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您饶了我!
徽仪知道,他就是想报复自己昨日对他的拒绝,她咬紧牙关。
拉开了赵峯琛的裤链,缓缓伸出手·····
赵峯琛满足地低吟一声。
他突然抬起狠厉的眼眸,将徽仪横抱起来,走到书房一隅处的西洋大镜子面前。
徽仪惊恐地缩着身子,被他脱掉了旗装。
他将她的脸掰向镜子,接着让她跪在自己身前,他则在她身后····
徽仪被他强迫地按着头看向那铜镜中羞人的画面,她躲闪眼神,不停推搡他。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赵峯琛,很快就被赵峯琛按住。
他的手指修长,带着多年行军打仗磨炼来的茧子。
他故意看向镜子与她对视。
他扯起嘴角欣赏着徽仪此时的模样。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四处游荡,点燃欲火。
徽仪原本涣散的眼神,却突然被他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所刺痛。
她和赵峯琛当初的婚礼很草率,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婚礼,更别提二人之间有没有婚戒这回事了。
所以,现在他手上戴着的,是和张叁小姐的吧?
一瞬间,徽仪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
处心积虑,用尽手段,却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泄欲替代品。
也许,当阿玛将自己塞给他当妾的那天开始,自己的命运,就只会是如此了吧。
赵峯琛在她身后发狠咬了几下她的脖颈,以示惩罚走神的徽仪。
“别看我,看镜子。”
可徽仪却在抬起眼眸时,没忍住落下两滴泪水。
身后的赵峯琛看到后,停下了动作。
“赵峯琛,我真恨你·····”恨你明明不爱我却非要娶了我,恨你与她人如此恩爱叫我如此像个小丑,恨你总是当我对你死心的时候,让我重新爱上你。
后面的话,徽仪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
赵峯琛站起身。
徽仪在这片昏暗下,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只能听见他随意穿上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
接着,他将徽仪的衣物嫌弃地扔到了她的脸上。
“滚吧。”
他的声音极为冷漠,让人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可徽仪知道,自己惹怒了他。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泪水。
家人,也许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不想因此,而被家族抛弃。
她心里责怪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又爬到他的脚边,拉住他的裤腿。
拽住他的时候,他的身体一僵。
徽仪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门口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少帅,张叁小姐说她肚子痛,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希望您能过去一趟。”
紧闭着的门那头传来程副官的声音。
赵峯琛听见这话,立刻冷漠地踢开拽着他裤腿的徽仪。
他抽身而去,匆忙地随手拿了件西装外套。
生怕晚一秒,张小姐会出事。
徽仪看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心里酸涩不已。
张叁小姐怀孕了需要人的体贴呵护,那徽仪肚子里的孩子呢?
地上冰冷,徽仪坐起身穿上衣服,眼神空洞看向窗外的月亮。
良久,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她清醒了不少,危难时刻靠任何人都没用。
赵峯琛不爱她,她只有自己掌握权柄,才能掌握命运。
她走出赵公馆,街道旁的路灯映衬着她的人影更加单调。
她用力裹紧身上的衣物,闻着奉京冬天的气息,深深呼出一口气。
她走到了航运局。
“给我一张去往法国巴黎的船票。”
“小姐,最近的渡轮航班是半个月后。”
徽仪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递了过去“我要一张。”
售票员看着徽仪一个女子身着不凡还大晚上孑然一人购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徽仪拿到了船票,反复地看着上面的文字,心情复杂。
她想,看来赵峯琛是不会解决溥忻的事情了。
她决定,明日亲自去盛途阁,若是不幸被封九爷打死,那就此结束自己卑微的一生。
若是救出了溥忻,就算自己为家族奉献的最后的绵薄之力。
此后,便再也不要见到赵峯琛。
她,要去法国。
······
翌日的奉京难得又下了一场大雪。
盛途阁楼内传来当红歌女的靡靡之音,仿佛与这街道上的惨淡景象如同两个世界。
盛途阁是一家综合性娱乐场所,集饭店歌舞拍卖等一体,是奉京有钱人们最大最豪华的销魂窟。
这里会员制的,没人带着根本进不来。
临出门前她就偷拿了赵峯琛的卡,此时便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徽仪知道,封老板绝对不会挤出时间来见她,自己只能去主动找到他。
想到这,手不自觉握紧了怀里那生锈了的铁盒。
她听说过,那位封九爷在盛途阁有一专属房间在三楼。
她提起裙摆向着楼上走。
这样做并不符合规矩,若是被发现定是要撵下楼。
徽仪只得在长长的走廊小心地探头寻找。
正走着,就听见身后一声呵斥“是谁在哪?”
害怕什么来什么,徽仪回头,见一身安保服装模样的人提着棍棒走来。
顿时一惊,连忙便跑。
徽仪自是跑不过身强体壮的汉子,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抓住。
电光火石间,她身子一倾,就推开了一扇门。
房间不是很大,徽仪一眼就看清了床上正在欢好的男女。
那女人本来骑在男人身上肆意欢快地扭动着水蛇腰。
却在徽仪冲进来的那一瞬间,顿时吓得钻进了被子里。
于是,只见那男人白皙的上半身显现出来,他粗犷却白皙的胸膛和腹肌还在颤动。
男人喘着粗气,随意扯过来衣物披在身上。
徽仪愣在原地,被男人的鹰隼般狠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
眼看着赤身裸体的男人正向着自己缓缓走来,徽仪惊恐地闭上眼。
此时,身后的安保人员也跟了进来,他只是草率地看了一眼,立刻下跪。
“封九爷!是我的疏忽!求您饶了我!”
徽仪顿时惊愕地捂住嘴,他,就是封九爷?
徽仪还没反应过来,却只听‘砰砰——’的好几声枪响。
子弹穿过血肉撕裂的声响与床上女人惊恐的尖叫融合成恐怖美妙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