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我,取悦我。
徽仪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赵峯琛,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玉白的腿被他狠狠分开。
徽仪彻底崩溃地大哭出声,胡乱反抗中扇了赵峯琛一巴掌。
她可以忍受冷落与厌恶,却不能接受做他在与别的女人恩爱过后泄欲的工具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那一巴掌,竟然让赵峯琛彻底停下动作。
他从徽仪身上爬起来,阴翳地笑着摸着被徽仪打红的半张脸。
赵峯琛走下床,披上外套。
他回味着徽仪刚刚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大笑。
“谁让你欠我那么多。”
徽仪抬起眼眸“什么?”
她和赵峯琛成婚不久,他甚至几乎很少正眼瞧她,什么时候亏欠他了?
赵峯琛走过来,屈膝半跪在柔软的床褥上,俯下身体逼近身下的徽仪。
二人都在喘着粗气,就连呼吸都在彼此纠缠。
“格格贵人多忘事,忘了我是谁了。”他那张清隽的脸庞上划过一抹邪笑。
这话更让她费解,他是赵峯琛,还能是谁?
徽仪实在想不起和他过往有关的记忆,只能瞪着葡晶的一双大眼认真盯着他看。
赵峯琛似乎也不想过早告诉她真相,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我告诉你,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今后,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他癫狂地大笑着伸手愤恨地指着徽仪的脸。
“还有,如果你再和我像今天这么闹,我就把老王爷的尸体从地下挖出来鞭尸!”
这话成功让徽仪有了愤怒的表情,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敢?!”
赵峯琛又笑了笑“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说完这话,赵峯琛转身将徽仪的旗袍随意地扔在她身上。
而后迈着长腿就走出了房。
徽仪就这样狼狈地穿上衣物,不断掉眼泪。
回去的路上,她回味着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不爱自己却又不肯放走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日过后的第二天赵峯琛也没有回府。
像是对她厌恶至极,恨不得日日躲避。
徽仪受了风寒,只能躺在床上。
这几日徽仪都不吃不喝。
她没有了上次那样再次直面死亡的勇气,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与现实抗争。
徽仪本就虚弱的身子,此时更是连抬起手都费力。
而与徽仪的惨淡相比,赵公馆此时却是热火朝天。
近些日子赵公馆内都忙得团团转,进进出出不断从外面运来各种婚礼用品。
那红彤彤的喜字和堆积如山的礼品,刺痛了徽仪的双眼。
她身体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但幸好医生每日都会上门诊断。
下午,如常问诊,医生说,若是照着这个发展趋势下去,她离死,也不远了。
可徽仪依旧只是淡淡点头。
素心却急得满眼泪水通红一片。
徽仪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不知何时闭上眼就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被外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吵醒。
她的卧室嫌少有人来,她好奇地撑起自己的身子,看过去。
“哎呦,我的好女儿啊,你怎么样了?”
门还未被推开,就听见一道大嗓门传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徽仪的姆妈——许云筝。
见到她的那一瞬,原本面无表情的徽仪眼眸竟也微微湿润了。
原来姆妈还是惦记自己的。
许云筝快步走到徽仪的床前,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孩子,受苦了。”
这一刻,徽仪突然觉得这几日的羞辱与伤感也不值一提了。
许云筝握住她的手“都是因为老王爷死得早,若是他还在,哪里要让咱们一家过那样的苦日子啊——”
过去徽仪受了委屈和她说,她都无动于衷,也不知今日她为何反应如此大。
下一秒,徽仪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徽仪,你弟弟他被封九爷抓走了,我和婉君去求了,他们根本不肯放人,说要拆了你弟弟一条腿啊!若是从前,他们怎么敢对我旗营子弟的!”
她沉了一口气,就知道,姆妈来看她,一定是有条件的。
溥忻脾气任性,一把年纪了还游手好闲,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被人扣留了。
“徽仪,你说句话啊,那可是你弟弟啊!”许云筝越哭越伤心,哭喊不停。
徽仪皱眉“我能做什么?姆妈你该教育教育他了。”
“你去求求赵峯琛啊,他一定有办法的,徽仪,你不能见死不救了——”
求赵峯琛?
徽仪一声冷笑,她不过是赵峯琛玩腻了又用不了上的妾,他怎么可能给自己卖这么大个面子?
更何况,她如今,已经铁了心,要逼着赵峯琛与她离婚!
许云筝见到徽仪这样的态度,便明白了什么,连忙站起身大骂。
“养你不如养条狗,你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亲手来掐死你!你这个不孝女!”
徽仪静静地听着这些粗鲁不堪的词汇。
许云筝见此不奏效,接着又换了副面孔,开始拉着徽仪的手大哭“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小儿啊······”
徽仪本就止不住的恶心头晕,被她的哭闹吵得更加头疼难耐。
良久,她闭上眼睛,认命般沉了一口气。
“别哭了,我可以帮你。”
“不过,从今以后,溥忻再惹是生非,我绝不会多管。”
徽仪终究是没狠下心来。
听见这话,许云筝终于笑了,连忙站起身擦擦眼泪道“对咯,你这样这才是姆妈养的孩子嘛。”
看着许云筝离去的背影,徽仪又一次落寞下去。
······
亚纳切克的交响曲从唱片机中悠扬地在空旷的书房不断回响,古巴雪茄的烟雾在不断升起。
徽仪来的时候正好与放下文件的赵峯琛四目相对。
他似乎刚从军队里回来,一身笔挺利落的军装,军靴懒散地搭在桌面上,手中擎着一杯酒。
良久,他才开口,他摆摆手“过来。”
徽仪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在靠近时,突然被赵峯琛拉到他的大腿上。
这惹得徽仪惊呼一声,迫不得已半靠在他的身上。
她闻着他身上那波尔多红酒的醇香,看来,他今夜又喝醉了。
徽仪鼻子敏感,闻不得他那呛人的俄国香烟,想要与他拉开距离。
赵峯琛感受到她在躲着自己,他反手将烟捻灭,另一只手狠狠地抓着她的胳膊。
“毓晚说,婚礼当天,想让你去给她敬茶,你觉得怎么样?”
他想让她一个格格去以低贱的妾室身份给主母去敬茶。
徽仪抬眸看向他。
他最懂得如何羞辱她。
可徽仪却没了往日的抗争。
“少帅若让我去,我怎敢不去?”
徽仪一脸死气地回答。
她以为赵峯琛听了此话便能满意地放开她。
谁料,下一秒,赵峯琛大手一挥将桌面无数机要文件都扫到地面。
徽仪被他的大手抓住软臀,狠狠按在檀木桌上。
随即,他欺身而上,威猛的身躯将她压住。
“今天这么听话?嗯?”赵峯琛一条长腿抵在了徽仪的两腿中间,有意磨蹭着。
徽仪忍不住一声呻吟,红了一张脸,心虚地低下头。
她要求他救溥忻,自是要千依百顺讨好他,才能让他大发慈悲。
“是因为你那个蠢货弟弟吧。”
赵峯琛冷冷地说着,扯起嘴角极为不屑。
徽仪心里一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对视上赵峯琛的眼眸点点头。
“可我凭什么管你们的事情呢?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吗?”他冷冽地勾起嘴角。
“只要你答应我救出溥忻,我什么都答应你。”
头顶的赵峯琛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
突然,赵峯琛放开她,向后坐在了椅子上,岔开双腿。
睥睨的眼神扫向她“求我,取悦我。”
徽仪看着他那半眯起的眼眸,心中生出恐惧之感。
格格自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便是端庄自持,哪里真的会取悦男人。
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跪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摇曳的灯火下,徽仪又一次看清他眼中闪烁的情绪。
他不屑狠厉的目光,就像是施舍性地多看一眼地上的流浪狗。
徽仪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解他的皮带,可却始终不能突破自己理智的底线。
“你要知道,封九爷可不是一般人,若不想你弟弟明日尸沉浦江,我劝你不要再磨蹭,我没了兴致,可就过时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