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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月下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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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喝完酒回到府里时已经很晚了,凌漠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他抚摸着身旁在窗口透进来的月光下泛着金光的佩剑,有些想家了。

    这把剑名叫金乌,是凌漠的父亲、上任保原王的佩剑,凌馥去世后一直由谢云保管,直到凌漠要离开家来到陆府时才正式转交给他。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有时竟能感觉到这把剑居然在呼吸。

    今夜的月光实在是太亮了,凌漠把头蒙进被子里强行入睡,但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小时候的事。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混账玩意,我可是你亲爹!”

    “没有啊,你说渴了我就给你倒了一杯水,何来的看不起啊?”

    “闭嘴,闭嘴!你们全都是一个样,一个个都都看不起我,一个个都想杀了我!”

    凌克抓起手边的铜制镇纸就往儿子头上砸去,重重地砸在了面前那个躲闪不及的男子头上,登时就裂开了一个口子,血大颗大颗地滴在地板上,也溅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夫君!来,没事,我扶你去大夫那,青儿别进来!”

    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女孩跑进来抱着凌克的腿又是打又是咬:“我不许你打爹爹!”

    凌克正是气在头上,大叫了一声就把小女孩提起来要往地上摔:“贱种,要是你是个男孩当初我们家就不会变成这样,跟你爹娘还真是一个样,生了一个贱种一个怪胎!把那孩子抱过来,我要掐死他…”

    算了,实在是睡不着,出去走走吧。凌漠起身穿了件外衣,拿上金乌,轻轻走出房门,打算在院子里练练剑。

    拔剑出鞘,金乌的剑身呈现出淡淡的金色,混合了银白的月光后反射的光还有点刺眼;剑底座的正中间镶嵌着一颗很奇怪的珠子,通体呈现混沌的橙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问了好多人也不知道。

    舞了一套剑法后凌漠就把剑收回了剑鞘,大晚上练习剑术总是没有手感,此时还是没有睡意,那就在周围走走吧。

    凌漠住的这个院子里有一棵很高的树,走到树下,拍拍粗壮的树干,手脚并用地攀了上去,爬到顶端还是费了一番力气的,但在上面可以把周围院子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凌漠现在待的位置比隔壁院子的围墙略高一些,有几根枝干延伸了出去,似乎可以通过树枝爬到隔壁院子里去。

    不过他可没有那种奇怪的窥探欲,在树杈中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就这样望着夜空,有好多星星。以前娘亲教过自己辨认星宿,但自己总是记不住,凌漠伸出手指对着夜空中的星星点点凌空连线,试图找出自己认识的。

    就这样玩了一阵,听到周围的树叶窸窸窣窣,一开始还以为起风了,但静下来观望了一会,不对啊没有风,那声音是什么,难道是什么小动物。凌漠一回头就看到了围墙顶上趴了一个黑影正往自己这边爬过来,吓得他神经都快炸了,整个后脑勺都在发麻,一个扭身还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那个黑色的影子显然也没想到树上居然爬了个人,也被吓得一哆嗦,但远没有凌漠那么害怕。“嘘,别喊,待会把巡夜的护院都给喊来了。”

    嗯?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但由于黑影在的方位正好是背着光,完全看不见脸,凌漠还往那边挪了几步想看清楚是什么人, 但一只手始终按在剑柄上,以防不测。

    “别看啦,是我,快拉我一把,我趴不住了要掉下去了!”并朝他伸出一只手。

    “维宁?你怎么在这,都那么晚了还不睡觉。”

    陆维宁拉住凌漠伸过来的手,借着力终于爬到了围墙上面,顺着树枝往凌漠这边一点点地爬过去。

    凌漠往旁边挪开了一个位置,但握着陆维宁的那只手没有放松,等她爬到离自己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将她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安全到达。

    “呼,爬个树可真是累死我了,谢谢你啊。”陆维宁松开了握着的手,拍拍自己身上蹭到的尘土,借着月光看到了自己被树枝勾破的衣袖,“衣袖被勾破了,明天该怎么向玉兰解释,总不能跟她直说我大晚上的不睡觉在爬树?不行,不能这样说。凌漠,你会缝衣服吗?”

    见陆维宁松开了跟自己握着的手还有些失神,但听到她说话又立马回过了神:“嗯,啊,你说什么?缝衣服啊,会倒是会,就是缝的不太好看,你不会吗?”

    陆维宁非常实诚地摇了摇头,将背靠在了一根结实的树枝上:“不会。女先生倒是教过女红,不过教的都是些绣纹花样,根本没法用来缝衣服。也是,哪家的大小姐需要自己来缝衣服啊。你倒是让我很意外,你居然会缝。”

    凌漠查看了陆维宁损坏的衣袖,破口不算大,但手腕和手掌有几处划伤,微微皱起眉:“小事,待会我去拿点针线,这个口子很快就能缝好。就是你被划伤了,要尽快上药,不然会留疤的,先下去吧,待在树上太危险了。”

    凌漠翻身刚准备要下树,但看到陆维宁还坐在树杈上一动不动:“怎么了,是脚腕扭伤了吗,还是说…”

    “嗯,我知道这有点失礼,但,咳。你能不能背我下去啊,太高了,我不敢爬下去。”

    凌漠叹了一口气。

    陆维宁趴在凌漠背上,一只手拿着他的剑,另一只手则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低头看着底下的高度心惊胆战的。那么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诶诶,你慢点,不要抖,要摔啦。”

    下到一半,凌漠腾出一只手轻拍陆维宁的手背:“不会摔的,只要你别乱动。抱紧我就好,怕就闭上眼睛不要往下看。”

    凌漠的身手很是矫健,三两下就带着陆维宁从树上安全落地,可是脚都踩在地面上了,陆维宁还是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都快要勒得喘不过气了。扒开她紧紧箍住自己脖子的手,转过身无奈地点了点陆维宁的额头:“已经下来了可以睁开眼睛了,既然那么害怕为什么还要翻墙,要是没爬稳摔下去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陆维宁听到这话,惊恐地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凌漠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补充道:“最坏的情况是,又断手又断脚,躺床上三个月都好不了。”

    陆维宁反应过来这是在吓唬她,把剑塞到凌漠的怀里,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捏着拳头就往他脸上砸过去:“你就吓唬我吧,小心我下次半夜直接趴在你床头,吓死你,略。”

    这一拳陆维宁根本就没用力,凌漠很轻易地就接住了她这拳,手掌很轻易地就包住了她的拳头,啊,手好小…

    虽然知道越界了,但凌漠见到她这副假装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捏着鼓起的脸颊两侧按了下去:“好了先别玩了,我帮你把衣袖缝上先,你要不在廊外坐会,我进去拿针线。冷吗,我把我外衣给你。”

    陆维宁不解:“为什么我要在廊外坐着,就不能进去吗,莫非你房间里藏了个女人所以见不得人!”

    “不是,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只是想到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怕传出去影响你,于礼不合啊。”凌漠解释道,但还是推开了门让陆维宁进去,自己进去后没有关上房门,把门开得很大。

    陆维宁对这些不是很在意,拿起桌上的火柴划了一根,点燃了蜡烛,伸出自己破掉的袖口让凌漠缝上。

    凌漠找出针线盒,穿好针,借着灯火就缝了起来:“有些事不是你不在意就能当做平常事的,世家贵族最注重的就是礼这个字,在他们眼中,你可以没了命,但一定要守住应有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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