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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齐霁被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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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弟子言语虽说恭敬,眼神却在齐霁身上,似乎想要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而齐霁眼神微寂,而后便从善如流地继续品茶,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他又开口,“花师妹被逼得没有退路,便当着”

    “滚出去!”陶清韵打断他的话,起身挡在齐霁面前,也遮挡住了弟子们的视线。

    那弟子不死心,“花岑她自知死路一条,毫不犹豫抢了别人的佩剑,刎颈自”

    “啪!”一向铁面无私的大师兄,对无辜的弟子动了手,毫不给他脸面,“我再说一次,滚出去!”

    弟子淬了一口血,不服气地往外走。

    “站住。”陶清韵抬高声音,“心高气傲,脾性不定,从今天开始,滚去外门面壁思过。”

    说着,她目光扫视一圈,周围弟子埋着头不敢吭声,可心中所想大抵也都一样,谁都想要偏爱,把齐霁拉下来,他们才有机会。

    她冷声开口,“若是让我听到任何无凭无据诋毁同门的话,休要怪我不顾念师门情谊。”

    齐霁盯着那弟子不服输的背影,有些失笑,“他不过是说出众人心中所想,你罚他干什么?”

    “你罚了他,能堵住悠悠众口?”

    陶清韵最见不得他这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有些气恼,“堵不住也得憋得,也不要想想如今这太平,都是谁给他的。”

    齐霁一下冷了声音,“慎言。”

    “我”陶清韵自知失言,一下哑了声音。

    良久,“师兄,你可怪”她犹豫片刻,什么也没说。

    “怎么?说不出来?”齐霁笑着执起面前的茶杯,“师妹也不知道我该怪谁是么?那有什么好怪的?”

    若说怪,如今修仙界众人,乃至整个人间,谁能独善其身?

    所以齐霁谁也不怪,非要怪,只怪自己天赋太高。

    “即便不能证道飞升,可我毕竟是天境,放眼修仙界,有几个是我的对手?”

    “可是”

    可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一夜之间跌落神坛,又有几个人能适应?

    陶清韵自知齐霁从不贪恋富贵,但她时常告诉自己,齐霁也是凡人,他本该有凡人的七情六欲,那些逍遥无情,才是道法给他的枷锁。

    “师兄,花师妹她?”她心中还有一丝期望。

    “当着众人面死的,我还能起死回生不成?”齐霁苦笑,笑里带了分惋惜,“死了也罢,她死了,齐霁自然无法证道飞升,修仙界,又会有下一个证道之人,不过轮回罢了,我以为师妹已经习惯了。”

    早该习惯了,千百年来,坐上高位的人一茬又一茬,只是从来没有人像齐霁那般坐这么长时间罢,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以为这个位置即将走到终点。

    “也许长老们,会有别的办法。”陶清韵不死心,她清楚地知道那些飞升失败的仙人们下场有多凄惨,可齐霁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被天赋架到这个位置。

    “杀妻证道是杀孽,如果有别的办法,你以为他们会选择这个方式?”齐霁愣了片刻,缓缓起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过穷途末路。”

    “师兄?”还不待她开口,上空响起威严的长者之声,“齐霁,还不认错 ?”

    “弟子何错?”弃子一枚,谁管他什么错。

    “其妻有罪,虽不能包庇,却不护之,失了道心。”

    冠冕堂皇!

    齐霁却不反驳,“弟子知错。”

    “罚,于府中幽闭十年,任何人不得见。”

    “掌门!”陶清韵上前就要求情,被齐霁阻止,他摇了摇头,侧身挡住陶清韵,“敢问掌门,弟子幽闭十年,便可以抵消无法得道飞升的罪孽吗?”

    他俯身磕头,“若是如此,齐霁自请,永世幽闭,求掌门断了凡人升仙的念头。”

    “不知悔改。”凝空传来一股杀意直逼齐霁,穿透他的胸膛,血瞬间染红了白衣,齐霁闷哼一声,嘴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味。

    “你就闭关给我好好反思。”

    齐霁慢慢起身,用手揩去嘴角的血迹,心里权衡,“果然,他还是贪恋皮肉之痛,这种用仙术打来打去的,痛归痛,却总感觉失真。”

    “什么时候再让花岑那个没良心的咬一口就好了,最好再咬重一点。”

    “大师兄!”陶清韵想上前将人搀扶起来,被他避开。

    “师妹,看清楚了,在长老们眼里,我们都是棋子罢了,走不到他想要的位置,都是弃子。”

    “你猜,十年之后,你见我会是什么光景?”

    陶清韵不明白齐霁此举什么意思,“师兄你何苦在这个关头故意惹恼掌门,他”

    “你见我不过黄土一抔,连那土是长老从哪里来挖来的都不知道,但你们会将其供奉起来,将他当做信仰,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陶清韵失声,愣在原地。

    齐霁不愿再语,“走吧,我累了。”

    陶清韵了解她这位大师兄,不敢再言,也没有机会再言,齐霁大手一挥,将人挡在结界外。

    一方小院子只剩他一个人,他再也撑不住,缓缓倒在地上,入眼是昏暗的天,和站在树上不能发出声音的鹦鹉,焦躁地在树上踱步。

    他抬手捂上胸口,越捂越用力,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一片血色,他总算身临其境地体会到了当初花岑的心情,“想她死,又怕她活着。”

    何其矛盾,却又何其写实。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掌门专挑齐霁受了几次伤的胸口下手,饶是他修为再高,也抵不住这三番几次的折腾。

    “好累。”他呢喃,“要是能死就好了。”

    能死就好了,他闭上眼,看着天上乌云密布,总觉得自己就该死在这一刻,可他也只是昏睡过去。

    强大的保护机制让他回到自己的灵府,灵府冰天雪地,没有丝毫变化,寂静无声,那股若隐若现的桂花香不在了,缠绕在他霜树上的藤曼也褪去身影,雪国只剩一片纯白,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真死了啊。”他晃着慢悠悠的步子站在榻前,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真经不起折腾。”

    随后,他倒回榻上,“死了好,死了真好。”

    若是花岑在,又要觉得这人脑子又犯病了,瞎折腾。

    可是她不在。

    齐霁自百年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他知道掌门的意思,既然杀妻证道不成,那么他自己呢?

    他死了,能不能证道呢?

    即便不能,他的死又能给修仙界带来什么?

    或许是一场战争?

    但这正是现在的仙魔两界需要的。

    齐霁向来不怕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因为得失面前,人性一直如此。

    可他怎么能轻易死?即便死,他也不会是按照别人给他铺好的路走。

    花岑说他能预测未来,他倒要看看,他这般自私的人,未来是如何为了天下大义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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