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个都要
贾运兴最近很烦。
冯家峪爆炸案前一个月，他跟周雪儿闹了点矛盾，下班没去找周雪儿，直接回家，郑晓倩也在家。心情烦闷的他看到郑晓倩，更加烦躁。郑晓倩不理他，自顾自地吃完饭回屋睡觉了。贾运兴在客厅沙发上刷手机，越刷越生气。冲进卧室，郑晓倩厉声问他干啥。贾运兴也不解释，第一次用强迫的方式跟郑晓倩完成了一次。贾运兴释放之后，郑晓倩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贾运兴反手也是一巴掌，打的郑晓倩腮帮子肿起来。
王东岳最近越来越冷落郑晓倩了。这让郑晓倩很烦。
贾运兴天天不着家，在外面有人是板上钉钉的事，郑晓倩虽然心里吃瘪，想想有王东岳，忍了。没承想自从王东岳给了她二百万，对她越来越冷淡。只要她不主动要求，王东岳是不会主动来找她的。甚至，王东岳都不再给她发暧昧消息，他还一再叮嘱她也不要给他发暧昧消息，说现在科技进步了，容易被人监视。
就算郑晓倩费尽心机把王东岳约出来，还拿出殷勤亲热的样子跟王东岳厮磨，每次都是热脸贴个冷屁股，最后肯定是草草收场，让郑晓倩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
贾运兴跟郑晓倩互抽的这天下午，郑晓倩又一次约王东岳出来。王东岳又说晚上有应酬着急要走，郑晓倩依然做出一种殷勤亲热的样子，她决定今天跟王东岳说再见，她要表现得完美一点。
“你晚上没事。”
“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手机了，你跟柳叶说你今天不开会了，看几个文件就回家。六点到家，给你留饭。”
“你竟然偷看我手机！”
郑晓倩一把握住王东岳的命根子，很温柔地说：
“我知道，你想跟我断了，是怕我咬着你不放是吧。”
“你……”王东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我喜欢你，王老师。你如果讨厌我，我就不喜欢你了，我也不会纠缠你。”
“晓倩，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没有我们，只是你我，我喜欢你，我愿意给你，那是我的自由。”晓倩狠狠地捏住王东岳的命根子，让他吃痛闭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我该消失了，你也不用解释。”
“我觉得分开对你我都好……”
“嗯，既然要分开，那就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好吗？”
郑晓倩要的有点疯狂，疯狂地让王东岳差点心脏病犯了，以至于回到家脸都有点煞白。
郑晓倩心情很不好，发泄出来之后，郁闷并没有消解，反而更加郁闷。她没想到贾运兴也回来了，更没想到贾运兴会跟她硬来。
自从郑晓倩流产之后，俩人一直想再要一个孩子，却一直要不上。去检查，贾运兴没事，医生说郑晓倩应该是要不上了，如果想要，要去生殖中心做进一步检查治疗。从那以后，郑晓倩不论跟贾运兴还是王东岳，什么保护措施也不用。
谁成想突然间就有了。
冯家峪的事虽然是虚惊一场，可郑晓倩怀孕是实打实的。
郑晓倩回来之后，贾运兴回家跟她面谈，问她：
“孩子是谁的？”
“我觉得是你的。”
“也就是说，还有可能是王东岳的咯？”
郑晓倩没说话。
“你怀孕的事，跟王东岳说了吗？”
“说了。”
“他知道可能不是他的么？”
“我只告诉他我会自己解决。”
“那你打算咋办。”
“打掉。”郑晓倩很镇定地说。
“为什么？”
“万一不是你的，他也不要，你要？”
“我要。”
贾运兴说完这俩字儿就后悔了。首先，这孩子不一定是他的，第二，周雪儿也说怀孕了，第三，他的事，指不定什么时候爆雷。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出“我要”两个字。郑晓倩看到他这么认真的说出这两个字，还这么认真地看着她，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他，还吻了他。
贾运兴心想，这下，是彻底坐手里了。
周雪儿肚子里还有一个。
周雪儿被传唤的时候，贾运兴正在看验孕棒上那两道杠。
贾运兴觉得自己太大意了。想当年跟那个朱姓学妹，也是玩得安全期，玩出人命。这次觉得会没事，又出人命。贾运兴暗地里抽了自己俩嘴巴。周雪儿问他要不要的时候，他斩钉截铁地说：
“要！”
就听见有人在敲门，说是公安局的。
来人亮了证件，出了文书，说是有两千万在她账上，需要她去配合解释清楚。周雪儿出门的时候，贾运兴故意严肃地说：
“警察姐姐，我老婆怀孕了，你们小心点啊。”
“啊，怀孕了。”
周雪儿一走，贾运兴有点头大。
两边都许下了，可怎么圆。
他翘班儿来找周雪儿，这下周雪儿被带走了，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想，要是走了，他跟周雪儿最近已经跟夫妻差不多了，万一周雪儿回来找不着他，她一准着急，一着急，唉……
不走，郑晓倩还在家等他，他如果不回去，虽然郑晓倩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可郑晓倩肚子里的也是个孩子呀，万一也是自己的呢？
贾运兴想了半天，给周雪儿留了个条，还是走了。
郑晓倩的孕反应很厉害，贾运兴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干呕，呕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当她听说贾运兴要跟她先离婚，她一边呕着，一边收拾东西，说离婚可以，这孩子也不要了。
贾运兴好说歹说才把郑晓倩劝住，他让郑晓倩平复下心情，听他慢慢解释。
贾运兴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也给郑晓倩出了个难题。
他说：
“外面那个女人，也怀孕了。
如果不离婚，那个女人的孩子就是非婚生子，各种麻烦。而且那个女人没有正经工作，再有了孩子，很难。但是那个孩子，确定是我贾运兴的。要是不跟她结婚，我贾运兴就太不是东西了。
如果离婚，郑晓倩的孩子，算我贾运兴的，只是离婚的时候不知道而已。离婚之后，我贾运兴可以跟那个女人结婚，让那个孩子有名分，你郑晓倩的孩子也是有名分的。”
郑晓倩说：“按你的逻辑，就因为我的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孩子，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我离婚，跟那个女人结婚，给那个孩子一个正经名分。我的孩子是不是有名分，到时候得看你发不发慈悲，对吧！那如果我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等她生完了，你还会跟她离婚，跟我复婚吗！？”
贾运兴急了！
“哎呀，你这么说，咱可就没意思了！”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认倒霉，我跟你离婚，孩子我也不要了，你去跟那个女人结婚吧！”
“你还记得我那天早上出的事吗！”
贾运兴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郑晓倩一下子安静下来。
周雪儿第二天就放回来了。
她对贾运兴说：“我跟警察说了，那个账户我不知道，那里面的钱也不是我的，警察随便冻，跟我没关系。警察没再为难她，就让她回来了。在经侦大队，还有个女警给她安排了个床休息了一夜。”
周雪儿的孕反应也开始有了。
贾运兴带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说要跟她领结婚证的时候，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问问贾运兴是怎么跟郑晓倩离的婚，最后还是忍住了。
贾运兴跟她领了证之后，周雪儿开开心心地跟在贾运兴后面回了公寓，一进门，贾运兴把她拉到沙发前面，说是要跟她商量个事。
“嗯，老公，你说吧，我听着。”
周雪儿把面前所有能扔的东西都砸在地上。贾运兴吓得一直在劝：“消消气，消消气，别动了孩子。”
“你回家吧，守着你老婆，继续跟她过吧，我今天跟你领证，算是结过婚了。明天我就跟你离婚。孩子我不要了，你滚回你家去！”
贾运兴越解释，周雪儿火气越大。
“你想得挺美啊贾运兴，挺好，挺好，咱俩完了。算我瞎了眼，你给我滚！”
周雪儿不解气，对着贾运兴一顿嘶吼。
贾运兴只能捱着，低声下气，好话说尽。周雪儿不依不饶，让贾运兴烦得不行不行的。贾运兴实在受不了，吼了一声：
“你们都打了吧！我他娘的谁的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