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月后成婚
徽仪再次醒来时,已是不知哪日的中午了。
她揉了揉肿胀的双眼,看到守在一旁睡熟的素心。
“水·····我要水。”
徽仪心里微微落寞,那日她本想一死了之了,也算挽救了湘王府最后的脸面。
却没成想,自己还活着。
“小姐,你醒了!”她几乎是听见动静就立马给徽仪端来水。
喝过水,徽仪的头脑也微微清醒,她摸了摸自己缠着纱布又肿胀的额头。
那晚的事情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各大报刊争相报道。
“姆妈她们来过了吗?”徽仪着急地开口问道。
素心窘迫又心疼地看向她,摇摇头。
徽仪愣住片刻。
“他在哪?”
素心知晓小姐在问姑爷,她低着头小声说道“听说在张叁小姐那。”
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以死相逼就是一场笑话。
在这世上,无论是她的丈夫,还是她的娘家人。
根本无一人在乎她。
“赵峯琛还要娶张毓晚吗?”她不死心地问道。
素心的手微颤,看向徽仪“小姐,姑爷说一个月后成婚,已经通电全国,刊登报纸了···”
徽仪没忍住一声苦笑,那笑比哭都难看。
她摆摆手,让素心退下,自己安静片刻。
在素心走后,房间再无二人,她才褪去自己仅剩的骄傲大声哭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似乎能感受到体内的小生命在与自己一同啜泣。
哭了不知多久,徽仪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下床,奔回赵公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抽出一支枪。
如果她一定要死,她不想被恩怨折磨死,她要同归于尽!
去往张府的路上,奉京恰好飘着纷纷鹅毛雪,风霜打湿了她单薄的衣物,可她却依旧咬着牙,坚韧地走着。
不知何时起,奉京的街道上,已经出现了成批成批的日本人。
鱼腩小国的倭人自称上等帝国,耀武扬威地盘踞着东北的地盘。
徽仪想,她如今的处境和如处薪火之上漏屋之下的中华民国竟别无二样。
她偷拿了赵峯琛的腰牌,进入张家轻而易举。
牟足一股劲,匆匆的步伐停驻书房外。
听着屋内娇声软语,徽仪挣扎了好一会。
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门被打开,她看着张毓晚坐在赵峯琛的大腿上。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看见别的女人与自己的丈夫有如此亲昵的举动,她还是心里很难受。
赵峯琛看见她推门进来,不仅没有慌张,反而增大了笑意。
仿佛早就预料她会来,故意饶有兴致地瞥向她。
倒是张毓晚反应很大,顺手拿起桌子旁的书狠狠砸了过来。
徽仪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打中了脸庞。
脸就这样被书扇得红肿,痛得徽仪忍不住眯起眼睛。
赵峯琛则顺势一把推开了坐在他腿上的张毓晚。
他急迫地向着徽仪走过来,看她这一脸惨样,眼里涌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少帅!你做什么,推疼人家了。”张毓晚在他身后撒娇。
赵峯琛此时停下脚步,重新勾起一抹坏笑,一把拉住徽仪的手腕。
“你是来干嘛?是想看我们二人亲热?倒也是,你也该学一学,省得在床上和死人一样。”
赵峯琛肮脏粗鄙的话语让徽仪的目光更加愤怒。
她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赵峯琛的额头。
他有一瞬间的诧异,却唯独没有惊慌。
一旁的张毓晚微微挺起四个月大的孕肚,急匆匆地跑过去,挡在赵峯琛身前。
好一个伉俪情深。
徽仪觉得自己就像是话本子破坏神仙眷侣幸福生活的毒妇。
“你先让她出去,我有事和你说。”她尽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徽仪的话惹得张毓晚一声冷笑。
“凭什么,这里是张府,你算什么东西,你个下贱货,你·····”
“你先出去。”
张毓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峯琛严厉打断。
张毓晚愣了片刻,不可置信地看向赵峯琛。
“我不喜欢将话说第二遍,毓晚。”
他依旧温柔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张毓晚也害怕赵峯琛会动怒,于是娇声哼了一下,只得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出去。
此时,便只剩下二人,屋内安静得不像话。
“赵峯琛,我要和你离婚!上次我作,我闹,是以为你会在乎我,现在想想,我真丢脸,如今我知道,你铁了心要娶她,那······就放我走吧。”
徽仪忍着心口的疼痛说出这话。
她曾经将自己孤注一掷的爱意倾注在他身上。
可如今换来的结果就如同一记狠辣的耳光,疼痛不堪,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若注定没有结果,不如早点结束。
听着徽仪的长篇大论,赵峯琛没什么表情。
他只是抬起阴翳的眼眸,高大的身躯向身后的椅子靠去,一声冷笑。
赵峯琛不屑地看着徽仪。
“为什么?”
他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你和我闹离婚,是因为嫉妒张毓晚吗?”他的语气很真挚,像是在真心提出这个问题。
徽仪不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只觉得他摆明了在羞辱自己。
见徽仪不说话,赵峯琛自嘲地冷笑一声,站起身。
他高大威猛的身躯挡住了徽仪面前的所有光。
一片昏暗里,只见得到他阴沉冷峻的脸庞向着自己缓缓靠近。
“还是,你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伸出手狠狠地抬起徽仪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他说着还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拍打她的脸庞,侮辱意味十足。
终于,徽仪多日受到的委屈挤压到了顶峰,根本控制不住眼角湿润润的闪烁出泪花。
滚烫的泪珠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他的手难得一颤。
下一秒,赵峯琛像是惩罚一般掐住她的脖子,让徽仪贴近他的唇。
刹那间,她的口舌便被男人缠上,精力旺盛的他吻得又凶又猛,缠绵悱恻的口舌将她口中的津液搅得啧啧有声。
窒息与亲昵纠缠,产生双重快感让徽仪顿时双腿瘫软。
良久,徽仪才拉回理智的思绪,用尽全身力气才推开这个一米九几的壮汉。
她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瓣,也不知他究竟突然发哪门子疯。
“赵峯琛,现在是新社会!是民国!我要请律师,我一定要和你离婚,你别想再折磨我了!”
徽仪不服输地说着,可眼泪却还在啪嗒啪嗒地掉。
赵峯琛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狠狠扔在床上。
一只大手将她两只手腕扣住,另一只手则在肆意撕扯她的衣物。
转眼间,墨绿色的旗袍被他团成一团扔在地上。
她听见了他解皮带的声音。
徽仪惊恐万分,刚要出声又被他带着酒气的唇堵住了嘴,雪白的娇躯就这样被他压在身下。
徽仪的心怦怦乱跳,尽可能地推搡着他。
此时他双眼通红,满脸怒气。
他将徽仪的身体一转,以一种极为羞耻的趴姿被他按在身下,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你要是敢跑,老子就在床上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