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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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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静闲、茹宁、田桂芳三人约好,拿了些米、面和各种生活用品,来狐昌琴家探望狐师傅父女。

    四个人很聊得来,田桂芳提议四个人一起打麻将,打到天亮。狐昌琴说不会打这边的麻将。

    田桂芳:“没事的,打几盘就会了。”

    俞珎听说谢庄来了个蜀州女子,长得出众,和谢冘很是投缘。心里酸溜溜的,想来见识一下真人容颜。刚好碰到四个人在打麻将。

    她在旁边看了会儿,见狐昌琴一直占了风头,顿生嫉妒之心。二话不说便把茹宁拉到旁边站着,自己坐下去,说道:“你这人咋这么心善,打个麻将都得谦让三分?”

    茹宁轻声回答:“我没有。”

    俞珎不再理会茹宁,便和三人大战起来。尽管俞珎使出各种招式,还是狐昌琴棋高一筹。

    俞珎就怀疑田桂芳和静娴在作梗,手下留情了。于是俞珎提出要放点码,赌点小钱。

    狐昌琴:“我没钱,我就不玩了,让茹宁来吧。”说着站了起来。

    俞珎见狐昌琴站起来,就大声嚷嚷:“不行,不行,我们今天是来陪你玩的,不能没有你。”

    狐昌琴为难:“可我实在没有钱。”

    俞珎:“没钱先欠着,等有钱了再还。”

    田桂芳和静娴:“好吧,好吧,我们都听你的。”

    俞珎这样做是不想让静娴和田桂芳护着狐昌琴,好让狐昌琴输得很惨,大家都看她洋相。

    四人已打到子时过,田桂芳和静闲说不打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俞珎不肯停手,她说:“你们赢了钱就想溜,这不符合规矩。”

    静闲:“谢冘在门口等着我吃宵夜,我得走了。”

    俞珎:“胡说,谢冘怎么可能请你吃宵夜?”

    田桂芳哈哈笑起来,狐昌琴也抿嘴一笑。静娴:“有什么可笑的,不信,你们往门口看。”话刚说出,门口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但脚步声没有停下,直到远处。

    脚步声过后,却开门进来两个人,众人看过去,是刁华康和荀玉华。刁华康:“哪个不想玩了,让我来吧。”

    俞珎见是两个二流子,不客气道:“深更半夜的,你两个龟孙子来这里干嘛?肯定刚从谁家干了坏事出来的。”

    刁华康也不生气,他说:“小娘子说话不要太难听,我哥俩可是好人。”

    俞珎:“你两个是好人,天下就没有坏人了。”

    静娴:“你两个在这里打情骂俏吧,我要回去了。”说完就走了。

    田桂芳和茹宁见静娴走了,也跟着走了。房子里只剩下俞珎、狐昌琴、胡安和荀玉华哥俩。这时,刚在逃跑的那人也开门进来。

    正在里屋睡觉的狐安,听得屋里来了陌生人,顿时惊觉起来。他穿好衣服走出来看个究竟。

    静娴离开少强家后,直奔民团找谢冘。谢冘急忙带了谢龙、谢虎等七、八个兄弟来到少强家。

    荀玉华三人见来了这么多人,忙对众人抱拳道:“各位兄弟姐妹,我们三人今晚路过此地,见有人在打麻将,手痒痒了,也想进来凑凑热闹。不想打扰了诸位,多有得罪。”说完,三人走出门去。

    等走远了,荀玉华气愤道:“他妈的,运气这么差,本想今晚可以抢了美人走,不想落了个空。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早晚要把这美人弄走。”

    不想这话被偷偷跟着的谢龙谢虎听见,谢龙谢虎便把这话说给谢冘听。谢冘:“看来狐安父女不能再住少强家了。”

    谢虎:“我们民团里腾两间房子出来给他们住可好?”

    谢冘:“这样最好。”

    第二天,谢冘来告知狐安父女,让他们搬到民团的房子里去住。狐安很是过意不去,抱拳对谢冘道:“阿哥,我们来这里尽给你们添麻烦,这就搬过去。”

    谢冘:“来到我们庄里,就是我们庄里的人,不要说麻不麻烦的话,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狐安:“已经很好了,我们心满意足了。”

    次日深夜,荀玉华三人又悄悄来到少强家。他们见门关着,里面‘上了门栓,就用薄刀片轻轻划开门栓,又慢慢推开门,第一个钻进去的是荀玉华。等待他的是一条大麻袋,后面两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谢冘他们也不追赶,任由他们逃跑。荀玉华被装进麻袋里,谢龙、谢虎抬着把他丢到了前面的大溪滩里。荀玉华挣扎着从麻袋里钻出来,爬上岸来,成了一只落水鸡。他冻得直打颤,忙拼命地奔跑取暖。自此,荀玉华他们再也不敢晚上偷偷跑来少强家弄事了。

    俞珎那天晚上戏弄狐昌琴不成,始终耿耿于怀。这天又来找狐昌琴打麻将。静娴看出俞珎不怀好意,拉了狐昌琴便走。俞珎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谢冘出来,见俞珎在狐昌琴门口生气,问道:“俞珎,你生谁的气呢?”

    俞珎见是谢冘,立马消气,笑道:“哥哥,夜晚无聊,我们去溪边玩。”拉了谢冘往溪边走。

    她边走边一双杏眼四处搜寻目标,看见静闲和狐昌琴正在一棵合欢树下说话。拉着谢冘走过去,来到她俩身旁。俞珎突然给谢冘一吻,惊得谢冘瞠目结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静娴走过来也给冰棍似的谢冘一吻。

    俞珎那个气呀,要把肚皮都涨破了,拉了谢冘逃也似地走开。静娴在后面咯咯大笑,狐昌琴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俞珎把谢冘拉出百丈开外,放下牵着谢冘的手,顾自走了。

    谢冘弄得莫名其妙,喊道:“喂,你干嘛呢?”

    俞珎回过头笑着挥挥手:“我回去了。”

    等俞珎走远了,谢冘来到静娴和狐昌琴身边,说声:“静娴、昌琴,打扰了。”

    静娴:“这个俞珎太任性了,你以后有得受了。”

    谢冘:“我和俞珎没什么的,只把她当妹妹而矣。”

    静娴听在心里,狐昌琴也听在心里。三人正说话时,王丽芬迈着妖艳的步伐走过来。

    静娴见王丽芬走过来,一手拉着谢冘,一手拉着狐昌琴,背她而去。

    王丽芬在后面喊道:“我比狗屎还臭吗?你们一见我就避开?”

    静娴回答一句:“臭不臭你心里不清楚吗?”

    王丽芬:“我就是不清楚。”边说边加快脚步追上来。跑到三人前头,伸出双手拦住三人,厚颜无耻道:“谢冘哥哥是我的,你们两人走开。”

    静娴骂道:“妖女,赶紧滚开,否则姑奶奶对你不客气了。”

    王丽芬也对骂:“你才妖女,姑奶奶今晚就要整废你。”

    静娴慢慢走近王丽芬,王丽芬握紧拳头,准备迎战。静娴看准时机,一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王丽芬倒拔起来,摔倒在地。

    王丽芬还没明白过来这么回事,静娴已骑在她身上,双手巴掌一个接着一个抽在她脸上。边打边骂:“妖女,不要脸!妖女,不要脸!打死你,打死你!”

    王丽芬在地上大喊:“谢冘哥哥救救我!谢冘哥哥救救我!”

    静娴听她叫喊谢冘,便把王丽芬翻转来,脸朝地,抓住她的头下按:“叫你喊,叫你喊。”

    王丽芬嘴巴着地,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谢冘一楞,想不到胜负只在一瞬间。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听得王丽芬叫喊,便走上前去,此时王丽芬已脸朝地。谢冘忙对静娴说:“静娴,算了吧,得饶人时且饶人。”

    静娴一心对付王丽芬,谢冘的话她根本没听到。谢冘只好蹲下身,轻轻地拉了拉静娴的手:“放了她吧。”静娴才放开王丽芬站起来。

    王丽芬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口中直喘粗气。谢冘只好躬身把她拉起来。

    王丽芬刚被拉起来,不顾疼痛冲向静娴,双手乱抓。

    静娴退开,看准她那双手,迅速一抓一拉,王丽芬一个狗啃地,扑倒在地。王丽芬在地上哇哇大哭。

    谢冘示意狐昌琴把王丽芬拉起来,狐昌琴会意,走上去,把王丽芬象老鹰抓小鸡一样,从地上拉起来。

    两次莫名其妙地被静娴摔倒在地,王丽芬不敢放肆了。站着哭泣,哭得那么悲惨,那么可怜。

    静娴看她哭泣的样子,早已心烦,骂道:“妖女,哭给谁看呢,赶紧滚,再不滚,姑奶奶把你扔河里喂王八去。”王丽芬哭着走开了。

    谢冘见不得女人哭泣,尤其是哭泣时那种楚楚动人的可怜样,便走上前去安慰她。不想王丽芬一头扑在谢冘怀里,弄得谢冘不好意思,忙伸手推她。

    不料王丽芬紧紧抱住谢冘,推也推不开。

    静娴走过来,使劲掰开王丽芬的手,把她推远。拉着谢冘的手向反方向走开。狐昌琴跟在她俩后面默不作声。谢冘对跟在后面的狐昌琴说道:“昌琴,你去看看王丽芬,劝劝她。”

    静娴:“不用去,没事的,那货贱得很。”

    狐昌琴答应一声,犹豫片刻,向王丽芬走去。

    一路上,狐昌琴也不多语,和王丽芬一前一后走到学校。学校里已点了油灯。

    田桂芳隐约见王丽芬眼泪汪汪,於青斑斑。便端来防风油灯照照,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王丽芬不答。

    田桂芳:“昌琴,我妹妹和人打架了?”

    狐昌琴:“和别人闹着玩,不小心摔的。”

    田桂芳明知不可能摔得这么严重,既然狐昌琴这么说,她也不去反驳。对王丽芬说:“摔就摔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只知道哭。”

    王丽芬愤愤地说:“她胡说,是静娴打我。”

    田桂芳:“静娴打你干嘛?”

    王丽芬:“我走在路上,她无缘无故打我一顿。”

    田桂芳又问狐昌琴:“昌琴,是这样的吗?”

    昌琴:“嫂子,我说了你不信,等会静娴回来,你自己问她。”

    田桂芳不再多问,拉了王丽芬进入房间。给她端水擦脸,消於肿,敷蛋青。

    狐昌琴见没事了,也回民团去了。

    谢冘来到学校,见田桂芳正在教室里教儿子学习。他问田桂芳:“田姐,王丽芬回来了吗?”

    田桂芳:“已经回来了,正在屋里睡觉,她和静娴打架了吗?”

    谢冘:“嗯,就为一点小事打架。”

    田桂芳:“我以为我妹妹又在做什么坏事呢。”

    谢冘:“没有。”

    田桂芳:“没有就好。”

    谢冘离开学校来找狐昌琴,狐安见谢冘来了,便道:“谢冘,我正想去找你。”

    谢冘:“大伯,找我何事?”

    狐安:“出门去的谢生回来了,说斗丘有一户人家女主人也姓狐,也是蜀州的,是他和女主人在闲聊中得知的。不知道我在寻找女儿,所以没有详细询问。我想亲自去一趟。”

    谢冘:“应该的,应该的。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谢安寻女心切,叫狐昌琴连夜整理日常用品,带好干粮,准备次日出发。

    第二天,鸡叫头遍,狐安和狐昌琴就起床了,狐昌琴烧火做饭,准备早餐。狐安打开门走到屋外,一股寒气袭来,他回屋穿上谢冘送给他的棉衣。又出来,抬头望望天空,天上繁星闪闪,玉兔点灯。看看天气不错,他便放心了。

    吃过早饭,鸡叫二遍。狐安背上行囊出发了。

    到了村口,见谢冘也背着行囊在村口等他了。

    狐安:“谢冘,我一个人去行了,你就不用去了。”

    谢冘:”两个人去,路上有个伴,也好说说话。”

    狐安见谢冘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再劝也无用了,就不再多说。

    两人来到一座山脚下,谢冘拿起竹响拍起来,驱赶山上的猛兽。

    这响声惊动了几个正准备打家劫舍的蒙面人。几个人躲进路边的草丛里,想等山下的人走过了再动手。

    谢冘和狐安经过他们身旁时,那几个人见过路的只有二个人。便更新了念头,决定先劫了这两个过路人,再去劫山上羊倌。

    他们尾随谢冘和狐安到了离牧场大约一里地时,几个人大喊:“前面的人站住,前面的人站住。”

    谢冘早已觉察到后面有人跟着,但他不动声,慢慢把枪掏出来,紧紧握在手里。待听到喊声,谢冘知道他们要出手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见他们都握着明晃晃的砍刀,知道来者不善。便道:“各位好汉,有何指教”。

    那几个人喊道:“山有山规,桥有桥规,进山过桥,留钱走人。”

    谢冘举枪,一枪击中前面那个人的腿部,那人跪倒在地。

    那伙人见谢冘他们手里有枪,一个个跪地求饶。

    谢冘说声:“滚。”

    这伙人拖着受伤的同伴,往山上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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