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刘书桓的过去
拳头在距离祁礼太阳穴几毫米处便停了下来。
砰——
位于祁礼脑袋另一侧的一个花瓶忽然崩裂。
“哈……哈……”
祁礼不停喘着粗气,刚才的两拳单单是压迫感就让自己动弹不得。
“别误会,只这种程度我可没有动用妖楼的力量。”
刘书垣打了个哈哈道。
祁礼愤愤地说道:“这是做什么,在我面前炫耀?”
刘书垣道:“你不用激我,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你应该能明白,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祁礼挑眉道:“我想问的当然还有很多,不过还是先解决我们眼下共同的问题吧。”
“说说那个陈少宗,和你是什么关系?”
刘书垣哈哈一笑道:“原来你还在想那个畜生,想必你们已经交过手了吧?”
随后,刘书垣便娓娓道来了一桩上个世纪的案子……
遥想当年,刘书垣还是个商号的大老板,而陈棕(那时候的化名)则是刘书垣的死对头,紧挨着的另一个商号老板。
要说这两人本来,可那时候刘书垣还有另一个身份——白衣的代理人。
当时白衣体系正在进行一场大变,加之世道混乱,就算是白衣也有些自顾不暇,几乎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对抗[元素使]和[猎人],因此在圈外也找了不少有能力的普通人做一些微末之事。
再说刘书垣,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代理人,也对接了公司的一位黑衣,就是靠着这层关系,只要借助一点点黑衣的卜卦之力,再加上刘书垣的心智,几乎每次陈棕都被刘书垣算计的死死的。
可是好景不长,陈棕眼看自己的商号就要被刘书垣吞并的时候,陈棕居然勾结了当地的军阀头子,打算动武来除掉刘书垣,好在刘书垣的靠山是白衣,虽说有术法不对普通人使用的规矩,但为了保证代理人的安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而就在刘书垣打上了陈棕大本营准备将其一举歼灭的时候,却发现陈棕手里捏着一个人头,和刘书垣一同到来的黑衣眼睛当时就直了,那分明是自己的下属!
陈棕将身后一人提了起来,黑衣才发现这是他的另一名下属,当场就扑过去准备抢人,这时候陈棕提着人威胁那位黑衣不得靠近,刘书垣也看的心里发慌,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
而就在这几人对峙之时,刘书垣忽然发觉自己身后有什么动静,可还没等他回头,一段带血的剑尖忽然从刘书垣的胸口冒了出来,这时候他才明白过来,陈棕的背后另有其人,自己被暗算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刘书垣早就死了,失去肉体后的魂魄也被拘住,就见陈棕身边站了几个没有露出真面目的人,而那位黑衣似乎也死在了那暗算之下……
这时刘书垣自己也不知道陈棕留着自己的魂魄想干什么,自己也没有反抗之力,充其量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
就在刘书垣思考会胁迫自己干什么的时候,他被带到了自己的老家,陈棕为了永绝后患,竟然当着仅存意识的刘书垣屠了刘书垣整个家族,还摆下了一个奇怪的阵法,这时候刘书垣猜到陈棕多半是要以自己为引,修炼什么邪术,可阵法还没运行,就见数十位身着黑衣的人将其围住,不用说,这是白衣的追兵。
一场毫无悬念的厮杀就此开始,陈棕为了活命,在围杀中竟然主动将身后之人制住,引爆了那人的整个身躯,在那之后,陈棕便不见了踪影。
再说刘书垣,混战中也没人再拘他的魂魄,虽然趁乱逃走,可见到自己家族那样的惨象,整个魂魄都浑浑噩噩,离消散就差一步之遥。
刘书垣不知道在野外游荡了多久之后,三魂七魄都快要散光了,只见迷迷糊糊之间,一扇大门朝着自己缓缓打开……
听到这里,祁礼也愣住了,在近百年前刘书垣居然已经加入了白衣,还有这么一桩惨案。
不过祁礼还是不明白刘书桓明明能像捏鸡仔一样向陈少宗复仇,为何却要假借自己的手,难道今后妖楼里其他成员,也都是这样?
刘书垣看出来祁礼的疑问,说到:“别看我来无影去无踪的,其实在你签下契约之前,我连这栋楼都出不去,用现代话来说,我的实力强弱和你的距离成反比……”
“也就是说,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才是最强的时候?”
“聪明,但我无法保证其他的人也是这样,我本来就是残魂,作为妖楼成员滋养魂魄近百年,苏醒时只见到了白家小子——就是你见着的那条大白蛇,那两天你是不是经常梦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他塞给你的。”
“要说白家小子还是我给起的外号,谁知道叫着叫着他自己也习惯了我这么叫他。”
“他是妖楼的第一个成员,不过我也只知道他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剩下的你可别指望我知道。”
“上次放那些东西在你脑袋里也是一次尝试,可惜没有把握好,你最近没再梦见过了吧?”
祁礼道:“确实没有……所以,他有什么要暗示我?不过你真的没去问过关于他的事?”
刘书垣哈哈一笑:“朋友之间嘛,他不说,我也不好主动问。”
“上次我们谈完之后,他便继续沉睡了,你要想再找他,可是不容易喽。”
祁礼点了点头,刘书垣的时间跨度太大,属于是身在局中但和自己重合的地方太少,有的信息问他也没用,但那个“白家小子”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恐怕自己得从其他地方入手了。
“如果你还想查下去,给你个建议,当年我跟着的那位黑衣虽说实力和现在的黑衣相差甚远,可是手里的权限可不是手底下的员工能比得上的,那个蒋绍明,如果能拿到黑衣的权限,很多事情应该可以查明白。”
刘书垣说着将祁礼的法器推了过去,“这个你得拿走,对一件法器来说放在没有生气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事。”
祁礼扛起这个奇形怪状的石头,朝着刘书垣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虽然刘书垣也存着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好歹也帮到自己不少,毕竟以后要在一个屋檐下。
可转念一想,以蒋绍明的心智想瞒着他窃取他的权限查东西比正面打赢他还难,凭自己的实力成为黑衣?那要到猴年马月啊……
……
祁礼走后,刘书恒将脱落在茶几上的碎屑捻起一点,在手中摩挲片刻后,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