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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温和而高贵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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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霁太累了,被逍遥剑反噬,又强行进阶的他,就算在自己灵府里,意识也是模模糊糊,强撑着等到她来,又陪她闹一通,直接晕了过去。

    “大师兄?大师兄?”花岑知道他没有冒犯她的心思,也就不慌了,唤了他两声,毫无动静,两手一摊,摆烂了。

    太重,她实在推不动。

    她不闹腾,这个世界仿佛就没有了声音,寂寥地慌,她又尝试着推一下,发现无动于衷,叹了一口气,决定缓一缓。

    这一天过得实在大起大落,放下了戒备心,迷迷糊糊脑子也开始不清醒,这一缓,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雪越下越大,花岑被人压着平躺在榻上,几乎被雪糊了满脸,五官也变得僵硬麻木,下意识就循着热度去,最后竟然拱进自己肩上的脑袋上,整张脸埋在他的脑袋下。

    寻到热源,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寂静的雪国,两个身影重叠,竟未得到半分慰藉。

    花岑是被麻醒的,太重了,身上这个人实在是太重了!压得她整个身子发麻!

    她哼哼唧唧地醒来,发现腿不能动,手不能抬,脖子也发酸,一阵惶恐,差点以为齐霁把自己四肢分解了。

    结果发现这人脑袋埋在她肩上,还晕着。

    她正疑惑,瞥见一旁的小雪人只剩下两只小短腿,明明之前都还有半个小肚子。

    修仙人的灵府之魂都没了,这是伤得有多重?

    花岑是真怕人死了,自己在他灵府出不去,毕竟他死她也活不成,妥妥的一尸两命。

    而且齐霁要是死了,这个话本子还会存在吗?

    花岑不敢赌,她只想活,所以她只能自救。

    但她现在浑身上下,能动的除了这双轱辘转的眼珠子,就只剩下一张毫无用处的嘴了。

    她抿嘴,对着昏暗的天一阵沉思,终是妥协。

    她记得刚来的时候,天还大亮,灵府里的世界是恒定的,断不会有天黑这种说法,只能说明,齐霁是真的伤得很重,灵府也快支撑不住了。

    思及那个快要融化的小雪人,花岑眼神动容。

    齐霁醒了,头皮一阵发麻,他是被人硬生生薅醒的。

    花岑吐了一嘴毛发,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淬了刀子的眼神,艰难地张口,“大师兄,你醒了?”

    齐霁冷笑,“再不醒,等着你用嘴把我头发薅秃?”

    花岑坚信作者写崩了,要么就是大纲是错的,记忆里,齐霁根本不是这个人设,也根本不会这么说话。

    他应该是温和而偏执的高贵,而不是嘴毒又貌美地接地气。

    她动了动僵硬的腰,黑着脸提醒他,“你是不是要死了?”

    齐霁皱眉,突然从她身上翻身下去,一脚踹在她腰上。

    花岑被一脚踹进雪地里,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就见他捏着白裘搭在自己身上背着她,似乎又睡了过去。

    花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时候真的是可以睡觉的时候吗?

    她起身,“大师兄?”

    无人回应。

    他这一睡,天直接黑透,明明是他的灵府,仿佛在催着他们两个快点死。

    花岑原本以为他是在逃避现实,但听着他越来越弱的呼吸声,决定还是自救。

    她把目光放在那个腿也快要融化的小雪人身上,不就是修灵府,谁不会?

    齐霁被砸一个机灵,又感觉触感不对,像是灵魂受到了颠簸。

    他迟疑地睁开眼,扭头看见一个忙忙碌碌的身影。

    花岑兜了满怀的雪,吭哧吭哧跑过去撒手全部埋在雪人身上。

    齐霁感觉一阵劈头盖脸的凉意朝自己砸来,让他浑身打了个冷颤,他起身,又开始咳嗽,“你在干嘛?”

    “啊?”花岑听见声音,先是愣了,而后才惊喜地转身,“师兄醒了?”

    齐霁总觉得她的惊喜有些刻意,像是演的。

    “我在给你修灵府。”那神色,像是在邀功。

    齐霁看着被一堆乱雪埋住的雪人,一阵无语。

    这也是花岑才研究出来的方法,用新雪盖住雪人,雪人就不会融化,那层新雪还会一层一层叠在雪人身上,虽然式微,时间久了,不也能成为一个大雪人吗?

    齐霁没忍心告诉他,那是因为自己在恢复,雪人才逐渐成型的,他的操作除了劈头盖脸给自己砸一头雪,一点作用没有。

    罢了,让她找个事做安生一点也好,免得总是吵到自己。

    “随你。”说罢转身背对着她,又睡了过去。

    花岑是南方人,从小没怎么见过雪,后来入了宗门修炼,宗门常年如春,更是连雪粒也没见过,因此现在一个人也玩得很开心。

    怀里抱着雪,一层一层把雪人盖住,形成一个小山堆。

    渐渐的,她的表情逐渐垮下来,变得麻木。

    齐霁睡梦中,总能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个在她灵府的人似乎怕打扰他,每每路过他身旁总是下意识放轻声音,踩着小碎步急速略过,嘴里时常嘀咕的话是“怎么还不醒”“怎么还在睡”“他睡得好香”“困了,我也想睡”“睡这么久,不会死了吧”这些话。

    齐霁有时候会醒来好奇她在做什么,结果每次醒来,就见她一如既往地抱着一堆雪乐此不疲地砸在雪人身上,短腿的雪人此刻变成了一座半人高的小山堆。

    齐霁嘴角微抽,拉着白裘盖在身上当做没看见。

    时间久了,齐霁也就习惯灵府住着一个人,当她不存在。

    渐渐地,嘀咕声越来越小,连着在他周围的小碎步也不见了。

    齐霁骤然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何,第一时间竟然下意识去看那个小雪人。

    雪人已经变成了一座一人高冒尖的雪堆,可身边并没有那个乐此不疲搬雪的人。

    一时间,这寂静的雪国竟有些空旷,让他有些晃神。

    这就死了?

    恍惚间,听见了极清浅的呼吸声。

    “醒了?”

    非常平常的语气,就在他耳边,像是已经习惯在他起床之后发出的一声感慨。

    他迟疑地回头,就见榻上安详地躺了一个女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眼神空洞。

    因为此人在他灵府呆了太久,气息太过相融,齐霁竟没第一时间察觉这人就躺在他的身旁。

    意识到这一点,他脸色一黑,几乎是下意识一脚又将人踹了下去。

    之前人还晕着的时候就被踹过两次,花岑已经相当有经验,利索地滚回去攥起榻上的白裘垫在地上又压上去,换成安详地躺在塌下,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麻木。

    齐霁这张本就之只是一张矮塌,只能容他一人安睡,勉强挤上去也没必要,花岑想得很开,反正这个环境睡哪都是一样的,没必要硬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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