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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换个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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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清韵走了,走时还丢下一颗重磅炸弹,“魔族猖獗,修仙各门派也开始广招门徒,现在掌门受伤需要闭关,长老们的意思是仙门大会提前。”

    “正好你神魂不稳,这段时间可以好生修养,等掌门出关,届时,再”她神色为难,“再给你选一位新的妻子,行证道之事。”

    再找一位?

    花岑不解,他们为何如此执着于飞升之事,自古多少人在这条路上疯魔陨落,修仙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又凭什么觉得他们这一代一定可以,又为什么觉得齐霁一定可以?

    头顶上的力道豁然加重,不是在抚摸她,仿佛是要将她天灵盖掀开。

    花岑吃痛,表情扭曲,伸手将他的手扒拉下来。

    手搭上去的那一刻,神色怔住,“这人手在抖,他竟然也会害怕?”

    未待她反应过来,脸色骤然一白,慌忙握住头顶上的手,不敢轻举妄动。

    这人的气息在刚刚一瞬间,突然暴乱,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灵府已经乱作一团,成块的冰往下坠。

    他迫切地想要毁灭什么东西,但一直以来伪装的形象让他没有办法在陶清韵面前展现,是习惯,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于是他只能伤害自己,灵府如山崩海啸,快要坍塌。

    一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必然要被自己反噬,花岑没法,要想不动声色地拉回他,豁出去了。

    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齐霁面色一凛,像是被人定住,神色怔怔地,有些无辜。

    陶清韵看他脸色不对,一直垂下的手微颤,偏头去看,“师兄,可是发生什么事?”

    齐霁下意识转过身子,用自己的衣衫挡住蹲在他腿边的花岑,轻声暗哑,“无碍。”

    说着,脸上笑嘻嘻,石桌之下,却将手往花岑嘴里塞,似乎想要她咬得更用力一点。

    花岑猝不及防被怼了一下,口腔张得更大,握着他的手腕,又用舌-尖去推,却只听见他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陶清韵见他神色有些不太对,不免担心,“师兄可是惋惜花师妹。”

    齐霁不否认,眼神适时落寞,俨然一个不忍无辜同门枉死的温柔大师兄。

    “可这都是魔族的诡计。”她道:“花师妹虽然惋惜,但这并不关师兄的事,若是我能助师兄飞升,哪怕让我献祭我也是愿......”

    “清韵!”齐霁声音染上怒气,带着几分冷意,打断了她的话。

    蹲在一角的花岑撇嘴,“好嘛,她献祭就可以,亲爱的师妹就不可以,连说都说不得。”

    她甩开握着的手腕,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下。

    那双手在空中凝了几息,而后又搭在她脑袋上,花岑都懒得搭理他。

    陶清韵自知越矩,抿嘴红着脸起身往外走。

    “师妹。”

    陶清韵停住脚步,花岑也竖起耳朵。

    “你相信人会得道飞升吗?”

    半晌,才听她道:“与其说信,不如说不敢不信。”

    “魔族天生强大,我们却要从人开始修炼,有些人修炼一辈子,可能还比不上刚孵化的魔族,就算他们没有心智,但是依靠强大的血脉就可以成为强者,而我们只有努力修炼,才能存活。”

    “我一直相信万物是相对的,有天生的魔,必然有天生的神,要不然,只准魔族强大,这世道未免太不公。”

    齐霁垂眸,“若是没有天生的神?”

    “那就努力,成为后天的神。”

    花岑浑然怔住,她只知道他们对飞升重视,却选择性忽略了其中的逻辑,忽略了世界的生存链。

    天生的魔,生来血脉强大,凡人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修仙的崛起,只不过是人自救的手段,他们执着飞升,也不过是想与“天生”二字抗争,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间。

    可花岑知道,哪怕修仙界穷尽一切,哪怕齐霁再怎么飞蛾扑火,人永远不可能得道飞升。

    修仙界依旧为了与“天生”抗争而存在,而齐霁如万千证道人一样,被抛弃,被怀疑,最后被遗忘。

    而后他们进入下一个循环,仍然相信人可以得道飞升。

    此刻,花岑懵懂地意识到,这不是一种信仰,而是自救。

    “好!”齐霁笑着应陶清韵,神色又变得轻松,仿佛又是那个温润的大师兄,“我努力,成为后天的神。”

    花岑心神微荡,那句挂在她心口的“人是不可能飞升的”犹豫着,终是没有说出口。

    陶清韵走后,花岑久久缓不过神来,认识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一直所处的世界,她唯一需做的事,只是好好活着罢了。

    “傻了?”齐霁掰过她的脑袋,毫不客气道,那副温润的模样荡然无存。

    花岑正欲开口,看见他虎口的血印,又生生压下嗓子,怯生生地道歉,“对不起,先生。”

    齐霁捏着她的下巴端详半天,而后又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虎口上,忽地发出一声轻笑,“果然,还是活人好玩。”

    花岑:?

    “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梳这个头发了。”

    说着,将她头上的发绳一抽,满头青丝倾泻下来铺在肩头。

    齐霁轻飘飘留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却在花岑心里炸起了一片涟漪。

    她端坐在镜子前,捏着自己的双螺髻,嘴里碎碎念,“这头发咋了?我没惹到他吧?难道是妒忌我头发比他多?完了,不会要把我头发给剃了吧?头发都剃了,离脑袋没了还远吗?”

    虽说齐霁答应不会要她狗命,但花岑还是害怕,感觉自己的命就悬在刀架上,一不小心就没了。

    毕竟齐霁那么疯,谁知道会不会哪天看她不顺眼了又把她杀了。

    花岑战战兢兢,给自己折腾了一晚上的发型。

    结果第二天齐霁醒来看见榻前站着一个昏昏欲睡的花姑娘的时候,差点没把她脖子扭断。

    “我我我我,是我!”

    齐霁松开手,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扫视,捏起她头上细小的辫子,有些好笑,“谁给你梳的?”

    这个院里就他们两个人,除了她自己还能有谁。

    花岑不自在地扯回自己的辫子,她不会梳那些复杂的发式,齐霁说改变,她就只能改变。

    她只会梳辫子,于是在镜子面前给自己辫了一晚上的辫子,觉得单调,又拆了挑了几根彩色的绳子混进去。

    没有头上两坨杵在跟前,灵动的眼睛眨巴着,鼻子耸动,这个发式竟然意外地适合她,整个人灵动起来,不再是之前看着的死气沉沉,又有些幼态。

    欺负起来,跟欺负小孩一样。

    齐霁掌心微痒,手直接按上她的发顶,“还不错。”

    花岑眼睛一亮,“真的?”

    还没高兴过几息,就感觉头上那只大掌捏了捏。

    花岑脸一垮,没了双螺那两坨阻挡,更像在捏她的天灵盖了。

    心一凉,果不其然,就听他道:“捏起来不错。”

    原来这就是叫她换发型的原因。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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