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配合
黄国华听了进去，紧张地看着黄独，问：“小独，你和莫筱雅交往多久了？”
“两个月。”
“哦，时间不长，你们没有过血液方面的暴露吧？”
“这…好像没有，可是…”
黄国华忽然开怀，看着皮夹克男士，说：“你看，我儿子没有和莫筱雅有过血液暴露，应该不会被感染，而且我儿子也没有生病的症状，所以没有得瘟疫。”
皮夹克男士并不回答，犀利的眼神看着黄独，因为黄独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我和筱雅，发生过一次性爱。”黄独低着头坦白。
“什么？”黄国华吃惊，“两个月就发生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太不洁身自爱了！”
这话不知道数落黄独这类男孩，还是莫筱雅这类女孩。
“两个月，已经算慢了…”黄独辩解。
“肯定做好了保护措施的，对不对，所以你没有生病？”黄国华似乎又找到了希望。
黄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心知肚明将病毒传给了莫筱雅，但也的确做了保护措施。不过，不生病也是事实，干脆以结果作为导向，避免把不明确的因素带给皮夹克男士而让他产生怀疑。
“是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到位，所以，我才会安然无恙。”
这是黄国华想要的答案，得到答案后，露出了一丝欣然，看向皮夹克男士，貌似告诉他，这也是你要的答案。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生性爱的？”皮夹克男士想要的答案似乎并非如此，问了另一个问题。
“筱雅生病三天前。”
“也就是说，莫筱雅还没有生病，你们已经发生了性爱，谢天谢地，这肯定不会感染了。”黄国华终于放心了。
“暑假那段时间，你有没有到哪里吃过或接触过野生动物之类的？”皮夹克男士继续问。
“没有…”黄独果断否认了。
“你发烧是怎么导致的？”
“我发烧的时候是暑假刚开始，和瘟疫八竿子打不着。”
“你只要配合回答我就行了。”
“感冒着凉导致病毒感染，然后出现免疫紊乱，感染科医生诊断的，后来感冒和免疫紊乱都好了。”
“没有接触过野生动物吗？”
黄独迟疑了一下，回答：“没有。”
“我通过调查，知道你上次住院和欧阳灏医生有过矛盾，原因就是欧阳灏医生给你注射了一剂生理盐水，你怀疑里面另有成分，这件事属实吗？”直接提到欧阳灏，这让黄独心神为之一紧。
“是我当时生病可能出现了幻视，后来和欧阳灏对质，证实我看错了，张娜是欧阳灏的证人，对了，你也可以问张娜。”
“很不幸，她死了。”
“死了？”黄独一愣，又是一条鲜活年轻的生命，“是不是死了很多人了？”
“我们在尽力阻断传播，减少感染进一步扩散，对付病毒需要医学专家拿出办法，我的任务是抓住可能存在的人为因素。”
黄独不语，故意露出一副惊疑的表情。
“还有，莫筱雅因为病情危重转入了icu之后，你到感染科医生办公室直接找到欧阳灏，和他大吵了一架，是吗？”
“是的，你对我调查地这么清楚？”
“可以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和欧阳灏是情敌，我就是找他出气。”
“可你当时好像说莫筱雅的病情是欧阳灏害的？而且你还跪在地上请求欧阳灏救她？”
“我不这么说，怎么找他出气？跪在地上是因为他终究是医院的医生，有一定名气，想让他走关系让icu一定全力救救莫筱雅。”黄独很机智地找了个借口，还算说得过去。
“是吗，男儿膝下有黄金，你那一跪，体现了你的用情至深和责任担当，对于莫筱雅的不幸，我深表遗憾！”
“我想了解一下，你所说的人为因素是指什么？”
“就好比欧阳灏把病毒注射到你体内，然后你感染莫筱雅，这就是人为因素。”皮夹克男士看着黄独的眼睛，不正面回答，反而打了一个不太合时宜的比方。
“你什么意思？”黄独语气不善地反问。
“打个比方而已，你明白了吗？”
“这种比方可以随便打吗？你来调查，不会也是这样怀疑我的吧？我要是感染了病毒，还能活到今天？”黄独面红耳赤，说得煞有介事。
“一切都有可能，不过，你一点没有怀疑吗？你告诉我，莫筱雅生病前有接触过可疑带毒的野生动物、生鲜？或者带毒的人？”
“我没有时时刻刻和筱雅在一起，这事我不可能那么清楚，一切都有可能。”
“哈哈，有趣，你对这次车祸可有感觉不对的地方？”皮夹克男士换了个话题。
“我当时直接被撞晕了，感觉肯定不对啊，其他得问警察，不过到现在警察还没来找我录口供，而且肇事司机还没有抓到。”
“肇事逃逸，而且至今未找到司机，这确实有点蹊跷，你有没有觉得这可能是一场蓄意的事故？”
“我又没得罪什么人，没藏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为什么会蓄意杀我？警察无能也不能就这样定论吧？如果真是这样，更应该早点破案。呃，这跟调查瘟疫有什么关系？”
“呵呵，表面看似没关系，很可能内部存在联系。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我感觉你好像不太配合我，下次再来找你聊。”皮夹克男士戴好帽子，准备离开。
“下次？还有什么问题不能现在问吗？”
“问题肯定有，不过，现在就问不太合适，说实话，我来找你也是对你的保护。”皮夹克男士戴口罩前，对黄独笑了一下。
黄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也分不清是敌是友，所以面无表情。
“我叫段岸，黄独小兄弟，下次见。”
皮夹克男士说完，离开了病房，并把门轻轻关好。
黄国华看到人走了，回头对黄独说：“小独，怎么回事？这个叫段岸的调查官说你遭遇的车祸可能是蓄意谋杀，真有可能是这回事吗？小独啊，有什么事你可别瞒着我，你要是真遇上事了，老爸肯定会保护你，如果你没做什么错事，有坏人想对你不利，警察不会不管的，我们一定要跟警官坦白啊！”
“爸，哪有的事，又不是演电影，我只是个大学生，怎么会摊上这种事。”
“哎，你说的也对，这种事也有点离谱，没有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