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盲猜
“老酒鬼，还有个问题，我如果感视不到病毒，怎么知道在瞳控力的作用之下，病毒是半失活还是死亡？”黄独又提出疑问。
“那只能盲猜了。”
“这…”
“如果有控制经验，又知道是什么级别的病毒，完全可以凭感觉使用瞳控力，让病毒达到想要的状态，但如果都不清楚，那就只能盲猜了，这事我教不了你。”
“那好吧，我自己倒是可以裸给自己看，关键是，如果想给别人杀毒，不方便扒开衣服，就只能盲猜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病毒不是其他的，如果放过，那就是延误病情，黄独想着如果能控制b+级病毒，到时候给陈峰清毒的话，只能让他脱光衣服了。
“别人？嗯，确实不方便，方法不是没有，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我？”黄独心头一喜。
“我可以用微声波探查那些病毒的活力数，不管是半失活还是完全失活，我告诉你即可。”
“好办法！”黄独瞬间变得开心，“这省去不少麻烦。”
“你隔壁房间的病人，身上有你想要的乙肝病毒，你可以试试瞳控力。”
“这…我无法把握精确方向和精准位置啊，怎么使用？”
“盲猜。”
“这得浪费多少时间。”
“不要总是问我，你自己多多去摸索摸索，我已经告诉你c级病毒的下落，没别的事我就先休息了。”
“这么快又休息，我看你不光是酒鬼，还是个懒鬼。”黄独数落，但老酒鬼无声无息，不知道是屏蔽了他的话，还是充耳不闻。
没办法，只能靠自己，不过这种盲目使用瞳控力不像配合感视的时候发力，似乎有点不着边际的感觉，就好比闭着眼睛对空气挥拳。
万事开头难，虽说是“盲猜”，但总要去试试，否则永远不可能有进步和突破。
黄独面向隔壁病房，瞳控力已经覆盖整个房间，包括病人的全身。
“对了，力量的使用有多种方式，可以点对点释放，也可以分散或者整个区域释放，瞳控力应该也是如此，如果我对整个病房使用瞳控力，应该可以作用到患者身上的乙肝病毒。”
于是，黄独对整个病房释放瞳控力，当整个房间是一群病毒，并提升到使d级病毒失活的力度。然而，一个莹绿细点的病毒群是多么微小，相对一个房间而言，简直微乎其微，这种大范围使用瞳控力，比起点对点使用，耗费的力量不知大多少倍，瞬间，黄独便感觉到眼睛干涩疼痛，一股疲劳感袭来。
“啊，不行，我的瞳控力不够，这样做恐怕d级病毒都无法杀死！唉，是我太幼稚了，塞满一个房间的病毒量，那得多少病毒啊，估计cs市所有肝炎病毒的总量累起来都达不到这个体积。”
黄独闭上双眼，在眼眶周边的穴位上揉了揉，休养片刻。
“我的瞳控力本来就小，如何能支撑得住，瞬间就透支了。”黄独摇头一笑，觉得自己太傻，“不知道隔壁病房的那些d级病毒有没有受到影响。”
“不对，虽然是非接触力，之前瞳控力作用于d级病毒的时候，并非完全是落空感，而是存在有微妙的受力感，我想想刚才释放瞳控力的时候，大部分落空了，但还是有很多处有受力感，隔壁病房的布局应该和我这间一样，正是病床这个位置，受力感最明显，我应该早就想到这点！”黄独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这时，他明白了简单的定向定位法，其实，只需要使用少许的力量作用于房间，通过受力感，就能大致判断病毒的方位，就像盲人用手去触摸物品，碰到了一根针尖，从而可以对针定位一般。
“虽然不够精准，但可以大大缩小范围，锁定病人，然后根据受力感，大致勾勒一下病毒群体的轮廓，基本可以猜测一下是什么器官，如果是肝脏，可以对准了再释放瞳控力，从而控制乙肝病毒！”
黄独想到了一套方案，但他明白这只是理想化思维，因为病毒不一定弥漫整个肝脏，轮廓也不容易整体勾勒出来，需要很强的立体感。
休息一阵，黄独的眼睛舒服了一些，打算继续试验，但不必睁开双目，只要面向隔壁病房，结合刚才的感觉，总体方向不会错，按照那套方案，“盲猜”乙肝病毒的具体方位。
“瞳控力确实神奇，受力感不仅可以如同细微的触摸般，而且让我的立体感强化了不少，另外，这个病人体内的乙肝病毒几乎分布了整个肝脏，估计是大三阳期，不知道有没有治疗。”
因为瞳控力只作用于病毒，房间内病毒主要集中在人体上，人体内病毒最多的部位是肠道，所以，有了参照，判断病人的位置和病毒在体内的位置，相对来说还是不难。
“看我的！”
黄独已经定准方位，然后集中瞳控力在肝脏上，虽然病毒遍布整个肝脏，但并非肝脏内都是病毒，相对于肝细胞来说，病毒只能算是稀稀落落，如果黄独能够感视，看其整体就如同很多格子的网，细胞内外的不同病毒群就是网上的一个个细小节点。
随着瞳控力的加强，逐渐达到了能让d级病毒失活的力度，但无法感视，不知道乙肝病毒的活力数情况，估计没有进入静止阈，更不可能死亡。
“老酒鬼，帮忙探测一下乙肝病毒的活力！”黄独对着肚子喊道。
“继续加油，殊不知，你的瞳控力非比寻常，只要你有足够的毅力，小小的b+级病毒不在话下！”
“我是没有毅力的人吗？”
“哼，你觉得你是？想想你的女朋友。”
黄独一滞，莫筱雅的病确实是他直接造成的，明知道病毒会通过性传播，却没有克制住自己，才会酿成悲剧。
真正的毅力，坚强的意志，或许现在还谈不上拥有。
黄独默然不语，即使知道老酒鬼是在故意激将他，也无法反驳，他已经睁开双眼，并且怒目圆睁，瞪大瞳孔，似对着虚空持续地绽放瞳控力！
“乙肝病毒，给我停止复制！”
片刻，黄独感觉到瞳控力在不断提升，“盲猜”已经达到让乙肝病毒失活的力度。
“还差点火候，继续。”
又过了片刻，黄独感觉可以的时候，老酒鬼的声音又响起：“继续，不要放弃！”
当他感觉超负荷，需要喘口气的时候，老酒鬼又出言提醒：
“继续，不要放弃！”
“继续，不要放弃！”
“你的瞳控力还只是提升了一点皮毛，继续！继续！继续！”
黄独感觉自己在推着一辆“车子”上坡，全身的力量都集于一处，但“车子”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难推，上坡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即是瞳控力越来越难以提升。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黄独感觉再也上不去了，而且，他已然虚脱般，脑海里一道雷光闪过，眼前黑蒙，直接躺平在了床上。
但此时，“车子”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瞳控力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