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4 回忆11
他的声音有点紧绷，低沉中更显性感，在安静的环境中，好像一点窸窣的声响都能触碰那根悬在他们之间的丝线。
那些不可说的片段在她脑中盘旋，黑暗放大了人的所有感官，一切是那么禁忌又刺激，让人抓狂，也令人疯狂。
姜宜宁吞咽了下喉咙，克制住内心疯长的想法，程绪呼吸逐渐加重，紊乱，沉着欲，不易察觉，但只要一个轻微的触碰，他都要疯了。
他想抱紧她，把她压在门上狠狠地亲吻。
不能。
程绪青劲爆起，眉心跳了跳，抑制体内的躁动，他渴望她，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程绪……别开灯好不好？”她的声音绵软，清甜娇媚，像浸透了蜜汁，一点一点滴落在他的心上。
程绪喉结滚动，身上的火热快要逼疯他。
他迈步去把灯打开，姜宜宁不知怎的，突然抱住他，娇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他的腹肌。
他的腹肌胸肌很硬，虽然是少年，但却十分有料，姜宜宁一摸就能感受到那种灼热的温度，属于男性的荷尔蒙，要命。
她的思绪骤停，很想时间就停在此刻。
她贪婪地抱着他，手臂不断收紧，少女成型挺翘的娇软轻轻蹭着他坚硬的肌肤，柔腻娇软与硬挺粗糙碰撞，花火四溅。
姜宜宁放软声音，贴在他胸口，想趁机表白，但喉咙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她努力平复心情，借此和他表达心意，可依旧哑口无言。
她有点着急了，恍惚之间，她的唇瓣不由擦过他的腹肌，即使隔着衣服，但且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姜宜宁以为他生气了，思绪也清醒了，燥热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形，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尴尬以及手足无措。
她松开他，即使在黑暗中，她也不敢看他，她的指尖碰了碰他的衣角，想撒娇让他不要生气，但又怕他生气，权衡之下，姜宜宁扯了扯他的衣角，声音绵软，娇娇的，甜得要死，但一点不腻，很上头。
“哥哥，别生气……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就不小心……碰到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又软了一个度，又娇又甜，他身上一片燥热，躁动因子四处乱跳，几乎要把他逼疯。
程绪握紧拳头，压着声音，不敢让她感受到他对她沉着的欲望，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那里高耸，又痒又热，急需缓解。
可那是不堪的，她不喜欢。
他的姜姜不喜欢的，会吓坏她。
程绪深吸了口气，逐渐冷静，和她隔开了距离，姜宜宁想去开灯，但这一次程绪拉住了她的手，他没有贪恋她手心的温暖，即刻松开。
他压着声音，迅速让自己平复下来。
黑暗里，放大了所有感官。
她看不清程绪的脸，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神情，但他急促的呼吸声传入她的耳朵，轻微的喘，禁欲酥麻。
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切那么合理又顺其自然，但偏偏像燎原的火，浓烈、压抑、狂热。
太疯了。
姜宜宁的呼吸也逐渐加重，她很紧张。
“哥哥……”
“我在。”
两人静默，好半晌后，程绪打开了灯。
他清冷傲然的眉眼重新映入她的眼帘。
是错觉吗？
那种邪肆温柔的气息又不见了……
姜宜宁有些失落。
两人呼吸彻底平复下来，姜宜宁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怕他多想，大着胆子抬眸看他，“哥哥，不好意思，我有点怕黑。”
程绪没接话，只静静看她，几秒后，他轻笑，眼眸很深，“姜姜怕黑为什么不让哥哥开灯，嗯？”
姜宜宁有些无所适从，她抓紧了衣角，“我……就刚刚不太想开灯。”
“好了，哥哥逗你的。”程绪忽然笑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用大哥哥的眼神看她，温和，有点疏离，他摸了摸她的头，“不是还要写作业吗？”
“嗯。”她点头，悄悄呼出了口气。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和他表白了。
可……程绪为什么这么平淡呢？
他是……不喜欢她吗？
姜宜宁没有退却，她还是坚持要和他表白，但现在她觉得不是好时机，她觉得……程绪好像不太喜欢她，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算了，慢慢来吧。
她这样告诉自己。
姜宜宁脸上重新挂起明媚的笑，干净如溪流，让人看了生不出一点晦暗心思，仿佛只要有那么一点阴暗想法就十恶不赦一样。
程绪淡淡朝她笑，大长腿三下五除二到了书桌边，姜宜宁紧跟其后，她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很亮，但仅限于那一小片地方。
程绪搬了张椅子让她坐在他旁边，从这个角度看，可以看见他清晰而锋利的下颌线，侧脸线条流畅，硬朗却不粗糙，添了清冷出尘的气质，沉稳英俊。
这个姿势，就像……她依偎在他肩头，被他侧手抱在怀里一样。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程绪没有发觉，认真和她讲题。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禁欲，散漫，灯光照着他的脸，温柔又妖孽，可他的气质是清冷的，为什么呢？为什么程绪这么迷人？
姜宜宁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中了毒，一种名为程绪的毒，只有他可以医治，他是她唯一的解药。
姜宜宁缓神，认真地听他讲题。
大概半个小时，两人结束了做题，程绪起身离开，姜宜宁下意识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程绪偏头痛看她，眼神温和，唇角漾着淡淡的笑，“怎么了？”
“没事。”姜宜宁弯唇，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又大胆地看着他，温柔地凝望，她软声道：“哥哥，我明天有礼物送给你。”
“哦？”程绪，“姜姜要给我送什么？”
“秘密。”姜宜宁，“明天见，程绪。”
她总是叫他程绪，偶尔叫哥哥，他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讲究，大概是根据她心情来称呼他。
不过……叫他哥哥的时候，他更着迷。
太甜了。
软绵绵的，他太喜欢了。
叫程绪也喜欢，像是她把他分到了她那一列，他就站在她身边，他喜欢与她并肩而行。
他勾唇，弯腰轻笑：“晚安，姜姜。”
姜宜宁翘唇，“晚安，哥哥。”
程绪挑唇，笑意加深。
很好，这一次，她叫的是，哥哥。
程绪迈步出去，房门关上，姜宜宁转身背靠在门上，心跳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