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跟我练武
她嘴巴猛地阖上,口角流出黑血,身体僵直倒地。
“她齿中藏毒,死了。”
乔宇检查一番,得出结论。
傅安洲神情阴鸷:“又是钱先生……”
“这个钱先生到底是什么人,手伸得这般长,实力不容小觑啊。”姚知雪感慨道。
“雪儿你受伤没,现在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我们换个地方,我替你仔细检查一下。”
傅安洲拉着姚知雪来到院子的另一个房间,就要扒开她的衣服做全身检查。
“你……你住手,别乱来,我好得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拢紧自己的衣服,眼神警惕,严重怀疑某人是借机吃自己豆腐。
傅安洲紧抿嘴唇,眉毛下垂,露出受伤的表情,他是真的担心她受伤了。
见他这般模样,姚知雪自己误会他了,慌忙解释。
“被这条小蛇咬到,我的确有瞬间的无力,但是马上就好了。后面都是装出来的,为了骗她露出马脚。”
傅安洲从身后搂住她,将下巴埋在她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我后悔极了,不应该带她回府,即便提前做了准备,但若是你真的中毒,我……我……”
他好像很自责。
姚知雪转身抱住他,故作轻松地说:“你忘了我是神医吗,本神医医术超群,没那么容易死……”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他堵在嘴里。
她震惊地睁大眼睛,他瞳孔里似有风暴向自己袭来。
姚知雪缓缓闭上双眼,感觉自己被龙卷风抛到了九天云上……
她无法呼吸,大脑极度缺氧,脑中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终于用尽全身力气拍打他的背。
傅安洲似被惊醒,松开了她。
姚知雪胸腔里的氧气,被压榨得一丝不剩。
如一条刚从岸上回到水里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哗哗的。
傅安洲幽暗如深渊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见她这狼狈模样,竟没心没肺地笑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帮她拍背顺气:“雪儿你没事吧”。
她似嗔似怪地瞪着他:“都怨你,讨厌!”
他眉眼弯弯,指尖轻抚她的红唇,声音魅惑:“雪儿太诱人了,令我实在难以自控。”
眼见他的眸中又有火焰燃烧,姚知雪拍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手横在身前,做出防备的姿势。
“你控制住自己哈,我们还在谈正事呢,别忘了钱先生。”
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傅安洲眼中的火焰熄灭。
他沉吟片刻后,看着姚知雪非常严肃地说:“从明日开始,你跟我练武、学习内力。”
“哈?”姚知雪一脸不解。
“你虽有些武功底子,但还是太弱了,再遇到今日这般的境况,很容易着道受伤。”
“你才弱,你全家都是弱鸡。”姚知雪只敢在心中腹诽,论武力,她确实打不过他。
“好,那以后就请师父多多指教了。”
她爽快答应,毕竟武力碾压别人,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谁会嫌自己本事大呀。
而且……她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人,如果有一天能碾压他的话,嘿嘿嘿……
傅安洲从善如流,拍了拍她的头:“徒儿乖……伺候为师洗漱就寝吧。”
“……”
翌日,卯时刚过。
水儿在床边温柔呼唤:“王妃,该起了,王爷在院中等你练功呢。”
“啊,这么早呀,让他自己先练练,我再睡会儿……”
姚知雪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后背忽然一凉,有人掀开被子挨着她躺下,带来秋日的凉意。
一个慢悠悠地声音响起:“那我也来陪雪儿再睡一会儿吧。”
她瞬间清醒,睡意全无,忙钻出温暖的被窝:“我不睡了,王爷可否先出去,我马上起床。”
傅安洲唇角微扬:“我在外面等你。”
梳洗一番,姚知雪换了一身粉色短打,煞是俏皮可爱。
秋风渐起,送来阵阵桂花香,她站在门边深深吸了一口气,花香醉人。
院中之人一身天青色束袖练功服,手中宝剑如游龙走蛇。
身影腾挪间,虎啸隐隐,剑气激荡,震得桂花纷纷飘落。
“王爷等我……”姚知雪冲过去,撑起裙摆接住掉下来的桂花,“别浪费了,正好做桂花糕。”
傅安洲收势,眼前的人儿兜着桂花,言笑晏晏。
他纵身跃起,折下花枝,插在她的发间,展颜一笑:“雪儿好美。”
她有一瞬间的娇羞。
“王爷,午膳我亲自给你做桂花糕吧。”
傅安洲笑容凝固:“我们开始练功。”
一天下来,姚知雪就累得瘫坐在台阶上,气喘吁吁。
平日里傅安洲待她算是温柔,练功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甚是严厉。
步法错了,打手心。
反应慢了,重练十次。
口诀忘了,罚抄写一百遍……
姚知雪也不服输,错了就不停练习,忘了就默诵无数遍,越挫越勇。
半月后,已经将傅安洲教的招式耍得有模有样,内功口诀背得滚瓜烂熟。
白皙的手掌上也磨出一层薄茧。
傅安洲摩挲着她手上的薄茧,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东西给她戴在前臂上。
“这是什么?”姚知雪好奇地翻看。
“这是我寻巧匠专门替你打造的机关袖箭,可连发三次,还有装毒粉的暗格。”
傅安洲给她展示机关。
“毒粉?我有十五了,毒粉能毒得过它?”
“你能控制十五了?”傅安洲有些诧异。
“当然,我发现只要吹响一个特定长短的口哨音,它就会发动攻击,你要试试吗?”
姚知雪阴恻恻说道。
“不用不用,你忘了?它的毒也有局限。”
“对哦,它毒不倒你。”
傅安洲笑容危险:“你好像很失望呀,雪儿还想毒倒我?”
姚知雪连连摆手:“没有的事。”
“明日中秋,宫中设宴席,许多官宦子弟都要参加,你记得戴上袖箭和十五,还有黑金匕首……
我们到时会分开,女宾那边应该是柳贵妃主持,你小心些,见机行事。”
他像一个老婆婆一样,絮絮叨叨。
“你觉得宫里会有危险?”
他看着她,语气严肃:“特别是六皇子,尽量避开,毕竟右相是他舅舅。”
“嗯嗯,我会注意的。”
第二日。
一大早姚知雪就被薅起来,学习宫中礼仪,挑选宫装,梳妆打扮。
酉时一刻,厉王府的马车到达宫门。
宫门口已停了长长一溜车驾,他们只得提前下来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