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是天底下最行的男人
灵修都是精神层面的,只要他们双方不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谁能想到齐霁的精神层面竟然化形出来了,这种只会在相当亲密的人才会展现的一面,就这么轻而易举被花岑瞧了去。
花岑猛地反应过来,“你的神魂受伤这么严重,连灵府都护不住?”
齐霁强行进阶 ,目的就是为了打断掌门的证道之法,但也不能失败,所以只能突破修为让掌门知晓他飞升并没有完全失败。
可他修为早已破阶,不在世间道法承受范围,此番逆天而为,自然非同小可。
他的灵府常年是冰,此番落雪也是因为他的灵府支撑不住正在崩塌。
至于为什么是个雪人,齐霁拽着人的手腕,缓缓用力,“你的灵府之魂是什么?”
花岑灵府是一方小院子,她的灵府之魂是一棵树。
她这才想起来,灵府之魂相当于精神内核,自然当是不起眼,若不然被人强闯灵府,进去就一锅端,保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她看着这白茫茫的雪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按照齐霁的人设,这个雪人,似乎是这个雪国最起眼的东西。
非常!极其地突兀!
齐霁看她反应过来,放开她的手腕,又佝背低低咳嗽,花岑条件反射,忙上去扶着人给他顺气。
顺着顺着,“不过我摸了你,我怎么没有感觉?”
她就是没经历过也听说过,触到灵府相当于双修,跟人间夫妻洞房一样,应当有这样那样的感觉,但是她毫无感觉。
她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在跟他说话,贴在他耳边,“是不是,你不行啊?”
更激烈的咳嗽声在一方雪国静地响彻起来,声音之大,有一种雪不是天上下的,是被这惊天动地的声音震下来的。
花岑都怕他一口气缓不过就这么嗝屁了,连忙搀扶着人给人顺气,一脸无奈,“不行就不行嘛,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你!”齐霁嗓子眼本憋着一股气,听到她的话,又猛地咳起来。
偏偏这人还不知死活,一路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齐霁浑身一震。
齐霁有个秘密,天下无人知晓,逍遥剑不是天地精华成形,而是他抽脊骨所化,因此他的脊背相当敏感。
尤其花岑手法粗鲁,像是在摸狗一样,一路摸到尾椎骨又倒着摸回来,当真是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花岑看着他耳根连着脖子变得通红,更加担忧,伸手贴在他侧颈摸了一把,有些疑惑,“也不烫,怎么红成这样。”
颈脖上微凉的触感让齐霁脸色微变,眼神逐渐冷下来,花岑连忙顺毛,“好好好,我不说,你行你行你最行好了吧,你是天底下最行的男人。”
她这么说着,手也没闲。
齐霁忍无可忍,反手拽住她的胳膊拖着她的腰身往榻上一摔,整个人倾身压上去,腿熟练地卡进她的双膝之间。
压在身上的重量让花岑反应不及,她伸手去推,却因为整个人被压得太实,手只能虚虚挡在他的胸口。
骤然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花岑浑身升起一股酥麻感,非常陌生且怪异,让她悄悄红了脸。
灵府里除了灵修,亲密接触也是一种方式,且感官只会被放大,因此这小小的接触,对花岑来说,已经算是冒犯,她额头冒了些细密的汗。
不过几息,花岑却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夜,她轱辘了一下身体,想要把自己抽出来,不知道哪里又碰到了齐霁,他开始低低咳嗽。
拳头抵在唇边,压着声音俯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直往她脖子钻。
都已经咳成这样了,手还不老实,贴着她的腰侧一路上滑,至后劲捏了捏,花岑没觉得暧昧,只感觉自己被捏住了命运的咽喉,梗着脖子声音吓出了波浪,“大师兄~”
大师兄手从衣领钻进去,贴着她的背心按了按,花岑吓得一动不动,惊恐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师兄,冷静啊!”
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们两个一辈子真就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而且,花岑这时猛地想起,齐霁是有官配的人,是他的师妹清韵,齐霁的爱很隐晦,她只隐约记得,清韵死后,齐霁颓废了好长时间。
即便齐霁过得惨,却也从来没有消极过,那段时间却异常颓靡。
花岑只想活命,她不想把自己搭进去,也断没有拆人姻缘的癖好,瞥见停在唇边光滑的颈脖,几乎是下了死口,一口咬住他的侧颈。
在背心游走的手顿住,接着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抽气身,花岑趁机他愣神这一秒,立马抬起膝盖,打算飞身下塌。
刚刚支起半条腿,便被人按了回去,一只手又捏住她的后颈脖。
花岑红着眼,仰着脖子看他。
齐霁就这么悬在她身前,咳了半晌的男人声音微压,带着莫名的磁性,俯视着问她,“有感觉吗?”
有想死的感觉。
花岑不说话,就这么咬牙切齿地瞪着眼睛看他,如果眼神能杀人,齐霁已经万箭穿心。
齐霁也不恼,也许是没精力恼,捏在她后颈的力道加重,另一只放在大腿上的手也轻轻捏了捏她的腿间肉,朝她瞪着的眼睛轻吹。
温热的气息抚在脸上,花岑眼睫轻颤,明明只有两只手,却感觉浑身上下被摸了个遍,脸一寸一寸变红,“干,干什么?”
“懂了吗?”
花岑这回是真懂了,她刚刚没感觉,那是因为她把人按着摸了一通,自己像个负心汉一样裤子都不带脱的,能有感觉就怪了,她还反怪人家不行。
质疑一个男人的这方面能力,即便是已经脱离世俗的齐霁,也不能忍受。
花岑脖子往后仰,尽量避开和他的触碰,后颈脖上那只手在跟她抗衡,她艰难道:“懂了懂了,对不起大师兄,冒犯了。”
悬在她面前的人轻笑,一点点朝她靠近,“无妨,我也要冒犯了。”
花岑:?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颗脑袋毫无征兆砸在她身上,磕得她锁骨生疼,颈间毛发蹭得他痒,龇牙咧嘴扯着身子往旁边歪,整个人却被结结实实压住,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