轻视。心中有多委屈、多恼怒可想而知。
只见她冲上去扇了吴廉一个耳光，大骂道：“你混蛋！”话落眼睛通红地掩面跑了，看到门口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章榕儿，愣了一下，随后加速逃离。
吴廉自知失言，见高程程跑走，满不在乎，若无其事地望着曾逸凡，准备与他好好谈判，将账本要回来。
“碍事的人走了，是该处置你了。我答应过你夫人不会杀你。哦，说到这，我要声明一点，方才我骗了你。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潜入她房间找到这个账本，她见抢不回去，便跪下哀求我不要杀你。”
吴廉诧异道：“你不报官？”全然不关心他夫人如何。
“报官太便宜你了，最多判你流放几年。再说，我们江湖人讲究快意恩仇，从不报官。你毁了她们最珍视的清白，我就废掉你最骄傲的双手！顺便收点利息……”曾逸凡一步一步朝吴廉走去，气势汹涌，每一步都好像踏在吴廉的心上，令其心悸不已！
“你想做什么？来人！快来人！吴安，吴安，快带人来。”看着曾逸凡仿佛死神一般一步步紧逼，吴廉彻底怕了，惊慌失措。
“没用的，我刚用真气将书房隔绝了，声音再大也传不出去。”曾逸凡见吴廉这般惶恐的样子，自感无趣，不再戏弄他，接连弹出五道剑指，随着几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吴廉已被他挑断手筋脚筋，并废掉祸根，疼得他当场昏死过去。
曾逸凡轻描淡写地做完一切，刚想飞身回去，却瞥见身前那幅尚未绣完的落梅图，总觉得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