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衣与妖楼
“出一次任务五百块补助……针不戳!”
感觉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奔向小康指日可待啊!
祁礼在自言自语中来到楼下,只见几辆货车停在家门口,送货人员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这是……在搬家具?
“哈哈,小伙子早上好啊。”
一个梳着大背头,油光满面的中年胖子从一旁走来,笑眯眯地对祁礼喊道。
“你回来了?”
祁礼注意到刘书桓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目测价格不菲……他一游魂哪来这么多钱?
况且刘书垣并非现代人,这才几天,简直比祁礼还现代了。
刘书桓见祁礼疑惑的眼神,继续笑道:“那个叫陈少宗的还挺有钱,他亏欠我太多,就借了他点。”
“你们现代的东西还真方便,就是了解花了挺长时间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套家具都烂的不成样子了,我上辈子好歹也是个人,怎么着总得过得去吧——诶诶诶,那柜子可不便宜,哥几个长点心别磕着。”
夭寿了,夭寿了,一游魂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指挥一群人给自己搬家具……
祁礼惊讶道:“陈少宗是你杀的?”
刘书桓点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和他可都是民国时期的人,当年可是他害了我。”
祁礼听完吓了一跳,这还这么多工作人员在这!
刘书桓知道祁礼在担心什么,有些狡猾地笑道:“一点小伎俩,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
这会祁礼才安心下来琢磨刘书桓的话:
民国?都上百年了吧……
祁礼隐约对自己继承的大楼作用有了一点猜测。
“你失手了,陈少宗还活着。”
“我知道,那是我放的水。”
“不过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是白衣吧?”
“别那么惊讶,白衣上千年的历史,在我那时候就有所耳闻了。”
刘书桓毫不在意地说。
祁礼顿时觉得有些气愤,道:“你知道?因为陈少宗而死的几具尸体到现在还摆在医院,你也知道吗?”
联想到那天的新闻,祁礼心中除了无力的悲伤,还有一股无名怒火。
从那天开始,已经死了太多无辜之人。
“年轻人,火气太大可不好。”
这时家具已经全部搬完,刘书桓去签了个字,这一大批人马终于走了。
“上去坐坐?”
祁礼这时候早就没有了初见时对他的恐惧感,跟着刘书桓上了楼。
走到室内后两人就近在新沙发上坐下,刘书桓那硕大的身躯使沙发凹陷了大半……
而茶几上居然摆着一个外形奇特,光泽异样的石头——这不我的法器吗?
祁礼这一看更气愤,幸好祁礼不是重阳那急性子,否则今天非得掀了刘书桓这屋子不可……
“这又是怎么回事?没听说你个百岁老人还会偷东西啊?”
祁礼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
刘书桓却是毫不在意地笑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先听我说完,ok?”
祁礼深吸一口气,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安心听刘书桓解释。
“接下来的话一部分是我要对你说的,另一部分是“那位”托我带的话。”
“你所继承的这栋楼在白衣组织中名叫乾坤楼,又名妖楼。”
“妖楼每个房间都有居住的成员,从底层往上按实力由弱到强划分。”
“而继承妖楼后的你将被赋予超人的恢复能力,与此同时继承者也要背负妖楼成员的命运。”
“别误会,只是妖楼选择了你,不是你选择了妖楼——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刘书桓平常看起来倒是随和,一说话却尖锐的狠。
“你说的“那位”是那天我听到的另一个声音?说这种话不会只是为了嘲讽我吧?”
祁礼一边琢磨着“妖楼”和“乾坤楼”这两个名字的含义,一边说道。
刘书桓道:“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已经加入了那个术士组织,而相对的,他们之中也有知晓妖楼的存在,比如那个黑衣。”
“而这个法器和你,就是一场仅靠默契的,无声的交易。”
“你作为妖楼如今的负责人,在“白衣”中不断变强,这是我们的目的。”
“他们的小算盘,就是这玩意。”
刘书桓指向了茶几上的法器,并从指缝中渗透出一缕灰白的气体,覆盖在法器的表面。
不久,法器表面居然自动一落了一层碎屑,闻起来像是木炭,其表面也变成了黑紫色。
“这其实是一件神器,不过被封印了。”
“看这样子在“白衣”手里也算是个烫手的山芋,这才借你的手让妖楼来处理。”
“这种灰黑色的力量是我能在白昼行走的保护伞,也是妖楼力量的一种体现。”
刘书桓收回手,倒是有些失落的表情,看起来他并不能完全解决这件法器上的封印。
不过祁礼却无心观察这一点,他此刻半个字都说不出,心中震撼无比。
这居然是一件神器!
十二位白衣才能执掌的神器!
自己还天天嫌弃这块破石头……
不过,听刘书桓这话,是不打算还回去了?
还真是一点亏不吃啊。
“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白衣高层知道妖楼的事,不过这次,他们应该会把这账算在那个镜子头上。”
刘书桓笑道。
听完祁礼更是有些佩服刘书桓,这不但是不吃亏,就连背锅的都找好了。
也不知道远在外省的镜子有没有突然感到后背一凉……
想到这里祁礼不禁问到:“如果镜子真的杀了我呢?妖楼会易主吗?”
“不会,但会再度关闭,顺带一提,妖楼上一次关闭是在民国。”
照这样说,刘书桓居然是最后一个加入妖楼,好像还是最弱的?
“不过既然我现在在这,镜子就不会再像那样威胁到你了,别误会啊,只是单纯不想再被关那么久而已。”
对于最后这段话祁礼是半个字不信,要说这石头是神器应该不假,否则刘书桓没必要大费周章偷过来,不过这大背头心眼儿太多了,简直和蒋绍明有的一比,难保啥时候坑他一回。
不过到此为止刘书桓的话倒是没有太大问题,至少逻辑上还算成立。
但其中疑点也不少,例如从被杀后到被这楼收容,刘书桓可是只字未提,就凭到现在为止所说的故事,还不足以让他跨越百年时间追杀那个陈少宗。
而且镜子仅仅是为了我这点恢复能力就丧心病狂的追杀我?
不,不可能,以镜子的智商不会做这种事。
况且为什么妖楼的合同在蒋绍明手里?
自己又何时才能找到父母的线索?
也许正如刘书桓所说,一切都归结于弱小,还有太多的事我没有资格知道……
祁礼伸手按住身前的法器道:“就算是这样,这法器归谁?”
刘书桓哈哈一笑:“还能归谁,我可用不了法器。”
得,这刘书桓就是想整白衣组织一回,完全没想过接下来的事儿。
祁礼皱眉道:“那你可算是害了我了。”
俗话说没有这金刚钻不揽这瓷器活,祁礼当然想昧下这件未知的神器,可架不住一个是自己的良心,二一个是怕没那个能耐。
“况且碰上蒋绍明哪天给认出来可就玩大了。”
他其实也明白自己身为一个无名小卒,在白衣与妖楼的博弈下只是因为巧合才显得有些价值,但也渴望早日变强。
刘书桓无所谓道:“那我就管不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如今到哪个地步了?”
祁礼也不避讳,伸出双手在刘书桓面前催动剑指,白色的寒芒虽小,却已经可以斩断钢管。
刘书桓一脸失望,摇头道:“还是太弱了……”
没等他说完,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突然朝着祁礼的面门砸来!
祁礼躲闪不及,被这么一吓就连手上的剑指都维持不住了,毕竟脑袋里都一片空白,又怎么可能按照术法总纲去做?
好在那拳头在离祁礼几厘米出停下,祁礼好悬没直接跳起来。
刚得空喘上口气,祁礼只觉耳边吹起一股微弱的风声,侧面居然又有一只拳头袭来!
而且这力道比刚才大了不少!
完了,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