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四面楚歌（一）
2020年6月25日 zk城国际机场
茹西：……不出所料，杏仁前辈果然迟到了！
时间回到了“break of dawn”远洋年赛的第一天，上午十点一刻，茹西正倚在zk城国际机场第二入口的大门旁，顶着难以忍受的高温，等候杏仁佐治努——
茹西：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
滴！！！！滴！！！！
响亮的喇叭声由机场的入口处传来，一辆白色小轿车绕过停车场上成排的车辆，顺着最近的路线，慢慢停在了茹西面前。
杏仁佐治努：（落下副驾驶的窗户）抱歉啊，茹西——路上有点堵车！！！上来吧，我开空调了！
茹西：呵呵……开空调了……
茹西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杏仁佐治努：你也真是的……（按下手刹）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黑色的正装！看看我！！！……（拍了拍胸膛）短袖衫，休闲裤，还有……这边的冰可乐！！！……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就跟度假一样！
茹西：度假？！……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你能不能认真一些？！
杏仁佐治努：我很认真啊！见面地点，人员配置，还有日程安排，这些事情都是由我直接负责的，好吗？！（向停车场的传达室招了招手）走咯，爷们……今天我也是很忙的，大家都很累，互相体谅一下啦！！！！
茹西：（从口袋里拿出香水，晃了晃）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算了，谈一谈工作吧，我们要去见杜斯先生，对吗？
杏仁佐治努：不只是费森杜斯（fesion duce），为了应对这次大赛的安保任务，杜斯挑选了六名最为出色的雇佣兵来协助我们，和安全总署的特工一样，他们也是“噬魔族的后裔”
茹西：你确定？！……
杏仁佐治努：十有八九吧……毕竟，这是费森杜斯亲口说的——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把我们两个的能力透露出去，事实上，当杜斯问起有关“噬魔术力”的问题时，我都会选择隐瞒……这就跟我们内裤的尺码一样，是没必要告诉陌生人的！
茹西：呃……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杏仁佐治努：……总之，和那种人讲话，就得处处留心，时时在意——雇佣兵们关心的，只有雇主支付的薪水……在他们眼里，忠诚和友谊，不过是建立在金钱之上，可有可无的“附赠品”罢了！
茹西：呵呵……前辈严肃起来的样子，还真是罕见呢！（掩住嘴，微微一笑）你偶尔……还是很靠谱的嘛！
杏仁佐治努：我一直都很靠谱啊，何止是“偶尔”？！！真会开玩笑……（拿起放在手边的可乐，一口喝下了大半瓶）咕咚咕咚咕嘟！……呃！！！……虽说夏季的高温会让人心生烦躁……但一想到可以吹着空调喝可乐，烦躁就一扫而空啦！……（把可乐罐搁到了手刹后面的凹槽内）再过四五个路口，我们就到目的地了，记好我说的话，在餐桌上，我们只谈公事！
茹西：放心吧，前辈！（竖起左手的大拇指）聊天可是我的强项！……
“耶耶的baby……baby的baby……baby的爷爷，不是我爷爷的baby……”
茹西：嗯？什么动静？
杏仁佐治努：是我的手机……应该是杜斯先生打来的……
杏仁佐治努从裤子后面的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并启动了免提——
杏仁佐治努：喂，您好？
费森杜斯：打扰了，杏仁君——是我，费森杜斯！
杏仁佐治努：杜斯先生？……（对茹西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请问有事吗？
电话的另一头，“海森公司”的领头人——费森杜斯——正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抽着香烟，与杏仁佐治努通着电话。费森杜斯体格健壮，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留着一头深棕色的短发，身穿天蓝色单排扣的短袖衬衫和卡其色的宽松休闲裤，在他右手边的腰带处，还插着一把锃光发亮的黑色伯莱塔手枪——
费森杜斯：……我的手下们已经全员到齐了，安全总署需要的人员名单，以及任务明细表的备份也都在我这里……（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了几份档案袋）您和茹西小姐什么时候到？
杏仁佐治努：不堵车的话……（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十分钟左右足矣！
费森杜斯：行，我知道了！我会先让我的管家为你们准备好咖啡——（向走廊里的侍者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当然，如果你和茹西小姐更喜欢冰镇啤酒的话，也请尽管吩咐！
杏仁佐治努：比起咖啡和啤酒，我更喜欢廉价一些的可乐，杜斯先生——至于茹西……
茹西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表示拒绝——
杏仁佐治努：她就比较随性咯！
费森杜斯：呵呵，这种小事就交给我们安排吧，杏仁君……（把文件放回了抽屉）期待能与你们尽早见面，路上小心！
杏仁佐治努：roger that，sir！（英语：收到，先生）
互相道别后，费森杜斯挂掉电话，捻灭了指尖的香烟——
费森杜斯：按照昨天的标准，尽快准备好茶饮……给你五分钟，可以吗？
管家：没问题，杜斯先生——（微微地躬下身子）请您放心便是！
费森杜斯：（点点头）去吧！
管家端起茶几上的银色托盘，玻璃杯，以及用来招待客人的白色手帕，迅速离开了客厅……
？？？：艾丽卡乘坐的客机，将于晚上八点左右，降落在希洛国际机场……
这时，一名皮肤白皙，长相俊美，身上穿着白色网纱防晒衣和浅蓝色镂空牛仔裤的男子由阳台外走进客厅，倚在了分隔客厅与阳台的推拉门的门框上——而在他的右手中，竟然还拿着一张艾丽卡艾尔伯特的正面照……
？？？：我会命令“灰鲭鲨小组”，提前埋伏在比赛区域内，监视她的行踪！
费森杜斯：情报可靠吗？
？？？：我已经跟“慕斯”打好招呼了，他提供的消息，应该可信——另外……因为“灰鲭鲨小组”并不是海森公司的内部组织……
说着，男子便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叠好的名单，递到了杜斯手中——
？？？：所以，您有必要在对他们发号施令之前，先了解一下这个——
名单上一共有五行表格，每行表格中的内容即“灰鲭鲨小组”中每一名成员的照片，姓名，代号与必要说明的身份信息——
费森杜斯：……这个人是谁，托尼巴洛特摩（tonie barlotomol）？
杜斯指了指第三个表格中的照片——那是一个戴着黑色礼帽，身披挺直的黑色西装，系着黑色领带的无脸人——没错，照片中的人没有脸，面朝镜头的，只不过是一个略有凹陷的，拥有两个透气孔的肉色椭球……
费森杜斯：瘦长鬼影么？
巴洛特摩：认识一下斯盖利d道尼森（scary d dolneson），来自维斯明斯特的“无面杀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取出了一根香烟）这可不是什么无聊的“行为艺术”，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畸形，杜斯先生！（用火机点着香烟）道尼森天生没有眼睛，鼻子和嘴巴，只能依靠敏锐的双耳与一对大小不一的鼻孔维生……也许在很多人看来，道尼森就是一个被恶魔诅咒的怪胎……但对于我和“总裁”来说……他可是一个为谋杀而生的幽灵——
讲到这里，巴洛特摩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巴洛特摩：……我很喜欢这家伙！
费森杜斯：……联系“灰鲭鲨小组”，尽量在今晚十一点之前，找到艾丽卡及其同伴们的宿营地……既然你和“总裁”都很信任他们，那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他们的能耐……我要在淘汰赛结束之前，看到艾丽卡的死亡证明……（折起“灰鲭鲨小组”的名单）否则，相应的后果，要由你一个人来承担，听清楚了吗？
巴洛特摩：非常清楚，先生！
叮咚！！！……
响亮的门铃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费森杜斯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应该是杏仁佐治努和茹西奥尔蒙德来了……
费森杜斯：……绝对不能让安全总署和史密斯怀特公司知道这件事——把这些东西藏到楼上的卧室里，我去开门……
巴洛特摩：是！！！……
……
2020年6月26日 中午11：45 夏威夷群岛
呲呲呲……呲呲呲……
火焰炙烤着野猪的外皮，猪肉中的糖类，脂质和氨基酸等因受热而产生了气味诱人的香气物质，正所谓“肉香不怕林子深”，烤肉的香味开始以菲利普斯等人的营地为中心向周围飘散——这可要让那些饥肠辘辘的探险者们好好地嫉妒一番了！
菲利普斯：呜哇！！！！！！！
菲利普斯咬着手中的猪腿，滑腻的脂肪油迸溅到了面前的火堆中，发出了“嘶嘶”的响声。他竖起大拇指，不禁激动地赞叹道……
菲利普斯：可真有你们的！！！这么肥美的烤肉——就差一瓶啤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四行诗：慢点吃，先生……这头猪可是我们今明两天的“干粮”！！！……
菲利普斯：喂，我这一上午可没闲着啊，卡特小姐！！！……我去找木材的时候，听到了另外几名参赛者的谈话——他们说，补给站的位置，就在入口南边一公里左右的一座丘陵上，幸亏我带了指南针，不至于迷失方向……（用力咬着猪腿上烤焦的皮肉）对了，我还在这附近发现了一条小溪，顺着溪水流动的逆方向走，或许就能找到那座小丘陵！！！
艾丽卡：……等吃完午饭，我们就快点上路吧，别忘了带上火绒，还有明天的……浇满肥油的午餐！
艾丽卡用“天使之手”揪下了一小块肉片，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嚼着——她好像并不喜欢特别油腻的食物……
十四行诗：话说回来，小艾参加这次比赛，只是为了回家吗？
艾丽卡：嗯？
十四行诗：我记得，你今天早上说过，谈起你的家乡，就会让你想到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我……我不是故意要触碰你心里的难处……请别误会！！！……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何要回到那个给你留下心理阴影的地方呢？……
艾丽卡：因为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亲自去弄明白……（放下手中的猪肉）“德鲁斯特大陆”是孕育我的地方，是“德鲁斯特人”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神圣之地……但是……它却被一场毫无意义的内战毁掉了，我无法接受……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十四行诗？……想象一下，当你的家庭，被一次莫名其妙的意外弄得支离破碎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你会和我一样，想尽一切办法去揭露背后的真相吗？……它困扰了我很多年……它就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我想要忘掉过去，可这根本不可能！！！！……妈的，根本就不可能！！！！！！
菲利普斯：哇哦哇哦哇哦！！！！……别这么急躁，艾丽卡！！！……冷静下来，好吗？！……冷静……冷静……
十四行诗：对不起，艾丽卡……我……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我没想到……
艾丽卡：不……不是你的错，十四行诗……（闭上眼，轻缓地喘了几口气）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把水壶给我，大叔……我想喝点水！
菲利普斯：接着！
菲利普斯把艾丽卡的水杯扔给了她——
艾丽卡：（拧开壶盖）继续吃饭吧……喝水……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一点……
十四行诗：……那个，菲利普斯先生！
菲利普斯：怎么了，凯伊？
十四行诗：您说的那条小溪，离这里很远吗？……
菲利普斯：不算很远！……你顺着那边的小路，走上十……或者十五分钟后，应该就能听见水声了！
十四行诗：行，我去打点儿水回来，正好这里有火，能烧些干净的开水带着！
艾丽卡：我和你去吧？
十四行诗：不用，打水而已，我自己去就好了！来，把你们的水壶给我！
菲利普斯：（递过水壶）麻烦你了！……
艾丽卡：一定要小心点儿！……（盖上壶盖，把水壶递给了十四行诗）盛完水后赶快回来，不要逗留！！！
十四行诗：别担心——只要你们不抛弃我，我就绝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
正午时分，密林中的昆虫们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奏起了一首宏大而和谐的交响乐。十四行诗抱着菲利普斯，艾丽卡和自己的水壶，沿着分割丛林的小路，匆匆赶到了那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边——
十四行诗：就是这里了……呵呵，也不算太远嘛！
十四行诗拧开菲利普斯的水壶，把壶口对准小溪流动的方向，开始灌水——
十四行诗：（哼着歌）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金色的……麦田……幸福的……我们……一起望着……远处的风车……还有那连绵不绝的……群山……哼哼哼……哼哼哼哼……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水壶的壶口处连续冒出了几颗大小相仿的气泡——
十四行诗：唷，可算灌满了！……（竖起水壶，扣上盖子）菲利普斯先生的水壶个头可真不小！
沙沙……
十四行诗：唔？！！！
一阵微弱的，草木摩擦的声音响起，十四行诗忽然在隐约之中感到了一丝凉意，她转过身，望了望那条空无一人的幽径——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片寂静到令人发慌，阴气沉沉的高草丛……
十四行诗：真是的……不要被野外的风吹草动给吓到啊，凯伊菲娜……（拧紧菲利普斯的壶盖）只是一些野兔……一些昆虫而已……慌张什么……
沙沙……
十四行诗：谁？！！！！
方才的沙沙声十分清晰，十四行诗赶忙盖起水壶，抽出手枪，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点。
十四行诗：艾丽卡？！！（掰开手枪的保险，上膛）艾丽卡，是你跟来了吗？！
沙沙……沙沙……
十四行诗：谁在那里？！！！（挪动双腿，回到了小径上）让我看看你的脸，别在我身后装神弄鬼——
十四行诗咬紧牙关，一把掀开了面前的灌木丛——
唧唧唧……唧唧！……
灌木丛后，一只松鼠正抱着一颗刚从地上捡来的松果，用两唇之间突出的大牙有节奏地啃食着——而当这小家伙看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也就是十四行诗的时候，它便直接丢掉手中的松果，仓皇地张开四只爪子，爬回了高大的松树上……
十四行诗：嘁……原来是松鼠啊……（把手枪插回腰间）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傻笑着，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冷汗）是啊，你还是太紧张了，凯伊菲娜……因为比尔曼特斯的事情，搞得我现在都还有些心神不宁——下次……还是和艾丽卡……或者菲利普斯先生一起行动吧……
就在十四行诗回到溪边，想要用自己的水壶继续盛水的时候，她的目光却突然瞥到了一个诡异的身影——在距离对岸约十米远的树林间，有一个戴着礼帽，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一动不动地面向着十四行诗——犹如一个逼真的服装模特……
十四行诗：（眯起眼睛）你好？
对方没有动静，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十四行诗：需要帮助吗，先生？我……
十四行诗怔住了——惊恐到令人反胃的感觉再次涌进了她的大脑，她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人居然没有脸！……
十四行诗：那是假人吗？……那是一个……模特……对，应该只是个模……靠，别犯傻了，凯伊菲娜！！！……谁会在比赛的时候带个模特过来？！！……
对方依然站立不动，十四行诗的腿脚开始发颤，她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或者，她也希望艾丽卡或菲利普斯能够奇迹般地出现……
十四行诗：走……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我必须得走了——走回营地……对……营地……营地！……
十四行诗抱起地上的水壶，扭过头，认为只要回到营地，找到艾丽卡和菲利普斯就能脱离险境了——怀着如此强烈的意愿，十四行诗踏上了那条林间小径，可当她迈开大步，准备拼尽全力跑回营地时，那个恐怖的无脸男，竟又幽灵般地出现在了十四行诗的面前，这一次，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不到五步——
十四行诗：啊！！！！
十四行诗退到溪边，恐惧，死亡，绝望，这些消极的字眼如扩散的毒药般侵蚀了她的头脑，那两名模样怪异的无脸男——一名在小径上，一名在小溪对面——呈包抄之势拦住了十四行诗的去路……
十四行诗：不……离我远点……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十四行诗腿脚一软，摔在了身后的小溪上，无脸男甩着双臂，慢悠悠地围了过来。
十四行诗：你们是谁……为……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慌乱之中，十四行诗想到了挂在自己腰间的手枪——
十四行诗：该死……（拔出手枪，瞄准了面前的无脸人）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我就……
砰！！！！！！！
震耳的枪声瞬间传遍了半座丛林，子弹击穿了那名无脸男的额头——殷红的血液喷射而出，无脸男的身体朝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十四行诗：还有你！……（转身，瞄准了另一名无脸男）给我站在那，不准再靠近了！！！！
沙沙……沙沙……
十四行诗：又是沙沙声……（退到了溪流的中央，与无脸男拉开距离）无脸男……难道，还有更多的无脸男么？！！！
和十四行诗猜想的一样，又有两名无脸男从小径两侧的灌木丛中走出来了——而那名已经被射穿头颅的无脸男，此时的他，竟然和没事人一样，晃了晃脑袋，被身边的无脸男们搀扶了起来——
十四行诗：不可能……我已经干掉那家伙了！！！！……为什……为什么会……
四名模样和装束完全相同的无脸男开始向十四行诗迫近，十四行诗怀里的水壶扔到一边，举起了手枪——
十四行诗：别慌张，十四行诗……不能慌张……想想吧……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也许就能发现一些线索——
无脸男们缓慢地踏进小溪，侧耳细听着十四行诗发出的声响——他们的听觉异常敏锐，哪怕是十四行诗为掩护行踪而刻意降低的呼吸声，这些无脸男也决不会放过。
十四行诗：……术力……他们和比尔曼特斯一样，也是拥有术力的生物——若想战胜这些无脸男，唯一的办法就是推测出他们的术力到底是什么……然后，再根据这种术力的弱点，击败他们！（卸下弹夹）还有六发子弹……必须在子弹全部耗光之前，找到突破口！！！！
十四行诗利落地把弹夹插回弹仓，上膛，接着用手指扣住扳机——
十四行诗：……被子弹击中的个体会在一段时间后复活……因此……不能只顾着对付其中的某名个体，而忽略了其余目标！（起身，与四名无脸男拉开了间距）试着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全部干掉吧——（右脚向岸边迈出）可是……我要应对的，真的只有四个敌人吗？……
无脸男们排成一排，一齐解开了西装上的排扣——在他们纯黑色的西装下，竟还藏着一把把冰冷而锋利的斧头！
十四行诗：真是他妈的见鬼！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情啊？！！！……
无脸男们挥动斧头，朝十四行诗发起了进攻，四个脸盘大的斧头如坠入大气层的陨石阵般，砸向了十四行诗的脑袋——
咣！！！！咣咣咣！！！！……
十四行诗迅捷地躲过了攻击，斧头的锐部砸在坚硬的石块上，发出了清脆的“咣咣”声。十四行诗趁无脸男们还未起身，直接跑向了他们的后方，举起枪口，对准了他们的后脑勺和后背——
十四行诗：……这绝不是比赛的一部分……绝对不是——他们为何要对我下死手？他们和曼特斯一样，都是来自斯纳维亚王国的恐怖组织成员吗？（无脸男们回过头，齐刷刷地“盯”住了十四行诗）不……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些怪物……他们……他们……他……
砰砰！！！！……砰！！！！！！！
三发手枪子弹，精准地击穿了其中三名无脸男的脑颅——无脸男们浑身一抖，一声不吭地弯下了身子，用力地晃着脑袋。十四行诗见对方还未断气，想要补枪，但却被另一名无脸男抢占了先机——那名无脸男在十四行诗扣下扳机之前，用力地向十四行诗扔出了斧子，十四行诗连忙侧身躲避，险些被飞斧击中面门——只听见那斧子“哐当”一声，劈进了十四行诗身后的一棵大树上——
十四行诗：……好险！！！！
无脸男扔出斧头后，忽然又垂下手臂，发狂似的晃起了脑袋——紧接着，那三名中枪的无脸男们竟然和大病初愈一样，纷纷抡起斧头，摇晃着冒血的脑袋，向着十四行诗发起了反攻——
十四行诗：……子弹杀不死他们吗？！……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双拳难御众敌，十四行诗只得另寻机会反攻，她转过身去，逃到了溪流旁的一座土坡上，希望能借此跃到附近的松树上暂时避难。可在她的身后，不死的无脸男们却依然在紧追不舍，他们争先恐后地用斧头削砍着十四行诗脚下的泥土，想以此来迫使十四行诗踩空，摔下土坡，掉到他们的中间——
十四行诗：滚开！！！！！给我滚开！！！！……（把右手伸向身后，扣住扳机）滚开！！！！……滚开！！！！！！
砰！！！！！！……砰！！！！！！
慌乱之中，十四行诗又费掉了两发子弹，绝望的叫喊声撕裂了树林中湿重的空气，惊动了一群栖息在树梢的飞鸟……
……