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回忆10
十分钟后，他们收拾完厨房，秦淮没骨头似的躺进沙发里，神态慵懒。
程绪还是一如既往地乖乖坐着。
姜宜宁和秦淮对视一眼，然后走到程绪身边，仰着小脸笑着说：“我找秦淮有点事，你是在这看会儿电视还是回家啊？”
程绪抬眼，“你作业写了吗？”
姜宜宁轻轻挑了下眉梢，如实道：“还没，怎么了？”
他眉眼清淡，眼尾稍稍扬起，“等会儿陪写作业。”
“啊？”姜宜宁反应过来，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压压嘴角的笑，“哦，好。”
怕他无聊，姜宜宁贴心地开了电视，顺便拿了一本他平时喜欢看的物理书。
她的语气软糯轻柔，“哥哥，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下来和你一起写作业。”
“嗯。”程绪弯唇，眸子里含着几丝笑。
姜宜宁挪开步伐，收敛了些笑意，对上秦淮调侃的眼神，她轻抬下巴示意他出来。
秦淮起身，慢悠悠地跟着她上楼，姜宜宁催他快点，秦淮扯唇，“知道了。”
程绪收回目光，低头看书，握着书页的指尖不自觉地紧了几分，但想到她的弯眉，他唇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个弧度。
姜宜宁把房门关上，一屁股在床上坐下，秦淮则是坐在了沙发上，他开门见山地问道：“祖宗，现在和我说说你的计划？”
姜宜宁没打算瞒他，“已经确定是谁拿我的情书了，放学之前她把情书还给我了，要是明天她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并且和我道歉，我明天会考虑给她一次机会。”
说完，她的眼神冷了下来，“但要是她不悔改执意和我对着干，那我只好找班主任调监控了。”
她挑唇，笑得狡黠，“措辞我都想好了，到时候直接按计划行动。”
秦淮眼神柔和，纵容地笑，“行，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和哥说，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做成的。”
“嗯。”姜宜宁摸了摸下巴，“看她明天怎么着吧。”
她叹了口气，语气惋惜，“秦淮，那么好的表白机会又没了，我现在没什么准备，只能往后再找时间了。”
她顿了下，“你觉得程绪喜欢我吗？”
她清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认真极了。
秦淮微微勾起唇角，语气轻和，不急不缓地说：“姜姜，喜欢不喜欢不是我说了算的，喜欢这事不能靠猜忌，你得亲自去问，这样才能让自己彻底放下心来。”
他说完，起身，想摸摸她的头，但只一瞬间，他又收回了手，嘴角带笑，有些漫不经心，“好了，先下去吧，不然程绪该等急了，我们回头微信上聊，我先回家，你俩独处，姜姜，抓紧机会啊。”
“嗯，知道了。”姜宜宁弯唇，“谢谢你啦，秦淮。”
“和跟哥哥客气什么？”秦淮纵容地笑了笑，迈步出去，“我先回家了。”
他刚走了一步，看了眼旁边的姜宜宁，若有所思道：“姜姜，你要不换身衣服再下去？”
他扬眉，语气轻快，“仙女穿什么都好看，但穿漂亮点可能更好拿下程绪？”
姜宜宁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抬眼认真道：“嗯，你说得对。”
秦淮双手插兜，“我先下去了。”
他开门出去，轻轻合上门，迈步下楼。
姜宜宁去了衣帽间换衣服。
秦淮下楼，正好瞧见程绪坐在沙发里专注地看着手里的资料，他勾唇，开玩笑道：“还真一直在这看书啊？”
他的眼神漆黑，明净透亮，直白坦诚。
程绪点头，“你回家？”
秦淮意味十足地笑了，“不然我留下？”
“也不是不行。”程绪挑唇，“只要姜姜想和你聊。”
秦淮故作遗憾地开口：“啊，被你看出来了，我俩聊正事呢，她有事要和我商量，现在事情完了，得回家了。”
“姜姜待会儿下来。”秦淮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兄弟，可别让我失望啊。”
程绪不知所以，淡笑了声，见秦淮出门，他眼神情绪不明。
没多久，姜宜宁从楼上下来，程绪的目光自然锁定她。
她换下了校服，穿了一件嫩绿色的过膝长裙，露出一截亮白匀称的小腿以及漂亮的脚趾头，鲜嫩的绿色衬得她发白粉嫩的皮肤更加通透明艳，也让她身上的那份稚嫩对了几分成熟和妩媚，清新随性而又张扬热烈，是初恋脸和明媚公主的自然产物。
程绪喉结轻滚，捏着书页的修长指尖不由缩了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仿若明亮的透白的积雪里燃烧了一团火焰，醒目，叫人挪不开眼，自然而然沉浸其中。
“程绪……你等了很久吗？”不知为何，此刻的姜宜宁站在他前边，莫名的紧张。
程绪早已缓神，他轻抿薄唇，从书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作业本放在桌子上，清淡的眼里含着不明显的笑，“写作业吧？”
姜宜宁舔了舔唇珠，看着他沉吟一会儿，抬眸，灿烂的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娇羞，“程绪，不如去我房间写吧？”
“那个……以前你教我写作业不也在房间吗？我的意思是……我爸等会睡醒还要给我妈做饭，得独处……我们不太好打扰他们吧？”
她有些紧张，语速很快，说完后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接话。
“好。”程绪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短促的笑，稍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仿佛一切是错觉。
他把书装进书包里，随手提起，直腰起来，见她不动，他转身，回头看她，话音里含着宠溺和调侃意味，“不走吗？”
姜宜宁弯眉笑得璨意，“哦，来啦！”
两人到了二楼靠里边的那间卧室。
卧室里没开灯，很暗，仅有的灯光还是走廊的灯偷偷照进来的，现在置身于黑暗而又有些间隙亮光的环境里，姜宜宁心乱如麻，竟生出一种别样的刺激。
程绪要去开灯，姜宜宁像是早就猜到，没有任何犹豫地迅速拉住了他的胳膊，她把他带入门中，不知怎的，程绪竟也就这么被她拉进来了，任由她操控。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此刻身体竟有些软绵绵的感觉，陡然生出一股燥热。
姜宜宁关上门，神经紧绷起来，突然有种想做坏事的冲动，一瞬间，这种想法占据了她的思绪。
她的脑子里开始自动放映那些小说里的片段，不受控制的，逐渐偏离原有的轨迹，她即刻生出旖旎的心思，眼前浮现出那些限制级的词语，让她脸红心跳。
大概是看出她不对劲，程绪指尖碰了碰她的额头，哪曾想到姜宜宁好像吓了一跳，如受惊的兔子，瞪大了眼睛。
黑暗里，只有走廊里一些微弱的光隔着门缝透进来，偌大的卧室突然变得逼仄，呼吸逐渐加重。
程绪有些尴尬，姜宜宁也是，但很多的是心里蠢蠢欲动的想法。
肖想他，很想亲他，亲死他。
程绪挪动脚步，离她远了一点，“姜姜，很暗，不开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