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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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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迟子璜撇嘴,“自大!”

    “你就想一直当你哥的小弟吗?我看你也不差,”左寒殇打量了迟子璜一番,“为什么就是比不上你哥呢?”

    “干嘛?挑拨离间吗?我打从心里尊敬兄长,不跟他争,谁像你们兄弟俩呀,回个家还要打赌,真闲!”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问题是,它并不是那么简单呀,你也是弟弟,难道明白不了我的心情吗?”左寒殇身子向前凑,眼神真挚,语气真诚,“你,真的服气吗?”

    迟子璜:“”

    洛疏偷偷朝左寒殇比了个大拇指,左寒殇点点下巴,接着诱引,“让敬爱的兄长看看你有多厉害多优秀,不好吗?难道一天到晚跟在他屁股后面,什么事都依赖他,就能让他开心吗?乖宝宝可是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的,不过你要是会撒娇的话,说不定哥哥就什么都愿意让着你了。”

    默然半晌,迟子璜抬起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尽全力帮你,但我觉得你说得没错,不,应该说正合我心意,左寒殇,你的激将法成功了,我要成为一个让哥哥刮目相看的弟弟!”

    当左寒殇知道洛疏试工的那家酒楼就是迟家开的,并且已经借给左寒扬的时候,立马推翻之前的计划,要把迟子璜扔出去。

    被及时拦住了。

    “淡定淡定,小左左,先前只是个玩笑嘛,别太在意,重要的是当下,当下。”洛疏劝着,手不停地顺着左寒殇胸口,沈青蔷撇过视线,道:“要按照昨天你说的做吗?”

    “啊?当然。”左寒殇压下怒火,对着沈青蔷作揖,“靠你了。”

    “嗯。”沈青蔷点点头,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

    “那就开始吧!我想我们肯定会成功的!”左寒殇一挥手,斗志昂扬,道:“子珑,开门,无忧客栈今日开张!”

    迟家所开的这家酒楼叫轩旗阁,是无忧谷中最大的一处吃饭场所,谷中居民的丧宴喜宴、招待贵宾或者想吃顿丰盛的都会来此,酒楼也处于无忧谷的中心位置,高耸的楼檐远远就能看见,内里装饰奢华但不失高雅,服务更是体贴周到,所以生意兴隆、客似云来,左寒扬用这家酒楼打赌,胜券就已握了五分。

    左寒扬坐在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里,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望着街上的人群出神。

    门被打开又即刻关上,左寒扬头也没回,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

    来人恭敬施礼,道:“无忧客栈开张了,他们说今日是重新开始的第一天,要回馈广大居民,只要今天去那吃饭,就可以免费品尝一道叫’百鸟朝凤’的新菜,据说是洛疏的独门绝技。”

    左寒扬脸色未变,问道:“味道如何呢?”

    “色香味俱全,大家伙都交口称赞,看来,洛疏下了真功夫,大少爷,我们”

    “哼!对他还真掏心掏肺,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不过,也只是平常手段,这五天他们打算天天送菜出新菜吗?”左寒扬垂眸看杯中琥珀色的茶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这种伎俩,迟子璋就可以应付。”

    “那属下还继续盯着?”

    左寒扬不置可否,那人还等着回应。

    “小满楼有动静没?”左寒扬眉宇间有丝凝重。

    “没有消息传来,也没有动作,这次他们应该是选择静观其变。”

    “不可能。”左寒扬眸中寒光闪烁,“上次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消停的下来,就算洛清光走了,他们也会盯紧无忧谷。”

    那人不解问道:“属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执着于二少爷。”

    左寒扬默然半晌,表情高深莫测,给出了个很随便的答案,“可能是因为他太蠢了吧!”

    那人:“???”一向端庄严谨的大少爷从不会说这种玩笑似的话,这是发生了什么?

    左寒扬目光落在一个被母亲牵着手的孩子身上,吩咐道:“两边都要盯紧,不要有一刻松懈。”他不禁感慨,在出人意料这方面,那个笨蛋倒是和小满楼很相似,不过,再怎么胡来,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迟子璋的应对很快,只是放出了一个消息,歇息好久的程大厨回来了,他的招牌菜“火舌”今天无限量供应。

    无忧谷的居民沸腾了,“火舌”都可算是无忧谷的特色了,前些日子突然宣布不再供应,居民伤心了好一阵子,没想到现在又能吃到了,真是太好了,“百鸟朝凤”虽然也不错,但在资历和影响方面完全无法和“火舌”相比,好多人都从无忧客栈出来,匆匆赶往轩旗阁。

    谈子珑擦擦口水,看着那些背影的眼神充满艳羡,“我也好想去。”

    “叛徒!”谢玉镜呵斥。

    左寒殇摸摸谈子珑的头,笑笑,“没事,等五天后再去吃,我也想尝尝。”

    谢玉镜气得翻白眼,懒得理这两个人。

    “左大哥,你说这次我们能赢吗?”谈子珑看向左寒殇,大大的眼睛里一片纯真,左寒殇在那汪清澈中看到自己,道:“不管怎样,都该尽力而为。”

    谈子珑微微叹口气,“可是输了你就要离开了,我舍不得你。”他看看在大堂中忙碌的谢玉镜、沈清蔷、夏云琥等人,“他们也舍不得你。”

    “是吗?”左寒殇歪头,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感叹,“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呀。”

    “所以我们要努力,拼命努力,才刚开始,不可泄气!”左寒殇拍拍谈子珑的肩,就去招呼客人了。

    谈子珑撇撇嘴,小声嘀咕:“五天以后程大厨是不是又要休息了?’火舌’不会买不到了吧?”

    这阵子在轩旗阁打工,洛疏的手艺也受到了认可,无忧客栈的定价又相对便宜,虽然被“火舌”吸引走了很多客人,但无忧客栈依旧是爆满,谢玉镜等人忙得连汗都没空擦,迟子璜打算盘的手也没停过,心里对左寒殇的评价也高了些,临近中午,众人搬出大锅放到门口,立马就有人围观。

    “这是干嘛呀?”

    “又要做什么新菜了吗?”

    “忙得过来吗?”

    “”

    蒲易柳敲了下锣,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站在一旁的左寒殇清清嗓子道:“各位乡亲父老!快过来瞧!我们的洛大厨要展现绝技了!想不想见识凤凰吐火?想不想尝尝美味佳肴?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次,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有人好奇问道:“这是要给我们表演吗?不怕我们学了去!”

    左寒殇答道:“你要能学会就证明有真本事,我们无忧客栈欢迎有真本事的人!”

    有人表示不解,“不就是做菜吗?有什么好看的,多热呀!”

    “这个,你看了就知道,看看也不会损失什么呀!”

    有人奚落道:“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弄出个凤凰来?我看连只麻雀都够呛!”

    “哈哈哈哈!”其余人跟着笑,左寒殇也不恼,只是与洛疏交换了个眼神,他表示没问题,左寒殇点点头,大声喊道:“马上开始!”

    门“嚯”地被推开,左寒扬抬起眼皮,问道:“怎么?出大事了?”

    “他们表演了凤凰吐火,居民都,都震惊了,许多人都围过去了。”那人的声音有些惊慌。

    左寒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不过能一时吸引人眼球,做出来的菜不还是那个味道。”

    “不止是那样!”

    “哦?”左寒扬终于好奇了,“还有什么?”

    “沈,沈清蔷趁机推出了药膳,味道一点也不苦,又能补身体又美味,她还免费给人看病。”

    “什么?”左寒扬略微有些吃惊,左寒殇会用沈清蔷在他意料之中,但推出药膳,倒是没想到。

    “药膳虽然在外面不算新鲜,但在无忧谷却是首次推出,大家都好奇得紧,很多人都跑去了无忧客栈。”

    左寒扬眯起眼,售卖于人身体有益的药膳,这倒是挺吸引人的,洛疏的表演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杀器还是在沈清蔷这呀。

    “迟子璋有说什么吗?”

    “他说今天大概可能要输了。”那人低下头,不敢直视左寒扬。

    “呵~”左寒扬食指敲击着桌子,不气反笑,“这是第一天,人们对药膳很稀奇,想转移注意力,除非有个更好的点子,但就算想出来了,也没时间准备吧!”

    “那,今天我们就认输了?”

    左寒扬看看西斜的太阳,“还有晚上呢!不是准备了歌舞吗?”

    那人的声音有些发苦,“无忧客栈也有节目,夏云琥要表演飞刀。”

    左寒扬轻飘飘道:“他还有这本事呀!”

    “重点不是飞刀,是被飞刀的对象,他们扎了几个草人,说这就代表小满楼,还说居民也可以上去扎。”

    左寒扬:“”

    “真亏他能想出来呀。”

    那人也是哭笑不得,“无忧谷刚刚被小满楼烧过,大家都有股子怨气,正好借此发泄。”

    左寒扬头疼地扶额,“难为迟兄了,遇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

    那人欲言又止,左寒扬一点下巴,道:“说。”

    “大少爷,您不出手吗?这可是您和二少爷的赌约,只指望迟大少,不合适吧?”

    左寒扬轻笑了下,“我从不干冲锋陷阵的事。”他站起身,临窗而立,一派潇洒,“我的本事一直都用在战场外。”

    那人恍然想起左寒扬的手段,额头冒出冷汗,他又被吩咐了几句,心下一抖,不禁有些同情左寒殇。

    “去吧!”左寒扬挥挥手。

    那人心有余悸地退下了。

    包间又剩下左寒扬一个人,他拿起小蝶中的糕点,喃喃道:“让我看看你这次有没有吸取教训。”

    忙到半夜才消停,左寒殇几个人都累瘫了,迟子璜推开算盘,道:“刚才我哥派人来报了数。”

    左寒殇马上支棱起来,急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其余人也紧盯着迟子璜。

    迟子璜摊开手,道:“赢了,比他们高出一大截呢!”

    左寒殇不禁雀跃,“太好了。”

    谈子珑高兴地跳起来,沈清蔷欣慰地笑笑,洛疏揉揉酸疼的胳膊,“可累死我了。”却一点怨气也没有,谢玉镜松了一口气,夏云琥满意地砸吧砸吧嘴,“那明天还继续吗?小满楼我还没扎够呢!”

    蒲易柳鄙视一番,泼了盆冷水,“这才第一天而已,你们以为大少爷是吃素的吗?”

    左寒殇警觉起来,道“一会儿大家就去休息,千万不能出门!”

    谈子珑问道:“还能被狼叼走不成?”

    左寒殇眯起眼,十分严肃道:“比狼还可怕!”

    左寒殇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最后干脆起身喝杯水,平复了下心绪,还是没有睡意,他走到窗前,推开,突然出现的月光亮得惊人,照在脸上,睁不开眼,左寒殇低头,一道影子划过,他又凝神细看,若不是今晚月光明亮,恐怕很难辨清那屋檐下露出的浅色衣角,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瞪大眼再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只是黑漆一片。

    大概是困了吧,左寒殇把窗户关上,回到床上躺下,迷迷糊糊睡着,先是做了几个奇怪的梦,后面终于稳定下来。

    蝉鸣,莲香,夏日的湿气,城中河上的小舟,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詹遇那张写满急切却欲言又止的脸。

    “怎么?詹叔,有话跟我说?”左寒殇开口问道。

    “二少爷,你真跟大少爷打赌了?”

    “是呀,我们打了赌。”

    詹遇深吸一口气,眉间的皱纹加深,看了眼左寒殇,道:“二少爷,你这是何苦?”

    “这有什么的!”左寒殇满不在乎道:“不就是打个赌嘛!也没下赌注,输了赢了就是图一乐。”

    詹遇苦着脸,“二少爷,这事哪有这么简单,你和大少爷用做生意打赌,那就是做给老爷看呀,输了,可不是乐不乐呵的事,你会失去老爷的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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