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坊欲扩张，改制需先行
“黄粱梦？”
方素素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名字的不一般，便问道：
“大人，这酒明明是小麦酿成的，为什么要叫黄粱梦呢？”
陈玄平便将“黄粱一梦”的故事，改成这个世界的朝代地名，讲给了二女听。
楚泠儿听完，苦笑着自嘲道：“说不定我现在经历的一切，就是黄粱一梦呢？”
陈玄平实在看不下去了，笑着抬起手，给了她一个脑瓜蹦。
“啊！”
楚泠儿吃痛，赶紧抱住了雪白的额头。
“怎样？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楚泠儿连连摇头。
“那好，现在你来试试看，能不能加速它们的酿造过程。”
说着，陈玄平将他和方素素抱来的两罐东西，推到了楚泠儿面前。
“大人，这是什么东西？”
楚泠儿发出了与方素素类似的疑问。
陈玄平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向其中一个罐子。
“总之，你先对这个罐子施展一下能力。”
“是，大人。”
见陈玄平没有回答，楚泠儿也不再追问，直接按照他的要求，施展了能力。
不多时，一股酱油的香气从罐中飘出。
“是酱油！”
楚泠儿和方素素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二女抬头惊讶地对视一眼，随即一起打开了这个罐子，更浓郁的酱油香气飘散在房中。
而后，二女纷纷看向陈玄平。
“为什么会这样？！”
“对啊！大人，为什么呢？我的能力不是加速酒水酿造吗？怎么会对酱油生效呢？！”
见状，陈玄平基本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从容地笑道：“何止是酱油……来，你再试试这个！”
陈玄平打开了另一个罐子，二女探头一看，发现罐子中的原料，和酿酒的原料一致。
可是，陈玄平却没有再次盖上封布的意思。
楚泠儿便问道：“大人？这是要我沤醋吗？”
陈玄平点点头，“试试看，能不能成功。”
楚泠儿随即开始施展能力，直到独特的醋酸味飘出，才收起了手。
但是，楚泠儿脸上依旧是不解之色，“到底为什么呢？”
此时，静静思索了一会的方素素开口了：
“大人，我有个猜测：酒、醋、酱油里，都有某种东西，楚姑娘的实际能力，是通过影响这些东西，来加快酿造过程。您觉得我猜的对吗？”
陈玄平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没错，这东西，就叫微生物。”
“微生物？”
二女揣测着这个新词，不时探头看向两个罐子。
“是很小的生物？小到我们看不见？”
“对的。”
方素素再次提问：“大人，那您是如何知道它的存在？”
陈玄平早就为此想好了托词，“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相关的知识。只可惜，这本书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什么书呢？”
“《微生物学》”
楚泠儿显然对此很上心，“大人，您能教我《微生物学》的知识吗？如果我学会了，我就能为您酿造更多产物了。”
“当然可以。”
引起楚泠儿对微生物学的兴趣，进而教导她相关知识。
这本就是陈玄平今后的规划之一。
“只不过，白天我要处理各种事务，忙不过来；所以，只能是每天晚上来教你。”
方素素问道：“大人，我能旁听吗？”
“可以，不过，你得和方师爷先商量好。”
“嗯……他老人家，最近打算招个丫鬟处理家务，所以家里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我。”
作为方家真正的一家之主，招个丫鬟这种小事，方素素还是可以做主的。
三人就学习《微生物学》一事，交谈许久之后，楚泠儿不经意打了个哈欠。
陈玄平便道：“楚姑娘，你也忙了一天，好好休息吧，我和方姑娘就先离开了。”
楚泠儿很是不舍，“大人，我只是打个哈欠而已，我还不困的。”
方素素打趣道：“不要逞强，好好休息。楚姑娘，你要是累到了，城主大人会很伤心的。”
陈玄平赞同地点点头。
楚泠儿的娇嫩脸颊却泛起红晕，“好的，我会好好休息的，大人。”
二人离开楚泠儿的房间后，方素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人，我刚才一直想问您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您在喝下黄粱酒时，看到了什么呢？”
“看到了一个繁华的世界。”
陈玄平的回答，显然出乎方素素的预料。
她好奇地问道：“有多繁华？比京城还要繁华？”
陈玄平点点头，“比这世间一切的城市，都要繁华。”
“这样吗？您所思念的事物，还真是奇怪。看来，以我的想象能力，是没有机会一睹那个繁华世界的风采了。”
“这可不一定。”
方素素闻言一喜，“怎么，大人有方法？！”
“有，而且很简单：将明月城，建设为那个繁华世界！”
……
陈玄平知道：
相较于明月酒，醋和酱油这种日用调料品，价格上限要低得多。
不过，好在大乾王朝人口众多，薄利多销，也能为明月城创造不少的收入。
他找来甄浩河，要求对方一并负责明月醋、明月酱油的原料筹备、成品销售等工作。
一向任劳任怨的甄浩河，却对此面露难色：
“大人，真不是我想违抗您的命令，而是明月酒坊，实在没有人手了！我手底下的人，不是在买小麦的路上，就是在卖酒的路上。”
“别诉苦了，我会给你扩充人手的。过两天，我就会把工人送到明月酒坊。到时候，明月酒坊要做一些改制工作。”
甄浩河一脸懵圈，“改制工作？”
“对，就是把明月酒坊分成采购、生产、销售等若干个主要部门。
各个部门，还可以再细分成酒、醋、酱油等小组，每个小组的员工，只负责自己组内的事务。”
“大人，这样一来，不就给了手下人推诿偷懒的理由吗？”
陈玄平笑着摇摇头，“我会订立一套详细的考核指标，具体到每个人，都会有较高的考核要求，连续三个月不达标，就走人。”
“妙啊！”
甄浩河握拳拍掌，“大人，如此一来，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他们就不敢偷懒了！”
“嗯，甄酒曹，你很有资本家的潜质。”
“资……什么家？抱歉，大人，我没听清。”
“没事，我夸你呢，去工作吧。”
“是，大人！”
甄浩河热情高涨，健步如飞地离开了会客厅。
毕竟，如今的他，掌管着明月酒坊，销售着远近闻名的明月酒。
旁人见到他，都会恭维一番，让甄浩河很是受用。
不过，只有甄浩河在内的少数人知道，明月酒的实际酿造者，并非明月酒坊。
可是，那又怎样呢？
有人大肆恭维、有城主大人发大笔工钱，面子和里子都有了，这不就够了？
用城主大人的话来说：还要什么自行车？！
更何况，如今，城主大人还要为明月酒坊扩充人手，甄浩河的手下人会更多。
每每想到，能指挥着一大批人，呼来喝去，甄浩河就深感满足。
他心中暗下决心：只要忠于城主大人，一切都会有的！
当天，明月城的民众们，就在城门、城中的各种告示牌上，看到了明月酒坊新奇的招聘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