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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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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霁像是忽然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没等他开口,转身就要走。

    “齐仙君。”席宴喊住他,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朝他行了一个礼,“不知道花师妹如何了?若是师妹有错,请仙君看在同门情谊上,饶她一命,我甘愿替她受罚。”

    “哦?”齐霁觉得好笑,“为什么要问我?”

    “嗯?”席宴明显也有些尴尬,“齐仙君身为花师妹道侣,我以为问你是理所应当的。”

    饶是陶清韵,此刻也看出他们两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

    可齐霁从来不是一个吃闷亏的人,坦荡道:“大家都说她死了。”

    席宴身影恍惚了一下,尤觉得不可信,齐霁猝不及防出手,席宴没有防备,下意识抬手,披帛展袖而出。

    “嚯!”

    人群炸了,即便他们不知道花岑本命法器是什么,也知道席仙君是一柄佩剑,更何况当初花岑当初伤齐霁那一袖,许多弟子都在,自然认得席宴所用的披帛是花岑的本名法器,溯流。

    席宴知道上当,可收手已经来不及,他只得顺势迎战,使出全力,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齐霁身上伤还没恢复,可丝毫没有犹豫,招招致命,“说,花岑在哪!”

    席宴讥笑,“齐仙君,我承认你是天之骄子,可你站得太高,太自负了。”

    言罢,他召出自己的佩剑,斩断束缚在齐霁腕间的披帛,而后毫不犹豫刺向自己的胸膛。

    腕间披帛松散,齐霁惯性后退两步,眼神微闪。

    众人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席宴忽地吐出一口黑血,一只黑色的小虫混在血迹里,席宴脸上的黑线缓缓消退。

    陶清韵最先反应过来,蹲下身看,并不能辨其身,“这是蛊虫?”

    “蛊虫?”众弟子唏嘘。

    因天然的地理优势,只有西南的苗修才会修习此术法,后因为修习的人太少,手段尤过于残忍,被列为禁术,席宴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齐霁也凝眸看过来,试图在这堆血迹中找到点什么,可虫子太小,又被反噬灼伤,根本看不清外形。

    只见席宴忽然跪地,“陶仙君,此番是我管教疏忽,才会让花师妹误了歧途,席宴自请负罪,以此减少花师妹罪孽。”

    陶清韵先是看了一眼齐霁,有些不悦开口:“席仙君方才可是使得一手好溯流,妄图杀害大师兄,现下又自揽过错,将过失缘由推给花师妹,死无对证,莫不是当我戒律堂都是傻子?”

    “不敢!”席宴跪的端正,“戒律堂有戒律堂的规矩,自是公正,我不敢有妄言,但也相信戒律堂从不规诫任何被冤枉的弟子。”

    “仙君要拿我问罪,可我受花师妹蛊惑,受她指使,潜进齐仙君府邸意欲盗其逍遥道法,并杀害齐仙君,其间本非我本意,难不成我自己给自己喂蛊虫迷惑自己?”

    “你!”陶清韵气恼,“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还有什么可辩的。”

    席宴全然没有当初温润的模样,咄咄逼人,“若非受花师妹蛊惑,我怎会对齐仙君府邸如此熟悉,又在齐仙君跟前侍奉,自是熟悉齐仙君的人才能做到,宗门上下,除了花师妹这个道侣,其他人并无可能随侍在齐仙君左右。”

    “陶仙君,是要徇私枉法吗?”

    他一步步紧逼,可他说得不无道理,甚至全部属实,陶清韵即便是想要做点什么,在这么多弟子面前,也全然没有机会。

    “少拿这些话激我,事实是怎样,戒律堂自会有判断,按照戒律堂规矩,有疑自该拘,带走。”

    闻言,席宴低头浅笑,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

    他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不顾一侧陶清韵戒备的模样,停在齐霁面前,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提醒他:“七天,你只有七天的时间,七天时间找不到证据给我定罪,你就再也没有见到她的机会。”

    齐霁脸色未变,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搭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

    无疑,这七天,戒律堂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一环扣一环,齐霁只能在他设好的迷宫里走一步看一步,可每一环他都准备好了退路,至今为止,他甚至不知道席宴的目的是什么。

    而七天,他其实什么也不能做,齐霁无故擅离幽闭,掌门罚他去天牢经受雷劫。

    陶清韵想要阻止,可掌门压根没给他机会。

    等到齐霁气息奄奄地从天牢出来,陶清韵才跟他搭上话,“席宴此事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矛头都指向花师妹,可死无对证,再有三天,七天查证期一过,便没有理由再拘着他。”

    齐霁手抵在唇边低低咳嗽,“无妨,做错事的人,没理由可以好好活着。”

    陶清韵有些迟疑,“可他,做错了什么?”

    事到如今,陶清韵也没有办法完全相信花岑的清白,她虽对席宴颇有微词,可桩桩件件表明,他是受害者。

    “对啊?他做错什么?”齐霁也在问自己,可是他就是相信某人说的,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七日过后,师兄打算如何?”

    齐霁笑了,“什么如何?自是尘埃落定。”

    “还是没有花岑的下落?”

    陶清韵摇头,“没有,整个宗门,山外都找到了,没有她的踪迹,验生石也毫无动静,花师妹跟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

    这时齐霁突然想起,某人在临走前问他,“要是找不到我了怎么办?”

    当时他觉得她在发神经,细想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没答,反倒是花岑自说自话。

    “找不到就不找,该做什么做什么。”他拿花岑说过的话应付。

    陶清韵还想说什么,可齐霁已经闭上眼,显然不想再多说。

    七天于修仙者,不过是个打坐的功夫,而这七天,却是整个宗门都尤为浮躁的七天。

    一大早,戒律广场就围了一圈人,若是拿不出证据,席宴就会被当场释放,而这七天,他们大师兄除了被罚雷劫,毫无动静。

    日头偏移,正正落在头顶,齐霁却始终没出现。

    “咚”清脆的钟声在山间回荡,席宴无罪释放,走下了象征无罪的台阶,齐霁才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一步一步拾阶而上,与终点的席宴遥遥相望,而后毫无征兆,飞身召剑上前,汹涌的杀意通天而上。

    “既找不到证据,杀了便是。”

    花岑说,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杀了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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