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范围
时间，瘟疫第十天，黄独住院第六天。
谭医生早上查房，看了看黄独身上的挫裂伤口，简单地消完毒，不再敷纱布。
“谭医生，我的伤口恢复怎么样了？”
“出奇的快，这些表面的伤口基本都修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受过挫裂伤。”
“呃，那我肚子和腿上的手术切口呢？”
“可以拆线了，否则我怕你的肉长太快，把缝合线都紧紧裹住甚至机化了，反而不好拆。”
“哦，不知道我的骨折恢复如何。”黄独内心窃喜，但并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这反而让谭医生有些惊讶。
“今天可以复查一下x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下肢活动有问题吗？”
“感觉还行，能在地上走两步，走多了的话有点为难。”
谭医生一听，脸上差点冒黑线，还为难，一般人骨折没有个把月时间，伤腿下不了地。
“那你适度多增加点功能训练，对骨组织的恢复有好处，要是别人的话，现在这个阶段还需要制动，不能让大腿承受力量，但你不一样。”
“你说我这身体有没有特殊的研究价值？”
“肯定有，但是未经你的同意，不能随便拿你的身体做研究做实验的，就算是遗体，也需要本人生前同意捐赠。”
“哦，谭医生，肝脏切除了一半，还会长起来吗？我知道肝脏的再生能力是最强的。”
“会的，肝脏的代偿功能十分强大，你现在虽然只有一半肝脏，但其实没有肝功能不全，更不会有肝功能衰竭，除非整个肝脏细胞都受影响，比如肝硬化，就无法再生出正常肝细胞。所以，你不用担心，一年半载之后，你的肝脏差不多可以恢复到之前的重量。”
“一年半载？挺慢的。”
“呃，有可能你不需要，凭你的恢复力，时间估计会大大缩短。”
“可以做检查跟踪一下吗？”
“可以做彩超看看，不过暂时不行，你腹部有切口，虽然恢复不错，但最好别用超声探头去压。”
“嗯，等以后我想起了再查个彩超，谭医生，你说，为什么别的器官不像肝脏这样，有这么强的再生能力？而且有的组织细胞不能再生，比如心肌细胞、神经元，都是所谓的永久细胞，破坏了就无法再生，器官功能永久受损。”黄独问，想起了变成植物人的莫筱雅，正是大脑神经细胞受损严重，无法恢复。
“这是人体固定的特性，有些动物，比如蝾螈、涡虫等，不仅四肢，连大脑都可以再生，我觉得，归根结底与基因有关，人类的基因表达不具备这些特性。”
黄独忽然想到：“要是人类的基因可以结合这些动物的基因就好了，不过，如果大脑细胞损坏后再生，功能可能跟以前一样，但是以前的记忆会不会也跟着损毁的细胞被清理掉？”
谭医生没有想到这点，但很认可：“应该会，脑袋受创出现失忆这种情况，电影里比比皆是，确实有一定医学依据的。如果能让人体大脑神经元实现分裂再生，那估计可以获诺贝尔奖了。”
“哈哈，谭医生，我觉得诺贝尔奖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没有太大意义，有很多的生物学技术不一定公诸于世，相当于军事机密。”
“你的想法别有见地，也很有道理，虽说科学无国界，但万事都有两面性，科学用于战争、打压，能说它没有国界么？比如原子弹，有些生物技术估计也一样，克隆虽然是禁止的，但到底有没有秘密应用，谁知道呢？还有些生物技术，只怕确实如你所说，就是军事机密。”
“我只是猜着玩玩，别当真。”黄独话锋一转。
“哎，扯远了，今天下午先给你查个x片，另外，还要抽点血化验一下，没意见吧？”
“你们医生说了算，我能有什么意见。”黄独摆了摆手。
“呵呵，我已经把你当成一个朋友了，所以才会问一句，不然直接告知你，无需征求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想抽血，可以签字。”
“哈哈，还是别这么严肃。”
“嗯，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找我。”
谭医生走后，病房就剩黄独一个人，老酒鬼没有主动跟他搭话，他也没什么可去打扰，虽然空闲，但并非无所事事。
黄独的当务之急还是掌控好瞳控力，虽然能控制d级病毒，但距离b+级病毒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可以控制b+级病毒，那么就不用惧怕目前的瘟疫，而且，有希望救治陈峰。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d级病毒到处都是，近水楼台，随时可以用来练习，可是c级病毒就没有那么常见，比如肝炎病毒、流感病毒等，至少自身不具备这种条件。
黄独没有肝炎疾病，这个时候的流感病毒也不是流行季，这两种病毒相对常见，问题是宿主不好找。虽然，得乙肝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对于乙肝患者本人来说，宁愿这是秘密而无人知道，就算知道，又岂会袒胸露腹地让人盯着看？何况是给陌生人看，丁点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我哪里去找c级病毒？没有c级病毒，我怎么锻炼瞳控力？”
“你在问我吗？”老酒鬼听到了黄独的嘀咕，用微声波交流询问。
“老酒鬼，你帮我想想办法。”
“呵呵，其实你陷入了一个误区。”
“什么误区？”
“看不到病毒不等于无法使用瞳控力，虽然都源自莹绿异瞳，但视力和瞳控力并非一样，视力隔着衣服无法看到病毒，也无法感视，但你的瞳控力是场力，一定范围之内都可作用。”
“这么说，我可以隔着衣服控制病毒？”
“不仅如此，范围之内，若非特殊材料或时空阻断瞳控力，都可以受到作用。”
黄独有点讶异，但能接受，因为重力、电磁力这类场力，确实是范围内都受作用，而不被其中的障碍物阻断，除非有特殊磁场从中打乱。
“照你这么说，瞳控力才是360度无死角，而不是感视？”黄独测试过感视的区域，确实只能在莹绿异瞳正面所对的区域可以感视，其他都是无感视区域。
“然也！”
“那么，我想问，瞳控力的范围有多大？”
“瞳控力的范围，一句话，目之所及，瞳力可至。但是，以异瞳为中心，随着距离越远，瞳控力越小，到了远处，微乎其乎，如同不存。”
“人的眼睛可以看到太阳，有这么远吗？”黄独感觉很夸张。
“那是因为太阳足够大，而且足够明亮的光线照进了你的眼睛，白天能看到月亮吗？所以，人的视力与物体的大小和光线都有关系，看得到不代表看得清。其实，所有事物都是相对的，你的瞳控力如今不过能作用于十米半径的范围，超过十米力量就很弱小了，每提升一级，呈几何倍数升高，如果能控制c级病毒，作用半径达一百米，控制b级病毒可达一千米，但一千米的距离，你不一定能让b级病毒失活，这就是相对性。”
“能明白，距离越远重力及引力就会越小，这似乎是场力的基本特征。”
“虽说瞳控力可以跨越障碍物，足够大的话可以穿山越海，但障碍物都会削弱瞳控力，并非如同空气！”老酒鬼补充说：“这也是相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